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黑色的像打火機一樣的物體,被早見春茗捧在手中。
眾人好奇的去看,怎麼看都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黑色打火機,而後皺著眉毛。
是不是他們高專的武器庫沒有什麼炫酷的咒具,讓早見春茗被那邊忽悠了,這東西不管怎麼看都是一支打火機而已,就連六眼都看不到上麵有任何的咒力流動。
所以,早見春茗這個小傻瓜蛋被騙了?
家入硝子沉思了一下,將打火機捏在手中,細細的瞧了瞧說:
“其實也還好,起碼可以給我點煙。”
她完全不想打擊女孩,對著麵前的打火機一頓誇誇,誇得早見春茗都覺得這個打火機也會使用反轉術式治病救人了。
打火機被五條悟一把搶過,勾下自己的墨鏡,打開蓋子“啪嗒”,一簇火苗燃氣。
這果然隻是個打火機啊。
“沒事的春茗,你有什麼想要的咒具的話,我們可以想辦法的。”夏油傑安撫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裡。
眼看同期們把她當作不知道什麼是好東西的笨蛋,她得意洋洋的拿過打火機,合上蓋子。
“哼,一群土包子,知不知道種花那邊最流行的是滴血認主啊。”
她再次打開打火機,強大的咒力在其中蘊含,輸入咒力的瞬間變成了一把手槍。
“這個武器匣早在種花就已經認我為主了,你們當然無法發現它的特彆。”
手槍散發著盈盈的光,上麵確實是早見春茗的咒力,她將手槍放回桌麵上,半含警告的說:
“如果是未組裝形態,不會有什麼傷害,但現在這個狀態,你們強行使用會被咒力反噬。”
三人本就是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中二的厲害,看到會變身還是滴血認主的咒具,都有些興致勃勃的想要嘗試一下,想看看反噬能反噬到什麼程度。
醫療兵家入硝子並沒有參與這個遊戲,她不知道會反噬到什麼程度,還要保留咒力去治療那兩個被‘滴血認主’迷花了眼的笨蛋,不過她確實也好奇這個東西能做到什麼程度。
黑紫色的手槍被一隻大手拿了起來,下一秒將槍口對準了夏油傑,畫麵在早見春茗的眼裡突然變得有些陰間了。
街道小巷,戰損夏油傑。
快住腦!
早見春茗伸手結印,在室內設立了一個小型的帳,不管閣樓被破壞成什麼樣子,都不會有什麼聲音和畫麵穿出去,她不要再被夜蛾老師正義製裁了。
*
五條悟站在地上,長身玉立,一米九的個頭給人的壓迫感拉滿,此刻他手持一把咒具手槍,嘴角掛著邪肆的笑,被對準的夏油傑也毫不驚慌,穩穩的坐在沙發上,微微勾起唇角。
“悟,我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嗎?”夏油傑向後倚靠,翹起一條緊實有力的大腿。
“受死吧怪劉海,今天我正義五條悟要將你就地誅殺。”
手槍的扳機被扣動,槍聲響起,龐大的咒力順著五條悟的手就要往他體內鑽去,他忙開啟無下限,咒力碰到無下限後炸開一朵花。
閣樓震動,麵前的沙發茶幾都受到了餘波衝擊化為粉末,虹龍早在扣下扳機那一瞬出現,將家入硝子和早見春茗護在身後。
五條悟被炸的猛地後退兩步,眼裡興味更濃,伸出手去就要再次扣動扳機,這次卻一點動靜都沒了,不管怎麼摁都毫無反應。
他瞬間變成豆豆眼,清澈愚蠢的看向早見春茗。
“可能是裡麵的咒力被炸空了,小問題。”她躲在夏油傑背後探頭說。
這把武器實打實給了他們一些新科技震撼,能變身,能認主,誰看了誰不心動,更何況這是能送出國的武器,顯然他們是會有更加厲害的設備。
種花,恐怖如斯。
*
同樣的深夜,同樣的尿急,同樣昏暗的走廊,早見春茗解決完三急後,又在露台看到了夏油傑。
這孩子怎麼回事,現在比起之前不應該更開朗一點嗎?
她放輕自己的腳步,踮起角捂住他的眼睛,壓低自己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唔,是悟嗎?”
夏油傑細長的睫毛在早見春茗的掌心掃動,一股癢意從掌心傳來,她忙收回自己的手,嗔怪的說:“滿腦子隻有五條悟的夏油傑。”
輕細的笑聲從耳邊傳來:“早就猜到是你了,你個子矮,捂上來的時候胳膊都壓著我肩膀了。”
五條悟接近一米九的個子,絕對不會壓到的,家入硝子一米七也不會,隻有她會。
她好像被嘲笑身高了,更氣了。
為了跟夏油傑平起平坐,早見春茗再次翻身坐上露台,不服輸的看著夏油傑,漫天的星光撒進她的眼睛,因為臨時起夜,白嫩的臉上還有一絲紅暈。
就算在黑暗中,他極好的視力也能看到到麵前的一切,他手指微動,想要捏捏她的臉頰,卻在抬手時意識到有些越線,隻若無其事的撥動了一下自己的長發。
“你知道嗎?我在以前那個世界,很喜歡你,為了買你的穀子花了很多錢,除了懷玉玉折之外,你所有的穀子都有一道縫合線,那不是你。”早見春茗思緒向外飛去,用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比劃了一下。
“就是這裡,很醜的一條縫合線,是你卻又不是你。”
少女的心思極其簡單,她不想讓夏油傑因為思考去鑽牛角尖。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夏油傑一愣,他大概是能理解早見春茗口中的推是什麼意思,所以在他們還沒有見過的時候,她就已經喜歡他了嗎?
夏油傑半開玩笑的說:“既然這樣,我給你報銷你之前花的錢?”
“那感情好啊,我這也算是追星成功了。”
“不過你的穀子,真的很美,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回家,如果能回去我一定把相冊裡你所有照片全部印成穀子,大賣特賣,美滋滋成為富婆。”早見春茗腦內不斷幻想著發家致富,一雙腿在露台上晃來晃去。
腳踝猛地被一隻手握住,她抬頭看去,夏油傑笑眯眯的問:“春茗有我很多照片嗎?什麼時候拍的呢。”
早見春茗:!!!
一瞬間成為一尊石刻雕像,一動不敢動,偷拍還明目張膽的給人家說要那照片出去賣錢,她也太沒品了點。
早見春茗像一隻小烏龜一樣縮了縮頭,努力咽下一口口水,顫抖著聲音說:
“傑哥,你聽我解釋,你能聽嗎?”
男人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在他的腳踝上摩挲了一下鬆開手:“就這麼害怕我?”
你明明跟五條悟都能吵得打起來,甚至敢拎著掃把滿屋子打他,隻是因為偷拍我照片就怕我,還說喜歡我,小騙子,夏油傑暗暗磨了磨後槽牙,
早見春茗當然怕,以前追的是紙片人,她可以毫無顧忌的說一些超級過分的話,可麵前的是真人啊,特級咒術師,盤星教教主,哪一個名字說出來都是讓她想跑的程度。
“傑哥,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對你的穀子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你會不會生氣啊。”她有些心虛的說。
過分的事情?
夏油傑假裝思考的摸了摸下巴,然後惡狠狠的說:“會殺了她吧。”
丸辣!
早見春茗想到家裡的大號夏油傑露腹肌抱枕,瞬間隻覺小命不保,
“不過,如果是春茗的話,怎麼樣都可以哦,我不會生氣的。”
觀察到少女有趣表情的惡劣男人假模假樣的說。
*
“我說你們兩個,怎麼每次在夏油家,第二天都困成這個樣子。”五條悟好奇的問,小貓晚上睡得香的嘞,絲毫不知道摯友天天晚上不睡覺。
一杯加入致死量糖的牛奶放到了他的手邊,家入硝子拍了拍他的腦殼:
“乖,好好吃飯,彆瞎打聽。”
困頓的睜不開眼的早見春茗整個人靠在椅子上,下次,下次再也不要跟夏油傑深夜聊天了,她現在感覺自己要變成人乾了,熬夜也太傷身了吧。
“硝子,我好困。”
家入硝子撇了她一眼,拿起盤子裡的三明治眼觀鼻鼻觀心,冷漠的說:
“知道困的話,下次上廁所就彆上一個小時了。”
站在島台的夏油傑拿著一隻白瓷杯關切的問:“春茗要喝點咖啡提神嗎?”
早見春茗婉拒了夏油傑的咖啡邀請,她現在隻想痛痛快快的睡一覺。
早飯後,幾人商討著要去那裡快樂一下,最後決定去商場,具體表現為先逛街再去電玩城,最後吃飯,完美。
兩名女孩子走在最前方,一家又一家的逛了過去,咒術師的補貼和工資讓他們早早的實現了經濟自由,也因此,身後的五條悟和夏油傑每個人身上都掛著一堆袋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來了兩人形自走聖誕樹。
五條悟感覺跟人打架都沒這麼累過,他抬了抬要掉下去的購物袋,半死不活的說:“我再也不要陪她們逛街了,太可怕了。”
“我記得商場有配送服務的,我們將這些東西遞交給他們吧,正好方便一會玩。”夏油傑提議道。
正如夏油傑所說,商場是有這項服務的,他們一股腦的將東西放在了購物車裡,填寫了高專可以接受東西的地址。
商場內的人突然躁亂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就往那邊趕去,一路上不知道橫跨了多少人頭才走進了躁動發生的地方。
是在商場的消防通道那裡發生的事故,剛走了進去就看到一臉凝重的早見春茗和家入硝子。
她們指了指地上,是一具屍體。
好消息:不是咒靈乾的,這個商場老板與高專有合作,所以這裡非常乾淨。
壞消息:那具屍體的腦袋時打開狀態,裡麵沒有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