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柔看著準備躺下睡覺的白鶴隱低聲問道:“白姐姐!”
“嗯?”
“你怎麼知道鬼界沒有收到摩羅鎮百姓的魂魄啊?”
“我有人脈啊!”
“哇!白姐姐,你這麼厲害呢!”林妍柔興奮道。
“低調!低調!”白鶴隱擺擺手對林妍柔說道。
林妍柔也躺了下來,她趴在白鶴隱的耳邊猶豫地問道:“那白姐姐,你能不能…能不能用你的人脈,幫我找個人?”
“誰啊?”
“我娘!”
“名字?生辰八字?”
“名字叫林綺羅,生辰八字我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生辰八字就找不到啊?”
白鶴隱翻過身來,一眼就望見林妍柔那明亮的眼眸,她不忍心告訴林妍柔真相,就騙她說:“能啊!隻不過需要時間有些長,等解決完這裡的事,估計就有結果了。”
林妍柔聞言,眼眸更加明亮,“真的啊!謝謝,白姐姐!”
“快休息吧!”
“嗯!”
林妍柔和白鶴隱就這樣平躺在草地上,一夜無話。
天光趕走了黑夜。
白鶴隱他們陸陸續續地清醒了過來。
守了一夜的趙觀炙對眾人說道:“現在天亮了,估計摩羅鎮的走屍和怨鬼都散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好!”
眾人收拾妥當後,再次禦劍往摩羅鎮飛去。
他們降落在摩羅鎮外,隻是眼前的場景讓他們驚愕不已,一時之間,竟呆立當場,難以置信。
昨日還一片淒涼與死氣沉沉的摩羅鎮,此刻,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各式各樣的攤位沿著街道兩旁擺開,琳琅滿目的商品在陽光下閃耀著誘人的光澤,攤主們熱情地吆喝著。
時不時有人駐足觀賞,或討價還價,或歡聲笑語,整個鎮子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江淮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驚問道:“怎麼回事?時光倒流了?還是我眼睛花了?”
三位長老也是一臉愕然,他們環顧四周,試圖從某個細節中找到一絲端倪,卻一無所獲。
趙觀炙沉聲道:“看情形,摩羅鎮確實恢複了往日的模樣,但這究竟是何原因,實在令人費解。”
段賈濤沉吟片刻,“老趙、慕容,咱們開陣!我到要看一看這摩羅鎮下,究竟藏著什麼貓膩!”
話音未落,三人身形微動,各自站定一方,體內靈力洶湧澎湃,猶如江河決堤,不可阻擋。
隻見段賈濤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光華自他指尖溢出,化作一個繁複的陣法圖案,將三人籠罩其中。
慕容雪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她輕啟朱唇,吟唱起古老的咒語,周身環繞起一圈圈冰藍色的光環。
而趙觀炙雙手同樣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周身環繞著一圈一圈的綠色光環。
隨著三人合力,那陣法圖案突然光芒大放,耀眼得讓人無法直視。
緊接著,一陣強烈的吸力從陣中傳出,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吸入其中。
摩羅鎮上的房屋、街道、乃至空氣,在這一刻都仿佛被扭曲、拉扯,隻是一瞬,摩羅鎮又恢複如初。
“這是……”趙觀炙臉色大變,“這是有高手布陣啊!”
段賈濤臉色同樣難看至極,“連我們三人合力都無法打破這陣法,看來此人修為在我們之上。”
“啊!三位長老,這可如何是好?”鐘離渡焦急地問道。
趙觀炙沉默不語,心中卻在盤算著對策。他知道,麵對這樣的高手,硬闖是行不通的,隻能智取。
周圍的氣氛逐漸凝固,眾人皆陷入了僵局,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氣息。
就在這時,白鶴隱的聲音宛如一股清泉,緩緩流淌在這沉悶的氛圍之中。
“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語氣平靜,“我們隻需派幾個人進入鎮內打探虛實,剩下的人則在鎮外隨機應變。一旦裡麵的人遇到危險,外麵的人也能迅速接應,確保萬無一失。”
白鶴隱的話語如同一劑強心針,讓眾人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他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但也有人不讚同。
鐘離渡質疑道:“明知有危險還要貿然進去,你這是讓我們去送死?”
白鶴隱並未因鐘離渡的質疑而惱怒,反而更加冷靜地看向他,“鐘離師弟,我並非讓眾人去送死,而是有備無患。”
“我們此行是為了探尋真相,解救被困的百姓,若因畏懼危險而退縮,又怎能對得起我們肩上的責任與使命?”
鐘離渡聞言,臉色更加複雜,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再者說,此局已布,我們沒有退路,亦無第二張選擇。”白鶴隱的語氣中帶著不容反駁的決斷,“若鐘離師弟心中有所顧慮,大可留在鎮外接應,確保後路無憂。”
“你!誰說我害怕了!”鐘離渡終於按捺不住,怒聲反駁,他的臉上漲得通紅。
林妍柔幫腔道:“既然你不怕,那為何不做個表率,第一個進去呢?”她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狡黠。
“我為什麼要第一個進!我才不……”鐘離渡的話音未落,便被林妍柔打斷。
“你不是不怕嗎?原來隻是口頭上的勇敢啊。”林妍柔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閃爍著幾分戲謔。
這句話如同一根針,刺痛了鐘離渡的自尊心。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誰說了,我現在就進給你看!”
言罷,他大步流星,朝著那未知的摩羅鎮走去,背影中透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倔強。
然而,他離摩羅鎮的大門還有一步之遙,他就停下了腳步,躊鑄不前。
白鶴隱見狀,輕輕歎了口氣,隨即拱手向三位長老行禮,聲音堅定而清晰:“弟子白鶴隱,願做先鋒,率先進入摩羅鎮,探查虛實。”
三位長老相互對視一眼,眼中皆是讚許之色,隨後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白鶴隱的請求。
白鶴隱得到許可,轉身便朝著那摩羅鎮的大門,大步走去,步伐穩健,神情堅毅。
林妍柔也緊跟其後,“弟子也願進入摩羅鎮。”
她告彆眾人,抬腳朝白鶴隱追了上去,“白姐姐,等等我!”
冷寒舟:“弟子也願進入摩羅鎮!”
風雨殤、蕭霽月、江淮等人也紛紛向三位長老請願,隨後跟著白鶴隱進入摩羅鎮。
白鶴隱來到鐘離渡的身旁,她扭頭看向鐘離渡,眼中滿是挑釁,“鐘離師弟,請吧!”
鐘離渡被白鶴隱的眼神一激,心中的猶豫與恐懼瞬間消散了大半。他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不甘示弱的神色:“哼!走就走,誰怕誰!”
說完,他抬腳進入了摩羅鎮,白鶴隱等人也緊跟其後。
段賈濤朝著慕容柃和趙觀炙說道:“鎮外就靠二位接應了!”
“一切小心!”
段賈濤的身影也隨之消失在摩羅鎮內。
“怎麼段長老他們都進去,摩羅鎮還是一點也沒變啊?倒像是固定好的。”易之文疑惑道。
趙觀炙輕輕搖頭,神色凝重:“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一切,不過是背後之人為了吸引生人進入而精心布置的假象罷了。現在的摩羅鎮,遠比昨日我們見到的要更加恐怖和複雜。”
易之文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他看向趙觀炙,眼中滿是擔憂:“那…那進去的長老和弟子們…他們豈不是很危險?”
趙觀炙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我們要對他們有信心!”
說完,趙觀炙看向剩餘的弟子們,聲音洪亮而有力:“剩下的弟子們,聽我號令!結陣!”
“是!”
眾弟子聞言,紛紛精神一振,他們迅速散開,按照趙觀炙的指示開始布陣。
隨著眾人靈力的不斷施展,一道道靈光在摩羅鎮外亮起,猶如一道道璀璨的屏障,瞬間將摩羅鎮包裹得嚴嚴實實。
趙觀炙和慕容柃站在陣前,目光如炬,他們緊緊盯著那被靈光包裹的摩羅鎮,心中默默祈禱著他們能平安歸來。
——
白鶴隱剛踏入摩羅鎮,就感覺天旋地轉,隨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的塌上。
她掙紮著想要坐起,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隻好重新躺下。
這時,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穿著一襲素雅的衣裳,麵容慈祥,眼中帶著幾分關切與責備。“筎兒,都日上三竿了,你怎麼還在睡?快起來,同娘去廟裡祈福。”
白鶴隱一愣,她怎麼成了“筎兒”?“筎兒”又是誰?
然而,她的嘴卻仿佛不受控製一般,自動回複道:“知道啦,娘,我現在就起。”話音未落,她感到一股力量在驅使著她坐起身來,手腳也似乎恢複了些許力氣。
她疑惑地看向那位婦人,心中充滿了不解。
婦人似乎並未察覺到她的異樣,隻是微笑著走到窗邊,輕輕推開了窗,讓陽光和輕風灑滿整個房間。“快些洗漱吧,娘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早飯。”
白鶴隱順從地下了床,走到銅鏡前,看著鏡中那張有些眼熟的臉,不禁陷入沉思。
這張臉不就是昨夜那怨鬼小孩嘛!
看來,這幻境不簡單!
“筎兒!還沒好呐?”
“我馬上!”
白鶴隱又不受控製地轉身回到床邊,開始穿戴起婦人為她準備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