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一按照聞錦柯的說法,很自然的拿出手機,找到一家餐廳。
他要主動把星也抱在懷裡,然後滑動菜譜,“星也,你覺得這兩個哪個好吃?”
謝星也自然而然的憑借他們的賣相選擇,他指了一個,“這個吧。”
周程一嗯了一聲,“我也覺得是這個!星也,我們的默契百分百!”
謝星也就算知道周程一這些過分誇張的表情和語調本意就是想討他開心,也還是會為他這種行為留戀。
周程一像是玩上癮了一樣,一直追著謝星也做選擇。
最後謝星也提醒他,“夠了吧,很多了。”
周程一簡單看了一眼,好像確實夠了,他又加了幾個聞喑那個死小孩喜歡吃的,然後對著謝星也道:“好了,其它就不用管了!”
“那我們接下來要乾什麼?”
乾什麼?
周程一都不知道謝星也是怎麼會問出來這一句話的。有他在的地方,有謝星也在的地方,會愁沒有事情做嗎。
“星也,讓我再親親你。”
“什麼?”謝星也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周程一直接把謝星也按在了沙發上,明明已經親過了,還已經咬過了。
這一刻的周程一又開始心火旺盛,躁得想讓星也一點也不能和他分開,必須貼的緊緊的才行。
謝星也隻要主動回應一次,他就能立刻升天。他真是一點也控製不住自己。
謝星也感受到了,他的臉色很紅,卻在這一刻小聲道:“程一,不行,還有事的。”
不行啊!肯定不行啊,周程一當然知道不行,這才剛開始,哪裡能行!
草,他對自己破口大罵。
你急個雞毛啊!!!
周程一及時鬆開了謝星也,“不親了,你先自己坐一會。”
說完,他飛快往浴室的方向衝,期間還一步小心撞到了牆上。
疼的大叫了一聲。
嚇得謝星也直接站了起來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周程一超利索的回他,“沒事沒事,我方向感有點差。”
然後謝星也就站在原地,看著周程一依舊腿腳不穩地往浴室衝。
謝星也在他的身影消失後,不自覺地笑了。
下午五點的時候,聞喑就和紀淮弋晃晃悠悠走到了周程一家。
一開始聞喑沒打算來,是他小姑主動給他打的電話,還提到了周程一帶回來了人。
聞喑聽後,也有些想見。
正好他小姑又說想讓他來吃飯,所以聞喑就同意了。
他很快開了門,給小姑帶了點營養品,讓紀淮弋先放下,然後對裡麵喊了聲小姑。
聞錦柯還躺在沙發上看自己手中的書,聽到聞喑的聲音立馬就扔掉了書,對他招手,“快來快來。”
聞喑笑了一下,看到聞錦柯對他張著的雙臂,跑過去抱了她一下。
聞錦柯先對聞喑身後的紀淮弋喊了一聲淮弋來了,然後就摟著聞喑不願意撒手,“好久沒見到咱們家聞喑了,老想你了。”
好久並沒有太久,因為前幾天,聞錦柯才給聞喑打了個視頻。
聞喑主動鬆開了他小姑,走到紀淮弋旁邊坐著,隨後又看了看四周,“小姑,人呢?”
聞錦柯當然知道聞喑要問什麼,對他道:“在樓上,人特好,我都不知道你表哥到底怎麼讓人家喜歡上他的。”
“叫什麼名字?”聞喑開口問。
“謝星也。”
“謝星也?是感謝的謝嗎?”
聞錦柯點頭,“就是這個!人不錯,名字也好聽。”
謝星也,聞喑聽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耳熟,但是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到底什麼時候聽過。
聞錦柯瞅了幾眼空蕩蕩的房間,一個電話給周抻薅了起來。又考慮到自己打電話給周程一的語氣可能不會太好,不能讓人星也聽了去,所以忍著心塞打字喊周程一下來。
周程一接到信息的時候是十分老實的一個狀態。他不敢有什麼大動作,給謝星也找了個墊子讓他坐在上麵,然後自己坐在另一邊,又找出了自己從前珍藏的那幾本書詢問謝星也為什麼一定要那麼寫。
真的很像是一個虛心求學的好學生。
周程一從前最不愛聽老師講那些閱讀理解了,可是謝星也告訴他的時候,他就覺得還是人不對。要是早讓謝星也教他語文,他都能抱著語文書睡覺。
搞不好大半夜因為太喜歡的原因,還能給它吃了。
周程一聽到消息的聲音,就點開了他備注為偉大的母親的聊天框。
謝星也看到了他拿手機的信息,於是就問,“是到了嗎,我們現在下去嗎?”
周程一點頭,“是,到了,喊我們下去。”
謝星也應了一聲,然後打算把那些書收拾一下。
周程一不讓他動,他很快把書壘好,放在原來的位置,又和謝星也一起下樓了。
謝星也走下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聞喑和紀淮弋。
沒有任何誇張與粉飾的成分,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就像是宿命的光亮照出祈願一樣,那是本該如此的定論。
好像也能猜到兩個人為什麼會在一起了。
他剛下樓,就看見聞喑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打招呼就看到聞喑主動湊近了他。
他很熱情,很生動。
聞喑走到了謝星也的麵前,自動隔絕了周程一的存在,一點也沒什麼不自在與與疏離感。
他對謝星也道:“星也,你是不是天生被甘露滋養過,怎麼和表哥站在一起,一個像生長在天上,一個生長在火焰山。”
周程一咬著牙,“我看你是生長在深山老林裡的賴皮精,會不會好好說話,我明明很配星也好嗎。”
聞喑又自動忽略了周程一這種自戀的話,當著周程一的麵對謝星也小聲道:“星也,你到這裡不會不自在吧,有什麼事你都可以跟我說。我說話很管用。”
謝星也一句話沒回答,卻在聞喑的主動交談中有些放鬆。
他回道:“沒有,很好。”
周程一聽後神清氣爽,他對著聞喑直呼,“小表弟,不牢你操心了,我就不能讓星也不好。”
聞喑看了周程一一眼,然後道:“表哥,淮弋想找你商量事情,我跟星也單獨待一會唄。”
周程一愣了一下,看了一下謝星也,在謝星也點頭以後,又愉快道了一聲好。
謝星也不排斥聞喑這樣的人,但還是有些疑惑,因為聞喑主動給他帶去了後花園。
單獨和聞喑走在一起的時候,謝星也以為聞喑可能會問一些關於家庭方麵的私密問題,他也或多或少有些準備。
但是沒有,聞喑似乎又彆的話題想問。
“聞喑,你可以直說。”謝星也對著聞喑道。
聞喑嗯了一聲,但也沒有太著急,他帶著謝星也跑到一個小亭子裡,讓星也先坐著。
聞喑能看的出來,謝星也不太需要那些彎彎繞繞,所以直接開口問,“星也,盛羽圍,這個人,你認識嗎?”
聞喑在聽到謝星也這個名字時就一直在想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聽過這個名字的。
在看到謝星也的時候大概就知道了。
謝星也,是一個十分年輕的作者,但是他在回顧一百年來自己缺失的那部分新聞時,就見到過有關謝星也的新聞。
這個作者,曾經因為思想出眾,文風大膽受到過很多人的喜歡。
但是因為一個人,一時陷入了口碑漩渦。那個人名字叫盛羽圍。
有一些營銷號不知道是不是收了錢,它們大肆傳播,謝星也的作品剽竊了盛羽的作品。
聞喑之所以留心這則新聞是因為這類言論根本毫無證據,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資料證明,他隻有輕飄飄的一句話。
並且它留存的風潮很短,像是刻意掩蓋什麼,又達到某些效果。
這種類型的謠言如果當事人不主動追究澄清,就會讓不明真相的人因為從眾心理,被有心人帶著走。
而謝星也作為事件的當事人,竟然一點也沒有澄清,沒有任何發言。
這很不對勁。
正是因為這份不對勁,他才會這麼問。
謝星也是了解聞喑的身份的,一個新聞記者,他的業務能力很出眾。
就算拋開這些,謝星也也想和聞喑這種人交個朋友,他好像有種特彆的魅力,不單是他的麵容和習性。
他的整個人,有些張揚,又能看出不失聰明的善良。
謝星也向聞喑直言,“盛羽圍,他曾經是我的同門。”
聞喑有些不解,“同門?那你們是關係不好嗎?為什麼當時會出現那種空穴來風的謠言。”
空穴來風的謠言,即便自己其實什麼還沒有說出來,謝星也是真的有些感激聞喑。
因為就連他的媽媽胡女士都曾質疑過他,不管是不是因為聞喑的職業素養,這種極其主觀的偏向讓他不會有任何排斥提到這件事的心理。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前提是你不要告訴周程一,好嗎?”
聞喑一愣,謝星也的聲音有些耐心與溫柔,一時讓他有點羞愧,“對不起,星也。”
謝星也搖頭,“這件事沒什麼不好說的,也不會讓我覺得有什麼難受的情緒。”
聞喑輕輕嗯了一聲,想到剛才的話,又回道:“不能告訴表哥?星也,其實周程一是一個很負責的人,他不想看你受委屈的。”
謝星也連事情的經過都沒有開始說,就又聽到了聞喑幫襯他的話。
“可是,我選擇和他在一起,並不是為了讓他因為我攪到渾水之中。”
如果說聞喑在一開始可能有些對剽竊時間的過錯方存疑,但是到了現在,他就敢斷定謝星也一定不是過錯方。
他並不想主動追問緣由了,“星也,兩個人在一起,不用顧慮太多的。”
謝星也莫名動容,或許有些話,他不想主動跟周程一談卻很想和聞喑談一談。
“那個時候,我編了很久的書,因為一次意外被盛羽圍發現了。他盜了我的文章進行發表,並且利用一些輿論掩蓋當時的情況,還讓我的事業受到了一定的波及。”
聞喑沉默了一會。
謝星也,他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些的時候,和其他遇到這類事件的人相比就顯得十分不正常。
“當時是什麼情況?你舉報了嗎?”
“舉報沒用,”謝星也聲音很平,“盛羽圍家裡有點小錢,再加上我完全沒有證據,就順其自然了。”
“這不是順其自然!”
這怎麼可能將他視做為順其自然呢,聞喑反聲道:“你是受害者,他剽竊了你的作品,反過來倒打一耙,已經是極其惡劣的行為了,你不能認為這是順其自然。”
謝星也接過聞喑的話,“可是,無論我做什麼,我都不可能為自己洗白。”
現在這個情況,因為時間較為久遠,又加上沒有充足的證據,幾乎是不可能有反轉的可能的。
並且聞喑知道這件事情況特殊,但是聞喑還是堅定道:“會有轉機的,你相信我,我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