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學 鬱青從國外轉學到延思附中(1 / 1)

沂水映鬱青 梔確 4302 字 11個月前

延市的夏日陽光熾熱照射,穿過茂密的樹葉印在瀝青的路麵上,午後陽光下的蟬鳴聲,穿越蔥蘢的樹葉,彌漫在熱烈的夏日空氣中,將夏日的沉悶和煩躁一掃而空。

馬路上人來人往,門庭若市,汽車在路上緩慢行駛,給炎炎夏日增添了一股慵/懶之氣。

延思附中門口,一位頭頂粉色頭發,上穿黑色背心,外套黑白棒球服,黑色工裝褲加黑白aj,銀色項鏈垂在胸前閃閃發光,雙手插兜,單肩背著包倚在牆上,滿身散發著/□□的氣息。

“鬱青!”有人叫道。

少年的粉毛用皮筋隨意的紮起,碎發掛在臉邊,五官精致,眉毛舒展,聽到有人叫他時,抬起張揚的鳳眼,眼眸黝黑如深淵,高挺的鼻梁以及白皙的膚色都是一等一的好,豔麗的嘴唇微微上揚,眼中含笑,笑容漂亮又燦爛,看上去挺好相處的。

鬱青剛想開口說話,一個暴扣直接砸在他腦袋上。鬱青被砸了給措手不及,一聲慘叫脫口而出“啊!我靠,老鬱你也太狠了吧!”鬱青委屈的揉了揉腦袋。

暴扣他的男人是鬱青的父親鬱早和,今天帶著獨自來到這個城市的鬱青辦轉學。

鬱青從三年級開始便獨自一人在國外居住,平時都是自己照顧自己,家裡以前是有阿姨的,但鬱青更喜歡一個人,在他五年級的時候便辭了,偶爾和父母發信息聊幾句,鬱早和也隔斷時間就給鬱青生活費,聊天記錄也隻有寥寥幾句的關心和轉賬記錄。

鬱早和覺得與孩子分離太久搞得跟自己沒有兒子一樣,再來就是對鬱青的愧疚,便打算從今日起把他接回來住。

鬱早和一開始其實沒有認出來自己的兒子,他與鬱青約好在延思附中門口集合,但延思附中門口就他一個人,鬱早和看著那一身漆黑的穿搭與張揚的粉毛,很難想象出這是他的兒子。

“你小子!都高二了,不好好學習,搞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乾什麼?跟//□□一樣,明天就給我穿校服,順便把頭發給我染回來!”鬱早和一臉嚴肅的教訓他。

鬱青不以為然“頭發染不回來,衣服倒是可以換。”鬱早和聽了快氣死了,就在他準備好好教育一下鬱青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你好,請問是鬱先生嗎?”粗厚的聲音響起,鬱青回首看了一眼,男人身穿藍襯衫,下身西裝褲配皮鞋,挺著個啤酒肚,再往上看,頭發圍成一圈,中間是禿的,典型的教導主任形象。

“是是是,呃…王老師是吧?這是我家孩子鬱青。”鬱早和連忙上去與王老師握手,王老師瞥了一眼鬱青,蹙眉道:“你這小孩…混社會的?”

沒等鬱早和回答,鬱青便搶先一步說到:“沒有,不混□□,隻是喜歡粉色。”王老師上下打量了一下鬱青,轉頭對鬱早和說:“行,來辦手續吧。”

三人穿過人擠人能擠死人的長廊,一路來到了名叫靜儉樓的辦公樓,靜儉樓名靜儉則為靜以修身,儉以養德。

王老師與鬱青兩人交談,辦理入學手續時,一位男生敲門進來交多餘的卷子,恰好聽到了王老師與兩人的談話,又看了看鬱青,忍著驚喜的表情趕緊放下卷子走了。

鬱青來報道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同學們在吃完飯兼午休之間的時間是大課間,想怎麼玩都可以,夏日陽光燦爛,形成光束照射在人群擁擠的長廊上,落在來往的同學身上。

高二(7)班亂哄哄的,有好多人都選擇在班裡待著,原因沒有彆的,主要是戶外太熱了,還不如老老實實待著空調房裡爽。

從辦公室跑回來的男生進了班站在講台上大聲喊到:“家人們!你們猜!我剛才去辦公室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靜儉樓與致遠樓也就是教學樓之間有一段距離,男生經過陽光的洗禮再加上一路狂奔,早已滿頭是汗,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睫毛黑又長,小巧的鼻子,濕潤的嘴巴和白皙的皮膚因炎熱而泛紅的臉頰組合在一起,活像一個娃娃,講台底下的同學都紛紛答道:“今天免作業?”

“有人被罰了?”

“我靠,不會是上次韓完煜打架被抓了吧?”

……各種各樣的。

“哎呦!我剛才去猩猩辦公室送多餘的卷子,看見辦公室裡有個粉毛,咱也不知道要轉到哪個班。”娃娃臉手撐講台發言,活像正在發布通知的班主任。

“我去!回民你看見臉了麼,怎麼樣?帥不帥!”台下的於孜緣一臉好奇。

回民是娃娃臉的外號,他叫周洄瑉,回民是他的諧音字,跟他關係好的都這麼叫,“沒有,他背對著我,我靠,你們知道麼,粉毛加一身黑的穿搭,要多張揚就有多張揚!”

“嗬,哪個學校轉過來的?不學無術無惡不作的校霸吧?這你們也期待?”坐在第一排的張嘉年埋頭苦寫卷子,邊寫邊吐槽。

班裡是真的亂起來了,大家既期待又激動,紛紛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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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猩猩”也就是教導主任,給鬱青辦好了手續,鬱早和因為有事先走了,猩猩抬頭看向站在身前的“校霸”,摸了摸下巴,慢悠悠的說道:“啊,我呢,也是看了你的資料的啊,成績呢,也是非常的出色,英語這麼高是在國外待過?”鬱青點了點頭:“是,小學三年級到高一待過,也是在那邊上學。”

“好!啊,你呢,你去七班吧,全校排名第一的實驗班,我先跟你說一下,咱這個學校呢,一共十二個班,分為兩個實驗班,分彆是七班和四班,都在四樓,也就是最高層,然後就是培優班,八班和一班,在三樓,最後就是普通班了,你這成績也是數一數二的哈,就是有點偏科,你理科不太行啊,但還是可以轉到實驗班的,我一會帶你過去。”

“噢對了,你這頭發必須給我染回來,今天你第一次來到這個學校我就先不管了,下不為例啊,明天我可是會查你的。”說罷猩猩便起身走向門外“走,我帶你去新班級看看。”

鬱青一臉乖巧的跟在猩猩身後,而猩猩一路絮絮叨叨的,鬱青偶爾模糊的應幾聲,以此表達自己在認真聽,但思緒卻不知道飄到哪去了,鬱青心想:完蛋,這下也是不得不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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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還未結束,大家都圍在一起猜測轉學生會去哪個班,都拿出錢紛紛賭了起來。

“20!我賭他去三班!”於孜緣左腳踩椅子右腳踩桌子,手裡舉起二十塊錢猛的砸在桌子上。

“我15塊!一頓早餐的錢,我賭他來咱班,我有預感!”周洄瑉左手舉掃帚右手舉拖把。

“我賭10塊,去二班!”

“必須25!我賭……”

“……”

大家都在勁頭上,一段突兀的聲音響起:“30!我賭他去最差的十一班,回民不是說了嗎,一頭粉毛,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學生好吧。”——是張嘉年。

就在大家吵鬨之際,教室門突然被推開,一束陽光照射了進來,光下塵埃飛揚、飄落,緊接著是爭先恐後擠進來的濃濃熱氣,猩猩從門口走進,台下原本鬨騰的學生立刻安靜了下來,每個人的心裡都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猩猩看著他們這樣,先管了管紀律:“不是,於孜緣你反了天是吧,給我下來!像什麼樣?我在來的路上還想著我進門時你們是怎樣的學習狀態,我還感動呢,結果給我搞這出,給我下來!還有你周洄瑉,你倆真是臥龍鳳雛,你舉著掃帚和拖把乾什麼呢?這麼喜歡打掃衛生是吧?我滿足你啊,你以後每天午休都去打掃圖書樓,給我打掃一個星期!”

班裡的人看他們這麼慘都不敢鬨了,生怕一個處罰從天而降砸在自己身上。猩猩看見全班都安靜了下來之後,首先用咳了一下作為開頭,其次便開始宣布正事:“今天呢,開學第五天,咱七班也是進了一個人,大家歡迎啊!”班裡的同學都紛紛嚎叫,心中覺得最不可能的事發生了,因為七班和四班為實驗班,一般都不會進人,尤其是七班。

沒錯,台下的同學都痛苦不已,隻有周洄瑉喜笑顏開,快樂死了,於孜緣大喊:“憑什麼!我的錢!”張嘉年也皺了皺眉,之前信誓旦旦說的話都變成巴掌打在了臉上。

從門後走進來了一個粉毛,鬱青背著書包,邁開纖細的長腿,緩步走向講台,緊接著麵對大家,接受著台下從頭到尾猶如掃描的洗禮,嘴唇微張,做起了自我介紹:“各位好,我叫鬱青,‘岸芷汀蘭,鬱鬱青青’的鬱青(1)。”然後……然後就沒然後了,猩猩和台下的同學都沉默著半天也每等到一句話,猩猩帶著疑惑問到:“沒了?”鬱青點頭,猩猩伸手指了指中間一列的倒數第二排:“咱班沒位了,你先坐那吧,你們班主任馬上來,我去查查彆的班去。”猩猩走之前還不忘威脅:“都給我安靜點,不然扣你們班級量化分。”

現在已經開始午休了,大家也都沒說什麼,一並趴下補覺。隻有個彆人在狂寫卷子,沒錯,就是張嘉年。

之後就是小聲說話的同學,沒錯…就是鬱青的同桌周洄瑉:“同桌你好啊,我叫周洄瑉,‘渺渺溯洄遠’的洄(2)‘堅貞玉澗瑉’的瑉(3)叫我回民就行,就是那個回族的那個回民,大家都這麼叫我。”

鬱青覺得周洄瑉看著他的眼神猶如看錢,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溫柔的笑了笑,一笑把周洄瑉笑呆了,周洄瑉是真的覺得鬱青好看,笑起來那雙鳳眼有些妖氣卻又帶著溫柔,周洄瑉心裡暗暗慶幸,自己幸虧是直男,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要不然就愛上他了。

而旁邊的於孜緣的隨口一說就解決了鬱青剛才的疑惑:“嗬嗬,你知道麼,你一開始要來的時候我們還在猜你會去哪個班呢,用錢賭,全班,噢除了夏向沂(yí),他不在,其他的都拿錢賭的,tmd,全班四十五人,除去夏向沂沒一個猜對的,偏偏就回民猜中了,拿了小一千的錢!”

周洄瑉一臉得意,鬱青哭笑不得,轉頭又問:“你們剛剛說的夏向沂是誰啊?”

說到這裡,於孜緣可就來勁了,手舞足蹈的比劃:“哎呦!我跟你說啊,他呢,學習全校第一,就坐在你後麵,哎,你說奇不奇怪,好像每個學神都喜歡獨自一個人坐,每天都帶著生人勿擾,熟人勿找的氣場,但也會耐心給人講題,嗯…總之很高冷。”

周洄瑉又補了一句:“不光如此,他還長得帥啊!校草榜排名第一,已經維持了兩年了。”

鬱青聽他們講,心裡給這位名叫夏向沂的人貼上了#高冷#男神的標簽:“那他去哪了,怎麼沒見到他?”

於孜緣是夏向沂的好兄弟,兩人竹馬竹馬:“噢我們學校有個製度就是全校前二十的人每天中午都要去培訓學習,當然也可以選擇在班睡覺,嗯…等午休結束了應該就能見到他了,先午休吧。”鬱青也沒多在意,趴在桌子上就開始午休了。

夏日的窗外蟬鳴悠長,烈陽似火 ,窗內萬籟俱寂,清爽愜意。

圖書樓的圖書室裡落針可聞,沙沙的筆聲在寂靜的環境中尤為清晰,做完卷子的男生抬頭向窗外看去,窗戶映照出他的臉龐,男生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五官深邃,劍眉入鬢,眸若星辰,一頭短發乾淨利落,他身穿白藍校服,妥妥的青春校園男神,讓人心馳神往,他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帶的表,之後站起身交了卷子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