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明一直覺得自己的運氣蠻好的,生活在一個父母和睦,兄友弟恭的大家庭,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考上了本地最好的高中。
如果不是今天一腳踩到下水道裡,她確信,自己是個運氣十分好的女孩。
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啊,什麼年代了還要偷井蓋!
摔下去的一瞬間,她還在持續進行著素質低下的臟話。
‘嘶’她睜開眼睛,嗯?不是井底,這給她乾哪來了,這還是國內嗎?
眼前的景色全然與她掉下去之前看到的不一樣,這個街道,這周邊的房子和街景。
她不可置信的攤開自己的手掌,與她本人的手沒什麼區彆,但是她怎麼換了一身衣服啊。
這種jk製服,她好像沒有買過,還有旁邊的手提包,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她穿越了!
什麼鬼,還能在土一點嗎?
這不是變相的拐賣是什麼,人生地不熟的,還來到了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國家。
天啊,她恨不得仰頭大喊一聲,你太無情了。
‘砰’的一聲,從她的頭上傳來。
她幾乎是僵直在原地,抬起了頭。
天空黑黢黢一片,沒看到幾顆星星,還算明亮的路燈開始忽明忽暗,就好像要壞掉一樣。
路燈上頭好像趴著什麼東西,她強忍住害怕,定睛一看。
一團長得稀奇古怪的,根本看不出是什麼奇怪物種的東西,扭曲的看著她。
看著她。
媽呀!有鬼了。
她一點不敢多呆,拎起自己的手提包就跑,剛剛的對視明顯惹怒了那個怪物,他緊追不舍,直直的朝她飛了過來。
偏偏她還不知道這條街道的情況,隻能胡亂的往前跑,四周的屋子有的亮著燈,但大多數是漆黑一片。
她不斷地思考,如果現在跑到彆人家裡,她能不能活下來,轉過一道牆壁後,她的思考全部破碎了。
那個怪物,它會穿牆啊!
這合理嗎?
你們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國家,搞這種?
核廢水果然會養出奇怪物種啊。
她心裡的恐慌已經開始爆炸,腎上腺素不斷飆升,她能感覺到自己在顫抖,無法抑製的顫抖。
跑下去,快點,再快點。
下一個轉角,她絕望了,死胡同,隻能看見一堵牆立在哪裡。
轉過身,那隻怪物早已追來,和她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的,老子跟你拚了,她拎著那隻黑色的手提包,猛地像怪物砸了過去。
毫發無傷。
怪物再次向她撲來,整個過程就像打地鼠一樣,撲來就打撲來就打。
就這?那她怕個錘子。
恐懼來源於火力不足她還是知道的,既然清楚了這隻怪物無法對她造成傷害,那她就一點不慌了。
才堅定自己的想法,就看見麵前的怪物不知道做了什麼,變得大了一圈。
之前大約是籃球大小,現在變得比她手提包還要大。
她實在沒忍住,又一串美妙的語言從小嘴巴裡叭叭出來。
這次她的攻擊沒有成功,怪物一口把她的手提包啃了一個小角,嚇得她順手把包甩了出去。
這些下好了,唯一的武器也沒了。
包甩出去的瞬間,一個白色的東西從包裡滑落出來,似乎是她的手機。
還是她來這裡之前的手機,上麵貼滿了可笑的龍圖。
朕,是天命之女,這幾個字湧入她的腦海,她一個土生土長的種花人,她不能死在這片陌生土地。
微風四起,她隱約感覺到身體裡有一陣暖流劃過,這是,給她開掛了?
今天,她林春明就不該死在這,她努力將暖流彙聚在自己的拳頭中,用力向前一推,伴隨著自己給自己的配音。
“哈”
無事發生,那個怪物似有疑惑的看了她一下,人在尷尬的時候意外的忙碌。
哪怕是麵對怪物,她也狠狠的尷尬了一下,手不自覺的放到頭頂撓了兩下,眼神咕嚕嚕亂轉。
怪物毫不猶豫的咬上了她的手臂,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撕裂的感覺。
吃痛的甩了一下,怪物在嘗到她的味道後,更興奮了,不斷地在她身上咬出大大小小的傷口。
疼死她了,少女麵色慘白,滿身都是血,腦門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嘴唇死死的咬住沒敢出聲。
福至心靈般的,暖流再次流過全身,怪物再次襲來時,她意外的發現它的動作滿了很多。
就像是電影裡的慢放一眼,她立刻向另一側閃避,怪物撞到了牆上。
不過如此,接下來就是它攻她躲,她隱約看到怪物的身上閃著詭異的白光,試探性的朝哪裡打了一拳。
瞬間,麵前半人大的怪物在她麵前消散成灰燼。
終於結束了嗎。
失血有點多的林春明感覺腦袋有點發懵,但她還是想起來了。
她撿起地上的手機,熟悉的屏幕熟悉的手機殼,裡麵的各種app全是灰色的,隻剩了某個綠色社交軟件亮閃閃。
手機的最上方,信號一格都沒有,一個大大的叉懸在上頭。
看起來不太對啊,這,是陷阱嗎,她猶疑的點開綠色軟件。
頁麵空白一片,隻剩下她的置頂---薛昭君還在。
她不信邪般的點開通訊錄,朋友圈還有其他設置,什麼都沒有,空白一片。
連她自己曾經發送過得朋友圈也消失殆儘,這到底怎麼回事。
點開好朋友的聊天框,上麵的聊天日期是一個月前,她想起來兩人不在一個學校,平時忙著學習很久沒聯係過了。
今天出門本來是要去她家找她玩的,然而現在,她連家都回不去了。
林春明就這麼蹲在牆角,無助的捧著自己的手機,大顆大顆眼淚落了下來,她撥通了語音通話,祈求對麵可以收到。
這一次幸運之神光顧了她,她撥通了。
對麵的薛昭君可能是沒有反應過來誰撥通的電話:“喂?誰啊。”
聽到好朋友熟悉的聲音,林春明就好像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樣:“君君,是我!”
她說完話後,對麵良久的沉默,她有些害怕的看了一下手機,正在通話中,還好沒掛。
“君君,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沒聽出我的聲音,我是春明啊。”她激動的說。
隻能聽到對麵隱約的幾句“怎麼可能,騙人的吧。”
林春明不明白為什麼薛昭君在接到她的電話後一言不發,也不明白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契而不舍得跟薛昭君說這話。
電話對麵的薛昭君開口了,她得聲音都在顫抖:“春明,你不是死了嗎?”
什麼?薛昭君在說什麼鬼話,她怎麼可能死了,她死了的話,這裡是哪裡?地府嗎?地府怎麼可能是日式街景。
真要這樣,內測得那些英雄們不早把這裡掀了。
“我沒死啊,我活著好好得,雖然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我真的沒死啊。”她焦急得解釋著。
電話忽然被掛了,最後的最後,她隻聽見一句:“請不要拿我的好朋友開玩笑。”
電話被掛了,她再想打過去,發現薛昭君的置頂也灰了,這個意思是,打不過去了?
她不信邪的點了一遍又一遍,始終點不開。
在這一刻,她本就崩潰的心情更加崩潰,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打開自己的手提包,裡麵隻有課本鑰匙和一張校園卡。
卡上麵是她的學校立海大附中,姓名早見春茗,上麵的照片和她本人一模一樣,隻是留著厚厚的劉海。
這,是她的信息?她從林春明變成了早見春茗。
這太荒謬了,她不僅姓名變了,學校變了,現在就連國籍都變了。
街道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是一個聽著像少年的人說:“應該就是這裡啊,怎麼會沒有呢。”
是日語,但她聽清楚了,聽的明明白白,這個聲音,還有些耳熟,不對,她怎麼會耳熟,她又沒有日本朋友。
腳步聲很快,距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看向街口,一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照明的路燈,她看不清他的麵孔,隻能看地上的影子。
那個高大的身影低下了頭,在眼睛上摘下了什麼東西,興奮的朝身後說:
“傑,你快來看,這裡有個弱雞被四級咒靈打成這樣哎!”
傑?早見春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猛地抬頭看,盯著前麵的男人。
dk五條悟,這裡是咒術回戰,那個陰間動漫。
她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五條悟看著她驚恐的目光挑了挑眉。
慢慢走過來的夏油傑一掌拍到了五條悟的後背上:“悟,不要這麼沒禮貌,不要這麼直白的攻擊他人的弱點。”
。。。。
你也沒好到那裡去,看到咒回雙子星的早見春茗心裡暗暗的想,果然是人渣二人組,說話一個賽一個氣人。
看著夏油傑此刻腦門上還沒有縫合線,她沒控製住的笑了一下,現在還是沒有經曆過苦夏和沒被娟子占領身體的夏油傑啊,真好。
五條悟一個大跨步竄到了她的身旁,毫無距離感的貼近她的臉。
她現在甚至都能看到他長長的睫毛,還有那雙像天空一樣的藍色眼睛。
“老子剛剛就想問了,你是認識老子嗎?用那種奇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