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1 / 1)

簡月此物本就是想要坑害宋小瑩的,此時有機會當然得送出去。

可這話在蕭承澤心裡卻變了翻風味,蕭承澤扯開簡月握住長命鎖的手。

“月兒,你的東西隻能是你的東西,她不可能奪取一絲一毫,此後我便日日夜夜來瞧瞧你這長命鎖還在不在你身上。”蕭承澤也退了一步,“和離之事,現在可不能輕易提,你在府邸操勞多年,月兒生在關外,野的很,這件事就這般罷了。”

宋小瑩瞧見她的目的達到,也便眯了眯眼,“那是自然,婚宴是母親親口安排於我,此事可萬萬不可胡來,秋月的事,該罰的有了,該賞的自然也應該少不了。”

宋小瑩想借蕭承澤的口再次敲打簡月,企圖引發他們彼此的間隙。

簡月身子一顫,卻不敢再有絲毫的頂嘴,低垂著頭,抽泣著。

蕭承澤自知有虧,秋月曾作為蕭承澤的通房丫鬟,曾為他擋過一劍,身子落下了頑疾,諾諾的應了一聲。

“升妾這種事,你安排就行。”

簡月聽見,歹毒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宋小瑩,似乎隻要宋小瑩一點頭,她就會將宋小瑩手撕萬斷。

宋小瑩像是沒看見簡月的眼神般,宋小瑩便不在此處停留,去了秋月所在的另一間廂房內。

從長街巷口往裡看去,遠遠兒的就見秋月小院內七尺的大門敞開,青磚黛瓦後是假山溪流,抄手遊廊,那般清雅彆致。

“少夫人!咳咳咳!”

秋月唇齒發白,顯露出極其的頹感,魂像飛走一般。

秋月麵容毫無生機,可能是由於板子敲打的傷的緣故,體內炸炸的疼,有些無法起身,她便強行撐著身子。

宋小瑩小跑上前,將秋月放倒在床上,秋月深情暗暗,眼神空洞無神,嘴微微張開,聲音斷斷續續,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抬上空中。

“活著...能有何用?”

宋小瑩見到這一幕,心口微微一震,這畫麵又是何其不是相似,走上前不由分說的拉住秋月的手拍了拍,保證道:“秋月,是還在怪我?”

秋月連忙搖頭,聲音撕扯:“秋月不怪少夫人,少夫人儘心儘力為秋月好,我怎得怪少夫人,感激還來不及,隻不過...”

秋月眼神空洞,宋小瑩自然是懂得,輕輕掠過秋月的發絲。

“蕭承澤待會兒會來,已經應允你了。”

秋月眼中多了些亮色,咳嗽的聲音更加大了些,但語調間不再是傷感,而是雀躍。

“謝...謝謝少夫人!”

“好好養病,爭取個府邸添個孩子。”

宋小瑩經曆過生產的痛,重生後,便不再對生育抱有任何幻想,她不願讓自己的身體受傷。

府邸的孩子無論是誰生的,最後都是她的孩子,生母是誰,對於孩子來說並不重要,對於她來說也不重要,既然是要和離的,那便將這水攪渾更好。

大婚之日,杏花凋零,打著旋兒落在重重的紅色地麵頃刻間就被染成紅色,烈日炎炎,將細密如麻的光線映成縷縷縟彩。

不少丫鬟小廝在府邸裡來回穿梭,全府邸都洋溢著幸福的味道,簡月身居的輕水院卻格外肅靜,她獨自一人站在門口,仿佛與周遭的事物格格不入。

簡月的手好似要嵌入門框內一般,她隻覺得周遭的環境很嘈雜。

“哇,今日少夫人再次舉辦婚宴,平日吃食都比以往好,你看看那輕水院的那位,老夫人雖說是感謝,那可沒著排場。”

“她不就仗著自己那張臉?”

“聽說少爺和少夫人最近感情好得很呢。”

“府邸以後都是少夫人說的算,輪的上她什麼事。”

簡月將這些丫鬟私底下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聽完。

“小姐,她們就是嘴賤,要不我拉她們去掌嘴?”

簡月的貼身丫鬟小聲地詢問著自己小主的意見,隻見簡月憤憤握拳,但瞧見蕭承澤走來,又掛上了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

簡約以為是蕭承澤回來告訴她,讓她出麵,內心裡她是止不住的雀躍。

宋小瑩這個賤人始終慢她一步。

“相公,是有何變故?”

簡月聲音軟糯糯的,引地人格外心疼般,蕭承澤語氣也隻能拖遝。

“那個...月兒,婚宴你還暫時不能出場。”

“為什麼?!”

簡月在後背,單手握拳,而在蕭承澤麵前,確實裝的含情脈脈,三個字‘為什麼’,說的讓蕭承澤惹得心疼。

“老夫人說這種場合自然隻能讓少夫人去長臉,委屈你了。”

蕭承澤摸了摸簡月的眼角,她隻能應聲點頭。

簡月瞧見蕭承澤說完就走,她轉身就踏入了廂房內。

宋小瑩不急不慢地看著賬本,清點著最近這段時日府內的開銷,雖說是讓她把持家中大小之事,實際上任何關鍵部分全要老夫人同意才行。

宋小瑩瞧見翠兒慌慌張張地跑進房內,宋小瑩落筆,問:“給你安排的事,是否妥當?”

翠兒:“奴婢親自盯著,自然是看見那簡姑娘聽見才走。”

宋小瑩從身上拿出荷包,將荷包布袋一層一層地掀開,她挑出裡麵的一些碎銀,不慌不忙地塞進翠兒的手中。

“這些銀子便賞給她們。”

翠兒:“少夫人,該梳妝了。”

侯府外是炮竹聲聲起,絡繹不絕的賓客遞上名帖,從侯府門外望去,遠遠地就能看見侯府七尺大的大堂,大堂內光是瞧上一眼,便能看出其家姿尚存,略見繁花。

這次的婚宴,皇家也是給足了麵子,二皇子親自到場。

二皇子身著黃色長袍,看上去極其有文人墨客般,而宋小瑩身著正紅色襦裙,改去了以往的簡單樸素,蕭承澤不由的愣神。

少女微微偏頭,姣好的容顏頓時展露出來,臻首娥眉,朱唇不點而赤,膚如凝脂,眼流轉似秋水盈盈,更襯得這張臉麵若芙蕖。

“少夫人可真是長得如此美豔,如曇花一般,嬌豔動人,和蕭弟在一起,竟然如此般配。”

二皇子的話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被在場的所有人聽見。

老夫人高興壞了,自己這個兒媳婦在關鍵時刻做的真不錯,給她長足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