聽完易中海的話，一大媽笑著點了點頭，“也是，

就算真是吃飽了撐的，

柱子是食堂大廚，估計也能讓他以後都吃不飽，餓著肚子乾活兒。

對了老易，看這樣子，柱子怕是要不了幾年就能當官了吧！”

聞言，易中海怔了怔，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們軋鋼廠最大、最核心的那幾個領導都是軍管會調過來的，

就柱子現在的情況，也就這幾年的事兒了。

如果不是他年齡太小，在街道上班的日子也短，

以他的廚藝，他們食堂主任現在就得給他騰位置，來廠裡直接就是官兒。”

接著易中海歎了口氣，

“柱子真是出息了，何大清這一跑，跑得好啊，跑出了這麼個好兒子。”

這時候，一大媽眼神閃了閃，“老易，你看咱們是不是……”

一大媽話還沒說完，就讓易中海給打斷了，“你想多了，

東旭是我徒弟，隻要他不死我前麵，給我養老的事兒，他就推脫不了，

再說了，東旭是個孝順孩子，我這兩年對他家也是儘心儘力的，他是不會對我有二心的，不然他一輩子都得被人戳脊梁骨。

可柱子這孩子不一樣，

一來，咱們以前就隻是普通鄰居，說到底根本沒什麼關係，養老這事兒跟他不搭嘎，

二來，柱子在街道乾了三個月，什刹海大大小小的事兒該見過的都見過了，

咱們稍微對他好點，他就能明白咱們想乾嘛，

你覺得他有可能會答應嗎？”

聽到自家老伴兒的話，一大媽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這倒是沒可能，

你看他一個半大小子，走到哪兒都把雨水帶著，

三個月了，愣是沒分開過一天，

這明顯就是不想欠咱們這幫鄰居的人情，不想跟咱們有過多的牽扯。”

易中海點了點頭，“你明白就好，以前是怎麼樣，以後也還是怎麼樣吧，

張嫂子有句話說得好，街道是真鍛煉人啊！”

……

開完四合院大會，鄰居們算是徹底消停下來了，除了時不時的聽見城裡響槍，日子也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著，

反倒是北平的天氣，一天一天的涼了下來。

時間很快就來到10月底，星期天早上，剛從床上爬起來的何雨柱，感受著空氣裡傳來的絲絲涼意，

就準備帶著何雨水一起去裁縫鋪做衣服，

“雨水，今兒個哥哥休息，吃完早飯，咱們去街口裁縫鋪找錢叔給你做一身新的棉衣棉褲，

再把哥哥的冬衣兒拿過去讓錢叔給加一截兒，

順便看看被褥、帽子、圍巾、手套什麼的，如果價錢合適，咱們能做的就做，該買的就買。”

正從床上爬起來的何雨水聽到哥哥要給自己做新衣服，開心得不得了，

不過隨即就一邊穿衣服下床，一邊仰著頭看著何雨柱問道，“哥，你這又是給我做新衣服，又是被褥、圍巾的，

可你這個月還沒關餉，咱們家有那麼多錢和布嗎？”

摸了摸妹妹的小腦袋，何雨柱笑嗬嗬的說道，“有啊，哥哥存錢了，300單位呢，

雖然不多，但買布給你做身新衣服還是綽綽有餘的，

至於被褥、帽子什麼的，家裡有舊的，咱們就先看看，也不是現在就要置辦。”

“好，雨水聽哥哥的，”何雨水聽到是這麼回事，高興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可是哥，你都給雨水做新衣服了，不給自己做嗎？”

見妹妹這麼懂事，何雨柱笑著搖了搖頭，

“哥哥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今年做了新衣服，明年可能又穿不了了，還不如短了就加一截兒，這樣更省錢，

等以後哥哥不長個兒了，到時候再做幾身漂亮的中山裝，那不是更好嗎？”

何雨水見哥哥都計劃好了，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開始問起了今天的行程，

“哥，今兒個去完錢叔那兒，咱們去哪兒玩兒？”

用手輕輕點了點妹妹的腦門兒，何雨柱笑著搖了搖頭，“一天就知道瞎玩兒，

這天兒眼看著就轉涼了，出門前，我得去耳房看看去年拆下來的鐵皮煙囪還能不能用，如果不能用了，就得去土產店買新的，

弄完了這些，咱們還得去煤鋪叫煤，回來以後還要請一大爺和二大爺幫咱們把煙囪給裝上，

哪兒有時間帶著你玩兒啊，

等這段時間忙完了，差不多就該下雪了，到時候哥哥帶你堆雪人打雪仗。”

何雨水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見哥哥這麼忙，又得了承諾，立馬開心的在地上又蹦又跳，

“好，好，等忙完這段兒，堆雪人、打雪仗！”

吃過早飯，留何雨水在家刷鍋洗碗，

何雨柱獨自一人打開了耳房的房門，把放在裡麵的鐵皮煙囪拿出來仔細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問題，

正準備放回去，這時候旁邊東廂房的房門打開了，

“柱子，我正準備開會提醒大家夥兒準備裝煙囪呢，沒想到伱已經想到了。”

何雨柱這會兒有求於人，必然是笑臉相迎，

“是，一大爺，這天兒轉涼了，過不了多久就得下雪，可不得早點把過冬的家夥事兒準備好嘛，

一大爺，我家去年拆下來的煙囪還能用，今兒可就麻煩你跟二大爺了！

這可是個技術活兒，咱們四合院這麼多人家，可全都仰仗著二位呢。”

裝鐵皮煙囪講究頗多，

又要在有限的空間裡充分利用熱能，又要避免透氣和倒煙，

一不注意就會煤氣中毒，鬨出人命。

四合院自從開始用鐵皮煙囪以來，每年都是易中海跟劉海中兩個鉗工幫忙裝的，

彆人倒不是不會，隻是沒有這兩位裝的好，保險起見，這活兒基本就讓這兩位給包圓兒了。

人命關天，易中海跟劉海中對鄰居們的請求也從來沒有推辭過，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成柱子，等一會兒開完大會，我和老劉就先幫你家裝上。”

易中海肯幫忙，何雨柱自然也不會吝嗇感謝的話，

“那可就謝謝一大爺和二大爺了。”

既然易中海要召集鄰居們討論裝煙囪的事兒，何雨柱也就不忙著出門了，

能統一行動，那他就不用額外的欠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