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題好難。”謝墨言輕聲呢喃。
“還剩 15 分鐘。”
“答案得知若粒子先後從兩不同點以相同的速度射入磁場,恰好從 OC 邊上的同一點射出磁場,求該粒子這兩次在磁場中運動的時間之和。”謝墨言解出來了,他看了眼簡溪。
簡溪的卷麵整潔工整,再看看自己的……實在是難以描述。
“最後一個收卷。”
考試一結束,“簡溪,你覺得這次考試難嗎?”“挺簡單的。”
“那你肯定穩拿第一了。”
“我可沒這麼說。”謝墨言見她有些不耐煩,便也不再多問。
簡溪去廁所,洗完手,習慣性地看了眼自己的褲子。
“不會吧……居然漏了。”她呆呆地站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淚水還是不聽使喚地往外流。簡溪用校服外套擋住後麵,悄悄從後門走進教室。
謝墨言見簡溪這副模樣,二話不說直接衝向學校的小賣部。
他一路飛奔,顧不得挑選,日用、夜用的衛生巾都拿了一些。
“麻煩拿個黑色袋子謝謝。”說完這句話,他還在大口喘氣。
付了錢,又馬不停蹄地跑回教室,中途幾乎沒有停歇。
跑到簡溪麵前,“給。”
“你…你怎麼去買了?”“你先換,我去給你接熱水。”謝墨言話音未落,拿起她的水杯就跑向走廊飲水機。
簡溪已經很久沒被人關心了,她沒彆的辦法了,拎著袋子就去wc了。
“唉,我剛才看到謝墨言去買衛生巾。”“買給他女朋友的吧?”
“不對吧,我見到謝墨言拿著簡溪的杯子接水。”
“是嗎?簡溪開學時拽得不行,謝墨言居然喜歡這種大姐大啊。”
簡溪最討厭那些喜歡在彆人背後說三道四、搬弄是非之人。此刻,她怒不可遏地用力推開眼前那扇門,眼神充滿敵意與憤怒,死死地盯著對方,厲聲嗬斥道:“嘴巴這麼厲害,要不要拿膠布給你們通通封起來?”
“哎呦喂,正主這不就在這兒嘛,咋滴啦,還不許旁人講幾句真話咯?”許妍晞滿臉不屑一顧,甚至變本加厲地輕輕拍打起自己臉頰來,並向簡溪投去充滿挑釁意味的目光,“有能耐你倒是動手打我呀!”
“你彆逼我!”簡溪忍無可忍,抬起右手準備狠狠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隻聽見“啪”的一聲脆響,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重重地抽打在許妍晞那張令人厭惡的臉蛋上。
“打得可真夠響亮的啊!”許妍晞捂著發燙的臉頰,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你就等著明天上台念檢討書吧!”簡溪扔下這句狠話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臨出門時還不忘拋下一句:“真是個有人生沒人養的破爛貨!”
“哼!彆以為就這麼算了,監控可是清清楚楚地拍下了你的所作所為,有證據在手,我們隨時都可以去告發你!”
然而,麵對這樣的威脅,簡溪卻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哦?那你們儘管去告吧,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們究竟能拿我怎麼樣。”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謝墨言,這些多少錢。”
“沒多少,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了。”
“成,有事找我。”謝墨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這句再平常不過的話語,卻如同一把魔法鑰匙,瞬間打開了簡溪內心深處緊閉已久的大門,令她忍俊不禁。
在簡溪的眼中,謝墨言的笑容仿佛春日裡最和煦的陽光,輕柔地灑落在大地上,帶來無儘的溫暖與光明;又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閃耀著令人陶醉的光輝。然而,她深知自己不過是浩瀚宇宙中一顆渺小而卑微的繁星,黯淡無光,與之相比黯然失色。
“謝墨言,謝謝你。”當這句話從簡溪口中輕輕吐出時,謝墨言猶如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整個人呆立當場,臉上浮現出驚愕與困惑交織的神情:“你咋了,怎麼突然說出這樣奇怪的話來呢?”
麵對謝墨言的疑問,簡溪隻是報以微微一笑,並沒有做出任何解釋。此刻的她,心中充滿了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感,而這種情感正逐漸占據著她的心靈。
謝墨言凝視著簡溪,試圖從她那深不可測的眼眸中探尋到一絲答案,但最終還是徒勞無功。於是,他決定化被動為主動,提議道:“等會兒我們一起去操場散散步吧,教室裡實在太悶熱了,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蒸籠!”
“有那麼熱嗎?”簡溪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道。
“你感受一下就知道了,這裡的空氣都快凝固了,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謝墨言一邊說著,一邊誇張地扇動著雙手,仿佛真的置身於一個炙熱難耐的環境之中。
“彆在這兒信口雌黃、胡說八道了!我肯定會陪你一起去的。”簡溪站起身來,徑直走向走廊儘頭處取來一本數學卷子,然後坐回座位上準備開始做題,“我覺得還是先寫一會兒卷子比較好,等你什麼時候打算出發了再來叫我一聲即可。”
然而此時此刻,麵對謝墨言如此這般令人費解且莫名其妙的舉動和要求,簡溪心中充滿了無奈與困惑,並忍不住將剛剛拿到手還未翻開的卷子隨手扔進了書桌抽屜裡,同時沒好氣兒地板著臉嘟囔道:“有病去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