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到二十年 她從妹妹成為……(1 / 1)

她活二十年 慈玉 2055 字 11個月前

第十五到十九年

我等她高考。

陪她進入大學。

她陪我工作。

陪我當上老板。

第二十年

第二十年她是未婚妻

她二十歲了,我想向她求婚。

可是我總是猶豫,也不夠勇敢。

一次,當我給她梳頭發,幫她戴發繩的時候,她問我:“你什麼時候能給我戴上戒指?”

我有些吃驚與難堪,手上的動作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繼續下去。

“我想嫁給你。”她繼續說道,全然不知我的反應。

“你不會根本就沒打算娶我吧?”她掙脫了我的手,有些生氣地抬眼望著我。

“我很想娶你。”我蹲下身子耐心地解釋,“但等我準備準備好嗎?”

我頓了頓,又問:“跟我在一起你不會覺得膩嗎?”

“膩了就不想嫁給你了。”她用一種輕描淡寫的口吻回我,但我感覺血液滾燙。

“好。”

**

七夕,我向她求婚了。

親人沒有在場,隻有我們兩個。

在空無一人的電影院。

她站在幕布前,熱淚盈眶,接受我廉價的戒指。

場麵不夠浪漫。

沒有燈光和歡呼。

我連花也沒準備。

但她沒有埋怨我。

感動得哭著打嗝。

這是我倆悄悄做的決定。

以秋恙才二十歲為借口。

滿足一下她的願望罷了。

更彆提什麼領證了。

我心裡打著算盤,不能這麼自私,她應該完整。

謊稱會在以後堂堂正正地向她求婚。

在親人麵前。

在好友麵前。

向存在於我的全世界的人安利最棒的上官秋恙。

**

聖誕下雪。

我有些虛弱,但還是要約她出來玩。

吃了火鍋。

堆了雪人。

拍了合照。

來到了我的小公寓。

她說她很喜歡我這間公寓的裝修,以後要買個大點的房子也要按這種裝修來。

我問為什麼要買個大點的房子。

她說又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住,以後還會有孩子啊。

是啊,這間公寓確實有點小了。可是已經來不及換一個大點的房子了。

我這樣想著,把她摟進肩窩裡。

“可是這裡很清靜啊。”

她沒有說話,我停頓了一會兒。

輕語:“我愛你。”

我愛你。

她說我愛你這種情話都聽膩了。

我回她:“不是情話,是心裡話。”

她問我想不想嘗嘗她的味道。

想啊。

我當然想。

我好想讓她徹徹底底成為我的人,看她滿麵潮紅的模樣,在我身下喘不來氣也要喊我“逸哥哥”。

可我不能這般。

我不能自私地帶走她的第一次。

我跟她說:“把你最誘人的那一刻留在結婚好不好?”

她有些生氣地推開我,然後又埋進了我的懷裡:“算了,反正早晚都要的。”

我關上客廳的燈,帶她走到陽台,拉開窗簾給她看。

映入眼簾的是各種各樣的玫瑰—紅袖玫瑰、粉佳人、蜜桃雪山、藍寶石、可愛多.....

星星燈瞬間從周圍亮起,讓陽台充滿了童話色彩。

她看著滿陽台的玫瑰,眼裡泛著水光:“你準備的?”

“是啊。聖誕快樂。”我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在黑暗中,我從不堪的臉上摳出一個爽朗的微笑給她。

她驚喜著,激動地抱著我。

抱的我都差點站不住了。

深夜,外麵的雪依舊下得緊。

她躺在我的身邊,軟綿綿的。

“秋恙......”

我貼在她的耳朵旁,小聲地喚著她的名字。

她像是被擾了美夢,吧唧了一下嘴巴,往被窩裡縮了縮。

睡熟了,呼吸輕輕的。

我小心翼翼地抽走她指頭上的戒指,攥在手心,往床的邊緣挪了挪,再緩緩地掀開被子。

剛想要轉身離開,可是我又舍不得她。

便又躡手躡腳地壓在床上,試探性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僅此一次,迅速脫離。

什麼都沒往身上加,關上門離開了她。

我死了。

穿著白色睡衣,身體壓在雪上麵,靜悄悄的。

雪逐漸淹沒身體,我比雪還白。

那一晚。

她擁有著最赤誠的愛戀。

我死去帶著絕望的遺憾。

因為那是一種遺傳病。

就像是玫瑰花終究會凋零一樣。

短暫而又淒美。

從高考發燒時起,這種病就未曾容忍我分毫。

它一點一滴地侵蝕著我的身體,撞擊我的心臟。

使我的堡壘崩塌。

在我短暫而又倉促的一生裡,我孤獨的時光隻有六分之一。

我也希望我能占據她的一生。

可我更希望我隻占據四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

她還有好幾個二十年要走。

我要換一個地方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