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在槍林彈雨之中,她們卻偏安一隅,與人做起了交易,索性貝爾摩德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在這種情況下,她挑了挑眉毛,雙手抱臂,雖然沒說話但隔著麵具都能感受到她願聞其詳其談的態度。
早見春茗清了清嗓子,討好的看了一眼家入硝子,在得到對方的點頭示意之後才說道:
“我的朋友們都很厲害,今日過後這個組織是生是死都不太好說,既然你幫硝子傳遞過消息,那麼我們自然也能幫你。”
一顆子彈從早見春茗眼前劃過,打斷了她的思路,她的眼前甚至閃過一絲白光還有無數走馬燈的場景。
夏油傑的防護咒靈在此刻派上了用場,它就像一坨史萊姆一樣把子彈包了進去,子彈又完完全全的被它的黏液所分解吸收,早見春茗似乎都看到它打了一個嗝。
咒靈的居然還有神態的嗎?早見春茗納罕的想,隨後又回歸正題。
“我知道你在組織屬於高層,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這種生活你真的喜歡嗎?”
“每天刀口舔血,朝不保夕,你是實力很強,可世界上實力更強的也不是沒有,就比如他們兩個。”
早見春茗指了指在一旁逗弄組織成員的夏油傑和五條悟,兩人被一堆人包圍,見她指他們,還極為淡定的衝這邊揮了揮手。
“春茗,一會結束了要不要去東京吃高級壽司?老子請客哦。”這是五條悟。
“也該給我們一點情侶時間和空間吧,你這個沒有分寸的家夥!”這是夏油傑。
兩人居然還吵了起來,群毆在瞬間轉變為兩人單挑,雖說是單挑,但戰場的波及度極高,基本上是一招一大片的程度,很難讓人不懷疑他們兩個是借著吵架拆組織。
向來是組織裡武力值第一人,從來沒人敢忽略他的琴酒,在麵對這兩個人的時候腦子裡也飄過一絲,能不能認真一點的想法,然而他也看明白了,子彈對於這兩個人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剛才交手那兩下,也不難看出這兩人的水平,很厲害,厲害到他與之交手沒有什麼看出兩人的破綻,這還隻是體術,如果加上他們那些奇奇怪怪的魔法。
琴酒略略往後退,心中暗罵:這群廢物,居然把這兩個人放進組織,看來這裡是留不住了。
他從人群中穿梭著離開,扶著自己的禮帽,絲毫沒有在意周圍的人,摁下了深埋在組織地底的炸彈。
組織的成員活不活的下來跟他又有什麼關係,活不下來的都是廢物,死了也就死了。
轟隆隆的爆炸聲從他身後傳來,巨大的爆炸餘波造成的熱浪吹的他風衣不斷翻飛,他單手扣住禮貌就像是結束一場盛大的表演。
再見了,老鼠們,琴酒的嘴角輕勾。
“阿咧咧,他是不是以為把我們都炸死了呢。”早見春茗裝著無辜的語氣滿臉笑意的說。
事實上她說完這句話以後,已經笑的前仰後合了,這是什麼大型半路開香檳現場啊,不會真的以為他們會被炸死吧。
“少跟柯南學這些奇奇怪怪的語氣詞。”家入硝子撇了她一眼:“或者等你變成幼稚園小朋友再說。”
琴酒麵色微變,他並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因為這幾人能逃出來的震驚,而是因為家入硝子那一句,變成小朋友。
能做到組織裡top killer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蠢貨,他相當的聰明,多年以來boss讓他尋找的各種包含長生不老的奇聞密談和古老偏方,都讓他深深的明白:boss想要長生。
組織裡除了日常的藥物研究外,還研究了一些特殊的藥品,他通常將這些特殊藥品用作殺人,他知道很多東西,卻不得其法,而就在剛才,最後一片拚圖終於被拚上。
組織裡的特殊藥物aptx-4869,是他們特意研究的可以逆轉時間的長生不老藥,他們口中的那個柯南,那個毛利小五郎家的的小子,是通過吃藥變回去的。
琴酒的腦海裡閃現無數個他喂藥的場景,一幀幀的畫麵迅速閃過,終於,他想到了那個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工藤新一。
是他啊,怪不得漏洞百出毫無邏輯可言的毛利小五郎會偵破一場場大案,原來是這小子在背後搞鬼。
思及如此,他還是冷冷一笑:“怎麼,特意站在這裡,是要把我殺了嗎?”
幾人擺手,夏油傑和善的解釋道:“我們殺你易如反掌,可是我們不殺人的,雖然說以後可能會殺人吧,但是現在我們還是乾乾淨淨的哦。”
其他三人整齊劃一的伸出手掌,同時表明:乾乾淨淨。
五條悟吐槽道:“硝子,你還是彆伸手了吧,你刨過屍體,不算乾淨。”
家入硝子冷冷的撇他一眼,看的五條悟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才收回視線悠悠的開口:
“是啊,我還把你刨了給你學生用。”
五條悟:。。。
夏油傑欲言又止,在得到家入硝子同樣冷淡的視線以後,乖巧的閉上了嘴,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硝子比較好。
早見春茗在一旁一頭問號,他們三個在進行什麼加密通話呢,什麼叫刨了給學生用,刨誰?五條悟?
她呆滯的視線被三人察覺,家入硝子神色柔和很多,拍了拍她的腦瓜子,笑著說:
“開玩笑的,我的意思是五條那個家夥再亂說,我就刨了他以後給他學生當人體模特用。”
原來是這樣啊,早見春茗了解般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想到,五條悟真的要去當老師嗎,那他學生得有多倒黴啊。
一邊教書一邊啃大福?一個q版五條悟嘴裡叼著一個大福還不斷念叨著:快點快點的場景在早見春茗的腦海中浮現。
夏油傑深吸一口氣,將她腦裡的五條悟儘數擦乾淨,將自己畫了上去,還不忘勾一條細細長長的黑色劉海。
黑色劉海的小人在早見春茗的腦海裡蹦蹦跳跳的,突然氣衝衝的叉腰說到:“為什麼不想我想其他男人!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個容易變心的壞女人。”
而後小人又一下子變成穿著和服的真人版長發夏油傑,他挑著一雙狹長的狐狸眼,手裡似乎是拽著她的衣角,眼波流轉眉目含情:
“春茗大人,今晚可否陪奴一起,賞月或是看花,或是。。。”
早見春茗心動的蒼蠅搓手,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掌,將夏油傑半露的肩膀頭子蓋上,帶著一絲疲憊:
“我還是未成年,鐵子。”
氣泡在一瞬間破裂,早見春茗從自己的幻想中脫離出來,不好意思的看著夏油傑,成功得到了夏油傑困惑的目光。
已經是窮途末路的琴酒,依舊沒有說任何求饒的話,他的眼裡迸發出強烈的戰意,頗有一種今天就得死在這裡的悲壯感。
瑟瑟寒風吹的他的風衣外袍嘩嘩作響,他卻像感受不到寒意一樣,伸出雙手握緊拳頭,作進攻狀。
“多說無益,來打一場吧,贏了我走,輸了也不過是死而已。”琴酒的語氣依舊沉穩,他們這樣的人,仿佛不知道什麼是害怕,骨子裡就帶著對鮮血的渴望和戰鬥的欲望。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裡滿滿的都是:【誰說要跟他打架了?】
【不知道啊,他怎麼突然燃起來了?】
【要不然下次直接說事吧,隻是想簡單的裝個逼,搞得人家以為要跟我們拚命呢。】
【誰讓你們三個見麵一句好話都沒啊,能不誤會就怪了。】
【現在怎麼辦,真要跟他打啊?我不行的,夏油傑五條悟你倆去。】
【我不去,他沒有咒力,體術不錯,打上頭了把他打死太損我功德了。】
五條悟伸手比了個讚【讚同】。
四人之間的眉目傳情,隻讓琴酒覺得惡心,這是正式場合該有的態度吧,他從風衣裡掏出一枚手雷,拉開拉環以後扔到了四人的中間。
早見春茗瞳孔一縮,炸彈被人一腳踹開,在空中瞬爆,轟鳴聲震動聲夾雜著炸彈的熱浪,席卷向幾人。
等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琴酒已經不見蹤影了。
警車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數量很多,車速很快,還沒兩分鐘就已經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赤井秀一帶著針織帽扛著一把狙擊步槍從警車上麵下來,看到地麵一片狼藉,就知道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樣的事件。
大批警察湧入方才組織的地盤,卻一無所獲,炸彈埋的過於密集,這樣的爆炸出現以後,所有的東西都化為灰燼,他們這趟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見此,赤井秀一也有些失望,本來以為確定了地方以後會將他們一網打儘,沒想到組織的成員如此的喪心病狂,直接引爆了炸彈,絲毫不管是不是還有自己組織的成員在裡麵,真是令人膽戰心驚。
“幾位,你們在這裡跟誰交過手嗎?”赤井秀一問道。
早見春茗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綁架家入硝子的人,也就是你們之前的上司琴酒。”
“那他人呢?”
“不知道啊,就一轉身就跑了。”
早見春茗無辜的說。
赤井秀一點點頭,他們這些成員,都掌握一些特殊的保命技巧,這幾個高中生雖然實力很強,但是對付琴酒這種老油條還是不太行。
他轉身離去,希望從廢墟中得到一些其他的線索。
家入硝子的手機閃了兩下,她打開手機,上邊寫著:【已成功接到琴酒-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