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禦安局,成澤霖頗有些無奈,但是看著眼前低著頭不說話的少年,莫名有些不忍心責怪他,坐上了車,少年突然說“我好像叫阿川,我的記憶好像有些恢複了....但是貌似也隻記起了這個....剛剛在禦安局不好意思,我隻是下意識的感到抗拒....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給我一些時間嗎....我總覺得這一切好像沒那麼簡單。”
成澤霖看著眼前的阿川,心裡總有種莫名的信任感,這種對陌生人突然的信任感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是致命的。成澤霖想拒絕,畢竟阿川身上的種種讓人起疑心的地方太多了。他頓了頓,終究還是沒能把拒絕的話說出口,也許是因為這樣的一張臉吧,他這樣告訴自己。
“不如這樣吧,在你恢複記憶之前,你就在我家打工吧,就負責....每天做飯好了,這樣對你來說還OK嗎?我會提供給你住的地方和你需要的我力所能及的幫助,在你恢複記憶之前,不過如果你讓我發現有任何不對的地方,我也絕對不會留你。”阿川聽到成澤霖這番話後抬頭望向了他“謝謝您,成先生”
在帶阿川在附近吃了午飯之後,成澤霖又帶他去商場買了一些日常的衣物以及生活用品,阿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逛了一圈的戰利品,成澤霖則說“放心吧,這些都是你的工資。”
就這樣阿川成為了成澤霖家的廚師,一個月的時間過的很快,雖然一開始大家對他都仍然抱有懷疑,但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大家也意識到阿川並不是什麼壞人,而且他也並不是什麼傻子,相反,他聰明的不行,不管是從廚藝上還是在與他交流的時候,似乎除了他對過去幾乎一無所知以外,彆的方麵全都是可以稱為天才般的存在。
禦安局中間也聯係了成澤霖幾次,但是關於阿川的家人也幾乎沒有任何消息,之前他派出去追查阿川身世的陳特助也是無功而返,阿川就像是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一般,過去的信息完全乾乾淨淨一片空白。
阿川在這一個月裡,也幾乎沒有再做和上次一樣的夢,他拜托成澤霖幫他查了銀港周邊哪裡有種植大片鬼督郵的地方。最後的結果也是這種花並不多見,本身還有所謂的讓人中毒而si的案例,所以應該並沒有哪家富人會有閒心養這種植物。
阿川突然想起了什麼,向林管家報備了一聲便起身出門了,他打了輛車,憑著記憶說出了一家店的名字,到了之後,他轉身走入一個巷子
這裡就是當初他現在的所有記憶開始的地方,他隻記得當時覺得好冷,後來就發現自己在這個巷子裡,混亂的大腦裡唯一一個念頭就是跑,再後來就遇見了成澤霖,阿川思考了一下,開始轉頭觀望四周的環境,首先排除對方是將自己從馬路那邊的巷口帶過來的,雖然是春節,但是也並不能保證街上就完全沒有行人或車輛會目擊,尤其是這條街上的店鋪並不少,各種方麵來說這都不是一個安全的選項,阿川走向巷子的另一頭,他看到另一端較為空曠的馬路,腦子裡出現一輛車停在路邊,車上下來了一個人抱著他,阿川搖了搖頭,那個人倒退著回到了車上,然後又下了車,這次是拽著後領拖著阿川,阿川繼續否定了這樣的想法,他走進被拖在地上的自己,開始仔細觀察,他發現自己的鞋頭有許多摩擦的痕跡,是了,他推了一下那個人的肩膀,那個人退回了車上,隨後下來了兩個人,一人一邊架著他走向了巷子的深處。
阿川在檢查了一圈之後發現這裡幾乎沒有監控,顯然這是對方刻意為之,他又掃視了一圈,注意力停留在了一輛車上,他走近摸了摸車窗,又蹲下戳了戳輪胎,阿川掏出了錢包,將裡麵全部的鈔票都掏了出來,放在了引擎蓋上,隨後轉身,撿起一塊大石頭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砰!”
遠處傳來連續的狗叫,阿川看著破碎的前車窗,走近拿出了行車記錄儀,“你可是我一個月的工資換來的,管點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