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生本想攔著黎昭少喝一點,她都喝的滿臉通紅,可剛想伸出手,另一隻手卻擋在他的眼前,搶先一步將黎昭的酒杯給拿開了。
“小黎昭,是不是想我了,才喝這麼多酒呀!”邵彥之橫插在兩人之間,背對著顧言生,把黎昭抱在懷裡。
黎昭已經喝的有些暈乎乎的,眼神依稀間看到是邵彥之在就安穩地靠在他的懷中。
邵彥之無奈地笑了笑,隨後蹲下身一把攔腰將黎昭抱起,打算給她找個地方安靜的歇息一下。
眼看著邵彥之要將人抱走,顧言生起身阻攔道:“你要把她帶到哪裡去?”
“跟你有關係嗎?”邵彥之反問道。
“我是她男朋友。”
“喲,真當我眼瞎呀,早看出來你們兩是假扮的,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邵彥之挑釁道,他剛剛在席間就看到黎昭一直苦著臉哐哐給自己灌酒,想都不用想就是被顧言生這混蛋欺負了。
顧言生再一次語塞住了,他真如邵彥之所說什麼身份都不配,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邵彥之將她抱住。
邵彥之帶著黎昭離席,顧言生落寞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原先桌子上起八卦的人又好奇地打聽起來:
“你真不是那個小女生男朋友嗎?”
“那女生是不是腳踏兩隻船呀?”
“該不會是你私底下拒絕女生的求婚,所以她跟彆人跑啦?”
“夠了。”顧言生手緊握成拳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他很心煩,煩邵彥之的挑釁,也煩黎昭就這樣直接跟著邵彥之走了,也煩自己的一團亂如麻的思想。
不知怎麼地,他感覺自己的胸口太過沉悶,於是端起黎昭還殘留的一杯紅酒一飲而儘,然後起身去外麵透口氣。
顧言生離開席間走在了教堂外麵的長廊上,周圍都是藝術性的浮雕與油畫,他沒空欣賞,而是一直在搜尋著外麵的場景和人。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邵彥之正在把黎昭抱到車上。
顧言生頓時就慌了,他害怕邵彥之就這樣把黎昭從他的身邊帶走,害怕黎昭再也回不來了。
所以他一步並做兩步,快速地往邵彥之的車旁跑去,好在剛好趕上邵彥之要發動汽車的時候。
顧言生直直的擋在車前,示意車內的邵彥之下來,邵彥之當然很不服氣的打開車門從駕駛位下來。
趁這個機會,顧言生繞到副駕駛的車門旁,打開車門,把黎昭抱了出來。
“我說你小子可真是不要臉!”後知後覺的邵彥之立馬破口大罵,還企圖要搶走顧言生懷裡的黎昭。
顧言生既然得手就一定不會放手,振振有詞道:“雖然從前我們是假扮男女朋友,但從現在從以後我們都是真的男女朋友,還是我的未婚妻。”
“你說是就是呀?人都睡著了,不就憑你一張嘴亂說。”邵彥之言詞頗為犀利,他就不明白黎昭這麼就會喜歡這種前後不一的男人。
“她向我求婚了,我也答應了,我就是她的未婚夫,其次她手上還戴著我家祖傳的傳家寶。”顧言生說罷就舉起了黎昭手上戴著的那隻帝王綠手鐲,那綠光把邵彥之照綠了。
雖然顧言生句句說的有理,當邵彥之也是不會輕易地放手。
他前一秒會因為黎昭喜歡這個男人,而主動把她退至那個男人身邊。
但後一秒他發現這個男人根本不靠譜,所以他也不好放任自己的好友落入魔爪。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對峙不下時,陸澤西和薑楠出現了。
薑楠敬完酒後發現自己的好友都不在席間,就帶著陸澤西過來看看情況,卻突然發現兩個大男人在為了黎昭即將要大打出手,而黎昭卻在昏昏欲睡。
薑楠一臉擔心的撫摸著黎昭的臉,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她喝醉了。”顧言生回答道。
薑楠不解:“好端端的,怎麼會喝醉呢?”
“還不是因為這個狗男人,欺騙小黎昭的感情!”邵彥之憤憤道。
“你哪裡看見我欺騙她感情了?”顧言生反問道。
“肯定你是覺得黎昭同你求婚,丟了你男人麵子,所以你在私底下又罵了她,她才哐哐喝酒的。”邵彥之振振有詞道。
“我從來沒有因為這個怪罪她。”顧言生解釋道。
邵彥之顯然還是不信,接著問道:“那她為什麼會喝這麼多酒。”
這時,顧言生噎住了,一時無語。
陸澤西和薑楠也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做男人有什麼話是不敢講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陸澤西逼問道。
顧言生歎了一口氣,緩緩道:“她向我表白,我,我說我要考慮。”
“你考慮什麼?我小黎昭這麼好的女孩子配你不是綽綽有餘!”聽到這話,邵彥之就忍不住為黎昭打抱不平,嗆他兩句。
好在陸澤西是這裡最年長和穩重的人,他主持了一句公道:“感情那有配不配隻有願不願意,如果顧先生你不願意和黎昭在一起,你大可放心把她交給薑楠照看。”
“不用了,我願意和她在一起,我想單獨照看她。”顧言生堅定的回答道,他不再去想兩個人是不是會最終走到最後這個問題,而是更加正視自己的感情,隻要這輩子自己喜歡她,愛她,堅定不移的選擇她足夠了。
“好,那你就先帶她回去休息吧,如果日後她要是真被你所欺騙,我相信我們陸家還是有的與你一拚的實力。”陸澤西半囑咐半威脅道,他們都清楚黎昭喜歡顧言生,所以比起棒打鴛鴦他們更傾向於促和。
“好,謝謝你。”說完,顧言生就抱著黎昭走了。
邵彥之原本還想攔著,陸澤西製止住了他:“邵彥之,兩人之間的感情問題還是由他們兩人自己解決吧。”
……
顧言生把黎昭帶回了酒店,黎昭還在睡著,於是他把她放在床上讓她好好躺著,而自己搬個椅子在床旁坐著,等候著她醒來。
不知不覺中,黎昭這一覺從中午睡到了晚上。
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躺在酒店裡,頭還有些疼痛,她想伸手去揉一揉太陽穴,卻發現自己的手好像被另一隻大手緊緊握著。
黎昭轉頭一看,是顧言生,他正拉著自己的手,頭靠在床上睡著了。
顧言生為什麼在這?黎昭原是好奇,但回想起這男人中午還拒絕了自己,頓時就覺得生氣,當即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而顧言生也在這一刻被弄醒了。
醒來後,顧言生抬眸看向她,眼底升起一絲溫和,緩緩問道:“醒了?”
而黎昭不領會,直截了當地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顧言生垂眸,眸光暗淡了幾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來。”
黎昭認真回想了一下自己醉酒前最後的場景,她明明最後見到的人是邵彥之,怎麼會是顧言生,於是她坐起大聲質問道:“你騙人,明明是邵彥之送我回來的,他人呢?”
聞言,顧言生抬眸冷冷地看向她,漆黑的眸子,射出一陣陣寒光:“你就這麼在乎他?”
“他在乎我,我就在乎他。”黎昭回懟過去。
“你再說一遍!”顧言生眼神危險,咄咄逼人。
“我說,他在乎我,我就在乎——”
“唔——”
黎昭話還沒說完,顧言生直接一把攬過她的頭,霸道地用嘴唇覆蓋在她的唇上,使她不能再發出半點聲音。
這次顧言生親的十分用力,黎昭就連呼吸都很困難,情急之下迫不得已地狠狠咬了他一口。霎時,血腥味立馬就在兩人口中彌漫開來,顧言生這才鬆開了唇,兩瓣唇分開之際他的眼神裡還有四分情欲,六分依戀。
而黎昭這邊剛得到放鬆後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起空氣起來,稍緩過勁來就惡狠狠地瞪了顧言生一眼:“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啊?”
“我是你未婚夫,合理合法。”顧言生撫摸著被黎昭咬破的唇,平靜如水地說道。
黎昭頓時覺得顧言生被奪舍了,竟也變得如此厚臉皮了,氣不過又罵道:“那隻是做戲,再且你不是拒絕我了嗎?現在又貼上來擱這裝什麼?”
顧言生看著眼前的這隻炸毛小貓,莫名覺得可愛,淺笑道:“我沒說過拒絕呀。”
“你不同意不拒絕,那你就是臭名昭著的大渣男!”黎昭見他這幅眼裡帶笑的模樣瞬間更來氣了些。
“我說我隻是需要考慮一下,但我現在也考慮好了。”顧言生解釋道,努力安撫著這隻炸毛小貓的情緒。
“那結果是什麼?”黎昭彆開臉,雖然前麵很生氣,很討厭顧言生,但自己現在還是很想知道他的答案。
顧言生起身,上身籠罩在黎昭的上方,對著她的耳朵輕呼:“我—也—喜—歡—你!”
“真的?”黎昭聽到答案後,內心雀躍不止,轉頭滿眼欣喜但不可置信地看著顧言生深邃的眼眸。
“真的,我喜歡你。”顧言生對上她的眼神,認真地再說了一遍。
而黎昭也不再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直接勾上顧言生的脖頸,蜻蜓點水般親了他的嘴唇一下。
顧言生輕笑了一聲,然後一把摟住她的腰,低頭含住她的唇就開始瘋狂的索取,宛如蜜蜂采蜜般的享受。
令人充血的耳朵,一動一動的下顎都完美演繹了他的意亂情迷。
接吻了很多次,顧言生的吻技愈發熟稔,不一會兒,黎昭就被吻的全身發軟,有些軟趴趴地攀附在顧言生的身上。
顧言生察覺到緩慢停止了索吻,嘴唇從黎昭嘴上離開,分開霎那間兩人急促的喘息聲,讓周圍的空氣都充滿荷爾蒙的味道。
顧言生低沉又嘶啞地問道:“你能行嗎?”
“我能行。”一生要強的黎昭點了點頭,於是顧言生就慢慢將她放倒在床上。
緊接著,他整個身軀都壓倒在她的身上,嘴唇含住她那泛著粉紅色的耳朵,緊緊含住又慢慢吐露,黎昭不忍發出幾聲叮嚀。
接著,從耳朵,到臉頰,到嘴唇,再到脖頸,顧言生都一路慢慢含弄和細細啃咬過去。
情意正濃,又拉起她的上衣,手從下麵往上一一用手觸摸和愛撫,再讓嘴唇代替手也在身上留下愛意的痕跡。
整個過程中黎昭像感受到電流般的刺激,呻吟聲不斷的從胸口處躥出。
兩人微眯著眼,呼吸急促。
屋內溫度持續在上升,顧言生覺得全身燥熱,於是解開上身的衣物,對著黎昭露出了他那堅實的腹部。
黎昭看著結實有力的八塊腹肌擺在自己的眼前,鬼使神差地把手伸過去輕輕撫摸,然後接著是柔軟的嘴唇貼了上去,在上方的顧言生也忍不住傳來了喘息聲。
顧言生眼眶通紅,望向身下的人兒目光十分灼熱。
黎昭也好不到來去,隻覺得身上如同著火般難受,小手拉過顧言生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羞澀道:“言生哥哥,我也好熱。”
此話一出,顧言生微微一怔,目光暗沉。
旋即,一把扯掉兩人之間所有礙事的衣物,再次重重的壓了下去,將一切的欲望一點一點的宣泄在她身上。
“嗯……”異樣的疼痛感迫使著黎昭仰起了下巴,手指緊緊地扣住在自己上身湧動的背部。
蝕骨和熾熱的感覺蔓延至兩人的全身,被猛烈撞擊後的黎昭止不住的發出細微的叮嚀聲,而這些聲音仿佛是顧言生的催化劑,讓他在她的身上更加用力。
……
深夜,昏黃的吊燈,在白牆上影影綽綽照出緊緊糾纏的兩道身影,難舍難分,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