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直射在屋子裡,陽光刺的早見春茗煩躁的把被子蒙過腦袋,她努力拖動被子,卻怎麼拽都拽不到腦袋上去。
隻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想要看看被子到底怎麼個情況,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睡顏,看著有點眼熟。
睡顏?嗯?嗯!
她在一瞬間意識回籠,眼睛瞪得圓圓的,這什麼情況,夏油傑為什麼在她的床上?
不過,好偉大的一張臉,穿沒穿衣服啊,她腦中靈光一閃,手比腦子快,將身上的被子微微掀開一角,整個人大失所望,怎麼回事啊,怎麼有人睡覺還要穿背心穿褲子啊,這是在防誰!
鼓鼓囊囊的肌肉將整個背心撐開,胸肌的形狀直接被撐了出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背心的下半截被整個卷了起來,露出整齊的八塊腹肌。
這這這,這是我不開svip能看的東西嗎?早見春茗內心狂喜,這簡直是夢想照進現實,這一幕她好像在哪看過,又不太能想起來了。
最近她的記憶力好像下降了很多,她不會要得老年癡呆吧。
隻能怪她的視線太過赤裸裸,讓人無法忽視,夏油傑實在是沒憋住笑,睜開了眼睛:
“還滿意嗎?”
醒了?早見春茗驚恐,下意識的往後仰,腦殼直接撞到牆上,疼的她齜牙咧嘴,還不忘說一句:“滿意。”
見她冒冒失失的樣子,夏油傑失笑,伸出手攬過她的腦袋,輕輕揉了兩下,沒摸到有什麼腫塊後才放心的一把把人摟在懷裡,語氣輕柔帶著一絲寵溺:
“再睡一會,還早。”
早見春茗一整個瞳孔地震,怎麼回事,她錯過了什麼精彩畫麵嗎,她們有進展到這一步嗎?
帶著些許的疑惑,她倒頭就睡,來都來了,享受吧。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她睡的足足的睜開眼,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大失所望的歎了口氣,原來隻是做夢啊,她就說嘛,怎麼可能進展的這麼快。
羞恥心瞬間湧上心頭,她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居然夢到跟自己的同期睡一張床,她好像一個變態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春夢嗎?不是都說春夢會有一些刺激片段,她的這個夢怎麼跟被某綠色軟件過濾了一樣,這麼乾淨啊。
她整個人蒙在被子裡,開始不斷地翻滾,直到把自己裹的跟蠶寶寶一樣,才減少了一些羞恥心。
剛從衛生間洗漱完畢出來的夏油傑:???
早見春茗似有所察的抬頭,雙目相對,她整個人化身成為尖叫雞,發出尖銳的爆鳴。
夏油傑手疾眼快的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驚恐的眼神下無奈的歎了口氣,捏了捏她的臉說:
“彆叫,你先起床洗漱,我再跟你說,明白嗎?明白就點點頭。”
早見春茗瘋狂點頭。
幾乎是在夏油傑鬆手的那一刻,掀被子下床穿拖鞋風一樣鑽進浴室,第一反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有問題,看來沒發生什麼,這才開了水龍頭準備刷牙。
洗手間的架子上擺著一些她沒見過的牙刷杯子,還有毛巾,她這才反應過來,這好像不是她的寢室,她昨天晚上到底乾了什麼。
外麵傳來夏油傑的聲音:“洗手台的下麵有新的牙刷牙杯,毛巾我放在外麵了,如果你用不習慣的話,我可以去你的房間取你用的那一套。”
有點貼心過頭了,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這一幕怎麼這麼像婚後夫妻生活,這對嗎?
*
“所以,你是說,我昨天晚上抱住你的脖子,不讓你走,還說要跟你偷情?”早見春茗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突的在跳,她的表情功能徹底紊亂,笑著笑著一把向後栽了下去。
酒後的記憶開始回籠,她想起來了,她昨天晚上非要拉著夏油傑睡覺,還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我們國家不允許高中生談戀愛,這是早戀,早戀會影響學習,我們偷偷的,不告訴父母,這就算偷情。
腳趾頭開始控製不住的扣地,她到底在口出狂言什麼啊。
“不僅如此。”夏油傑聲音忽然低了下來,帶著一點羞澀,低頭兩根手指點在自己的下嘴唇。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
在她越來越驚恐的眼神下,夏油傑認真的點了點頭:
“春茗你昨晚,真的很熱情,我很喜歡。”
懸著的心終於死了,怎麼會有人捅出這麼大的簍子,酒後輕薄同期會判刑嗎,她會不會要坐監獄啊,她不斷的頭腦風暴。
夏油傑伸手將她的腦袋擺正,眼睛裡就跟帶了鉤子一樣:
“昨晚的答案,我想再告訴你一次。”
兩人的距離極近,近的隻需要稍往前移就能吻到對方,早見春茗有些不解,什麼答案。
“喜歡你,很喜歡。”
心臟在此刻劇烈跳動,仿佛要炸成煙花,熱氣不自覺的向上湧,她頭暈目眩,臉紅心跳,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
早見春茗咽了咽口水,聲音都有些顫抖:“怎麼有人表白,什麼東西都不準備啊,是誠心的嗎?”
臉紅心跳的氛圍瞬間被打破,夏油傑無奈的笑笑,從口袋裡拿出一條黑色的腿環,整體都是用蕾絲織成的,腿環的旁邊留有一個小小的兜網,剛好能放下她的咒具。
“這個是我自己做的,沒有專業人士做的好,但我覺得你這麼喜歡這個咒具的話,帶著它會方便一些。”
確實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黑色蕾絲腿環,甚至手藝還有些粗糙,但早見春茗眼睛都要尿尿了。
這份心思,足以讓她為之心動。
她將腿環遞了過去,在夏油傑有些失望的表情下站起身,跪在沙發上笑著說:
“你送的禮物,你來幫我帶上。”
高專的製服裙被拉高,露出白嫩有力的大腿,夏油傑幾乎是顫抖著將手裡的腿環係在她的腿上,早見春茗能感受到腿部逐漸粗重的呼吸,腰椎莫名的開始發麻。
“還沒有好嗎。”她催促道,她有些後悔自己的提議,感覺現在,好奇怪。
熟不知夏油傑此刻也煎熬的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稍有點肢體接觸都心跳不已,更彆說這種曖昧程度拉滿的接觸。
終於,將最後一根繩子係好以後,他直接將少女摟在懷中,少女的掙紮被他儘數化解。
“我隻抱一會,就一會。”
*
今天的天氣不錯,冬日暖陽,家入硝子被太陽曬得暖洋洋的,推著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走,剛想同早見春茗說一聲,就看到兩人從夏油的寢室裡出來。
哦豁,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啊,罷了,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
她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將要離校的信息,群發給她的同期們以後,施施然離開,本想讓五條悟知道一下這件事情。
但是一想到五條剛得知兩人有點眉目的時候,就拉著她叭叭半天,還是算了吧,有的時候保守秘密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保護。
一隻烏鴉盤旋在天上,銀發女人嘴角輕勾,真是一個有趣的發現。
*
早見春茗回到寢室後,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看到了家入硝子的短信,這才意識到要開始離校了。
還有點舍不得呢,她跟夏油傑才在一起沒多久,就因為寒假要分開,這何嘗不是一種異地戀。
嗡嗡震動的聲音在寢室裡盤旋,早見春茗茫然的看著麵前像板磚一樣的東西,這是什麼。
屏幕上顯示【君君視頻通話】紅色和綠色兩個按鈕。
她伸出手,好奇的碰了碰,綠色應該是接通吧,她點了下去。
一個女人出現在麵前,她穿著白色的實驗服,整個人瘦的隻剩一把骨頭,黑色的頭發被儘數夾在後腦勺,眼睛下麵一圈黑霧。
早見春茗有些驚訝,這是什麼?電視嗎,這麼小的電視,這個女人是新的藝人?
“春明,好久不見。”薛昭君在另一頭打著招呼,她瘦削的臉頰露出一絲笑容,整個人儘顯疲態。
“你是在喊我嗎?你好,我是早見春茗。”
這個女人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卻意外的親切,明明看上去年紀比她大很多,為什麼會覺得親切呢。
薛昭君愣了一下,又好似想起什麼一樣點了點頭:“這樣很好。”
看來她的操作是有用的,得知自己已經去世的林春明會喪失希望開始自毀,但早見春茗不會。
她是林春明亦是早見春茗,隻要能生存到最後,她就會真正的在這個世界活下來。
“你已經不認得我了,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不管怎麼樣,都要活下去,我能提供的幫助已經不多了,再有下次,我可能”她話還沒有說完,屏幕就跟被馬賽克糊住一樣,聲音也開始變得極度扭曲,讓人不明白在說什麼。
這是怎麼一回事,信號不行嗎?早見春茗拎著手機一路小跑到室外,高高的舉在半空中,企圖這樣讓信號變得好一點。
然而這個辦法並沒有什麼作用,屏幕依舊很花,隱約能聽到“保護,夏油幾個字。”
什麼意思,她保護夏油傑?這是開什麼玩笑,她一個一級都不是的咒術師保護特級,也太看得起她了。
不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這個板磚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還能跟她溝通交流,現在的科技已經這麼發達了嗎。
還有就是女人口中的活到最後,什麼才算最後,難道還有什麼事情她不知道嗎。
這個女人說提供幫助,她的意思是她已經幫助過她了嗎,那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她痛苦的抓了兩把頭發。
與其內耗自己,不如發瘋創彆人!
早見春茗惡狠狠的拉起還在收拾行李的夏油傑,一覺踹開五條悟的房門,在五條悟迷茫的眼神下開口:
“你的摯友fine,現在mine。”
五條悟整張臉瞬間皺巴,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兩個秀恩愛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