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拿命來!”從遠處飛來一少年。
“淩羽初,你活膩了嗎?”武三思帶著命令的口吻。
淩羽初是武三思買來保護武悠的,自幼陪著武悠一起長大,武悠的娘在永昌元年生下武悠之後便撒手人寰了,武悠出生的第二年,也就是天授元年,武三思被封梁王,所以武三思對武悠甚是寵愛,武悠自幼喜歡研讀詩書,精於易經卜卦,武三思一直覺得武悠是他的福星,是他們武家的吉祥物。
淩羽初,生得一副好皮囊,長相清冷,不喜言笑,唯獨看武悠時眼中才帶有感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淩羽初喜歡武悠,可惜,一個是侍衛,一個是大小姐。
“淩羽初!你敢背叛主子!”武崇訓訓斥。
“我淩羽初的主子隻有武悠一人!”淩羽初邊說邊和武三思廝打在一起。
武崇訓自身也應顧不暇,畢竟一人難敵四手。
“你們都出去!太子有令,武三思交給我處理!”淩羽初開始命令手下士兵。
士兵們也紛紛退了出去,隻留下武三思和倒在血泊中的侍衛。
此時武崇訓已經受重傷應聲倒地。
“吾兒崇訓!”武三思很擔憂。
“武三思,我今日要親手殺了你!”淩羽初麵不改色。
“淩羽初,你早就應該去死了,真後悔當初留你一命。”武三思說到。
“武三思,少廢話。”淩羽初冰冷的臉上露出殺意。
淩羽初狠狠的朝武三思砍去,武三思用劍努力的回擊,淩羽初已經殺紅了眼,如果當初不是武三思,淩羽初的親娘也不會死,淩羽初也不會和親弟弟失散,因為武三思的阻擾,淩羽初更是眼睜睜的看著最愛的武悠嫁作他人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武三思!
才過招幾個回合,武三思已經沒有了力氣,淩羽初年輕力盛,看準時機朝武三思刺去。
“不要!”
還是晚了一步,武三思倒下了。
此時武悠和李長風正好趕到。
“悠兒!”淩羽初和武三思一同呼喚。
“淩羽初!......”武悠錯愕的愣了一下。
雖然此時天還沒亮,但是武悠是不會看錯的,那可是她從小的玩伴,她到死都想嫁的男人。
“我最愛的人,要殺了我爹!”武悠不敢相信。
聽到這句話的李長風並沒有生氣,他娶武悠也是迫不得已的政治聯姻,自己像對待小妹妹一樣對待武悠,並且一直都覺得武悠很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一樣,所以什麼事情都會依著武悠。
這在武三思他們眼中就是琴瑟和鳴,當然了淩羽初視他為情敵。
“悠兒,書房...咳咳,暗格下麵...有書信,給你的。”武三思用微弱的氣息說著。
“爹,你不要死啊!你看看我,你不要離開悠兒!”已經無濟於事,武三思還是咽氣了。
武三思死之前看到了武悠,也算是死而無憾了,風光了大半個輩子了,權傾朝野,擾亂朝綱,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噗!”這時,淩羽初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倒在了武悠身邊。
“啊......淩羽初,你怎麼了!”武悠很害怕。
剛死了父親,最愛的人又傷得如此之重。
“讓我來看看。”李珣趕忙蹲下給淩羽初把脈。
“悠兒!彆哭,身體要緊!”淩羽初寵溺地看著武悠。
雖然武悠已經嫁人了,但是淩羽初還是愛武悠的,就像當時陰差陽錯沒有私奔掉一樣,他的悠兒肯定也是愛他的。並且他們從未放棄私奔。
“羽初,你彆嚇我,你不要離開我啊!”武悠著急地解釋著。
“是中毒了,劇毒已經遍布全身,血都是黑的,又急火攻心,怕是吃了解藥也沒救了。”李珣幫忙解釋。
醫者仁心,李長風知道時間不多了,淩羽初現在已經回天乏術了,也隻有片刻的回光返照能讓他們說最後的心裡話了。
“怎麼會這樣,前幾天你還說把事情辦完之後要帶我遠走高飛,你騙我!”
“悠兒,是李重俊...不,是李多祚,肯定是他給我的酒有問題...咳咳,這次怕是要食言了,幾年前沒能帶走你,現在也帶不走你,你對我很失望吧,我已經儘力了,可是我不甘心。”淩羽初用手撫摸著武悠哭花的臉。
“不,我的淩羽初是很堅強的人,你一定會沒事的,李長風,你不是醫術很高嗎?你快救救他!”
李長風歎了一口氣,此刻他很紳士的給足了他們最後的道彆。
“李長風,你要好好的對待悠兒,不能欺負她,不然,我做鬼也會纏著你的。”淩羽初氣息越來越弱。
“悠兒!”一個同樣微弱的聲音在旁邊喊著。
“哥!,你怎麼也......,你怎麼不在在駙馬府?”武悠更加傷心了。
“告訴裹兒,我愛她,即便是知道她和武延秀的事情,但我依舊愛她。”武崇訓癡情的說道。
該死的□□,該死的風氣,這麼□□的事情被癡情的人說的理所當然。
武崇訓由於失血過多,耽誤了最佳的搶救時期,即使有人相救,也在劫難逃。
“淩羽初,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儘快說,你的時間不多了。”李長風很惋惜的看著淩羽初。
“悠兒,我要食言了,如果當初能早點表白心意,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噗......”說著便又吐了一大口鮮血。
“淩羽初,現在也不晚,我帶你走,我們隱居田園,我要你好好的......”武悠泣不成聲。
“來不及了,下輩子,我要早早的找到你,保護你...咳咳。”淩羽初在武悠懷裡安心的閉上了雙眼。
“不要!淩羽初,你不能死,我命令你不要死!”武悠的心傷透了。
看著最親密的人一個一個死於自己麵前,武悠終究是堅持不住了。
“噗......”武悠胸口憋得難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悠兒!”李長風很擔心。
“原來撕心裂肺的感覺這麼難受!,想必兩年前你也是一樣的吧!”武悠對著淩羽初說道,臉色難看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