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局4(1 / 1)

甜蜜交鋒 卿嶼眠 3979 字 6個月前

將顧言生扶進車後座,黎昭出來先是電話叫了一個代駕,再是短信給酒吧的朋友們告彆,並允諾下次吃飯她請客。

做完這一係列的事情後,黎昭這才回到車內全心照看顧言生。

顧言生正一臉安詳的躺在車內,額頭上剛結成痂的血痕卻非常刺目,黎昭望著戰損版的顧言生憂心的歎了口氣,沒想到他也是一個愛逞強的人。

手掌的傷口和額頭上的結痂這些在車內沒工具處理,黎昭想著還是把他帶回家中給他的傷口消消毒,以免破傷風。

沒過多久,接單的代駕就趕過來了,畢竟這是酒吧,請代駕的人數不勝數,有些代駕為了賺錢會專門在這蹲守。

“師傅,開快點,天瀾小區。”黎昭焦急的喊道,現在顧言生還有一點意識,要是在車上睡著了,就不好把他這麼龐大的一隻搬回家了。

“好的,小姐,你放心!”代駕自信的說道,然後一腳油門踩下去,速度直接起飛。

車開的速度越快,車內顛簸的也厲害,顧言生躺的一點也不自在,甚至還發出了痛苦的呢喃聲。

為了讓他舒服一些,黎昭把他的頭移到自己的肩膀上,還拍了拍他的頭,低聲安撫道:“乖,再忍會兒,馬上到。”

車子行駛了約摸有二十分鐘後,終於到了小區門口。

“師傅,謝了。”

代駕和黎昭一起努力將顧言生扶到了電梯門口。

按下樓層,達到她們一起居住的樓層,黎昭沒有直接把顧言生送回家,而是帶回了自己家。

“蕪~真沉,真是的,下次不讓他喝這麼多久了。”黎昭一把把顧言生重重的放在沙發上躺著,而顧言生本就頭疼欲裂的腦袋一碰到柔軟的沙發皮,直接側過身安靜的睡下。

黎昭露出無奈的神情,轉身就去臥室翻找出自己的醫藥盒,裡麵裝了一些碘酒和棉簽,那還是黎昭當初不習慣穿高跟鞋一直備下的,到後麵仍有這種保留的習慣。

黎昭取出碘酒、棉簽、濕紙巾和創口貼又回到了顧言生的身旁,此時的顧言生已經深深的睡著了,鼻尖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黎昭使壞的戳了戳顧言生的臉,他的臉保養的很好,戳著有種□□彈彈的感覺。

接著,黎昭手指從顧言生的臉上移開,摸至額頭上的那一條疤痕,有些心疼:“可惜了,這麼張帥臉。”

隨後她用濕紙巾輕輕擦拭掉汗珠和血垢,等自然風乾後再用棉簽蘸點碘酒輕輕擦拭。

因酒精的刺激,睡夢中的顧言生不由的發出一點呻吟聲。

聽之,黎昭擦拭的手停頓了一下,心跳也漏了一拍,她好像莫名的覺得顧言生叫的很好聽。

隨即黎昭搖了搖頭,恢複自己神智,她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想這種事情。

碘酒乾涸之後,黎昭為他的額頭貼上一張可愛卡通樣式的創口貼。

貼完,這麼可愛的創可貼跟顧言生孤傲冷峻的臉非常格格不入,黎昭心想顧言生要是知道自己頭上貼著這個會不會被氣死。

“氣死也好,誰讓他總欺負我。”黎昭自言自語道。

轉頭開始處理他手掌上的傷口,黎昭的手指觸摸上顧言生的手指,指尖迅速傳來冰涼的感覺。

“怎麼這麼涼?”

黎昭心裡有些納悶,自己一雙女人的手都比他熱,於是鬼使神差的伸出自己的手包裹著他的手,企圖將他的手給捂熱。

其實小時候黎昭也牽過顧言生手,那時候他的手掌也是溫熱的,性格也是溫柔的,在每次黎昭失落難過的時候,他都會用自己的小手牽著黎昭往前走。

沒想到十年過去,顧言生不僅換了個姓,就連性格也換了。

黎昭突然很想知道這十年間顧言生到底經曆了什麼,很想了解現在的顧言生是怎樣的一個人。

“叮—”

手機裡一條短信的提示音打斷了黎昭的思緒。

黎昭掏出手機一看,是徐女士的信息。

徐熙元:“黎丫頭,相處的如何?”

黎昭扶額,徐女士就是太閒了,讓她多上幾年班就老師,這樣就不會操心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不過黎昭轉頭看了顧言生一眼,心裡又有了其他想法,於是回複道:“相親對象質量不錯,可持續發展。”

徐熙元在家裡看到這條消息不由地笑開了懷,她那單身多年的孩子終於開竅了,誇讚道:“丫頭,思想進步很大!組織上給予獎勵。”

當即徐女士就給黎昭轉了5萬2並備注戀愛基金,隨即又發道:“結婚了,我和你爸一起隨52萬紅包。”

“霍,真豪氣!”

黎昭在手機前感慨道,她爸爸是大學教授,母親是做水果生意,聽徐女士說她當初拿下父親是因為自己每次賣給父親的水果永遠是又大又甜的,父親很愛吃,一來一去,兩個人就成了。

但父親卻是認為徐女士總是給他塞克重大的水果,讓他多付了好些錢。本來父親前幾次去後是想拉黑不再去的,可忽然又覺得徐女士很有經商頭腦,於是頭腦一熱就和她一起經營水果店,做大做強,在本市開了很多水果店。

父母的愛情給黎昭最大的感受就是愛情真的是靠緣分,就算是兩個人誤會再大,也能走到最後的緣分。

緣分嘛,黎昭好像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連忙給徐女士發道:“媽,明天早上我回家把呆毛接回來。”

徐女士:“好,它最近也想你了,假期接回去也好。”

黎昭:“謝謝媽咪,愛你~”

徐女士:“彆瞎折騰,早點休息。”

黎昭:“晚安,媽咪。”

回複完消息,黎昭牽著顧言生的手也有些麻了,於是鬆開了手指,再細細的給他處理傷口,之後給顧言生蓋了張被子讓他好好的睡在沙發上,自己就先回房睡了。

第二天中午,顧言生仿佛感覺自己忽然又回到了高中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是17歲,跟著顧華容來到英國的第一年。

那時候班上的同學們都是金發碧眼的,對著他一個黑發黃皮的人都充滿了好奇,經常好奇的問他來自哪裡?是做什麼的?

那是顧言生的英語不是很好,用蹩腳的口語回複著同學的問題,可迎來的是同學們一陣一陣的嘲笑。

從那以後顧言生很少開口說話了,但同學們並不打算放過他,經常捉弄他讓他講幾句難聽的口語,然後再放肆的嘲笑他。

顧言生向老師告狀,老師卻覺得同學們做的不錯,並指出顧言生因此更應該要好好學習英語,並積極的融入到集體中。

而被告狀的同學們知道了各個都很生氣,直接把顧言生騙進小黑屋裡,關了整整半天,任憑顧言生怎麼請求都不願意放出來。

直到顧言生的媽媽找了過來,顧言生才得以被解救,但最終還是給他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顧言生現在好像又回到了被關小黑屋的那天,周圍一切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連一點光源都透不進來。

他大聲的喊救命,卻一句都得不到回應,漸漸的,顧言生感覺渾身沒有力氣,連呼吸都逐漸喘不上氣來。

這種愈發的窒息感迫使著顧言生猛的睜開眼睛。

顧言生驚醒,發現一隻金毛正明晃晃的踩在自己的胸口上,還傻傻衝他的吐著一條大舌頭。

顧言生連忙揮手把狗趕了下去,坐起身來重重的吸了好幾口氣,原來剛才夢裡的窒息感是這隻傻狗造成的。

而那條被趕下去的狗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惡行,還在沙發下興奮的轉著圈,時不時對著顧言生嗷嗷犬吠幾聲。

這傻模樣倒是像極了某人,顧言生想著,於是伸手摸了摸金毛的頭,示意著它安靜,但摸著摸著發現了不對勁。

這隻狗的頭上好像有一條疤,顧言生愣住了,然後捧起狗的臉仔細端詳了起來。

半響,顧言生輕聲喊了一句:“呆毛?”

聞言,金毛立馬朝顧言生激動了叫了兩聲,立馬衝上沙發,還往顧言生臉上舔了好幾大口。

“呆毛,沒想到真的是你。”顧言生欣喜的揉捏狗子的臉,“十年未見,你都從這麼點兒變這麼大了。”

呆毛這隻狗是顧言生和黎昭一起領養的,當初他倆是在垃圾桶裡遇見這隻小狗的,它好像剛生出來沒幾天就被遺棄在這兒。

黎昭一看到它就心軟了,就委托顧言生同她一起照顧這個小狗,因為徐女士不願意養小狗,所以這隻狗在顧言生家裡養了差不多兩年。兩年之後,顧言生離開了,這隻狗又回到了黎昭手裡。

小狗很有靈性的,儘管過了多年,它還是認得出來顧言生。

顧言生摸著狗頭,但一下又感覺不對勁,這隻狗不是黎昭在養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

顧言生立馬環顧了四周,周圍的裝飾、家具一一都是在告訴自己這不是他家!

“這是誰家?”顧言生忽而頭疼了起來,許是昨晚酒精的作用讓他的大腦靈轉有些困難。

倏地,他看到桌上有一杯牛奶和一張紙條,於是他伸手拿起紙條一看。

上麵寫著:顧教授,你昨晚喝醉了,本小姐大發慈悲收留你一晚,不要感動的要以身相許哦!

紙條上麵娟秀靈氣的字體一看就是黎昭寫的,顧言生看著字條的內容眉頭緊鎖著,心想昨晚怎麼就意氣用事喝醉了,還醉倒在彆人家裡,還有這黎昭一大早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