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林默接到了林父的電話。

“最近在學校怎麼樣啊。”

“挺好的。”

“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能應為到了大學就放鬆警惕，我看了一下你們專業前5%是可以保研的，你需要保研，知道了嗎？”

“知道了”

“讀完研究生之後再去讀博，然後留校任教，隻是你最好的安排。”

“我知道了。”

林默掛了電話，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席卷而上。

很累很累。

他站在陽台上，晚風吹來過來，是涼的，自由的，讓人清醒。

夜色下，一眼望去，三三兩兩結對的人，他們笑著、哭著、吵著、鬨著，總之看上去都是生動的。

他抬眼望向天空，隻有月亮在發光，星星好像都隱藏起來了，因為月亮的權力。

不知道怎麼突然想起王上說的話。

去酒吧駐唱，好像很不錯，沒有人會要求我做些什麼。

至少沒有林衛國對自己的期望。

或許是自由的吧。

想著，他走到了宿舍，走到了王上床前：“王上，你舅舅現在還要人嗎？要的話，你跟舅舅說一聲，我去。”

王上：“行啊。”

林默：“但是應該隻能周末去。”

王上：“沒問題，我剛問了一下我舅舅，我把你微信推給他了，具體的你自己跟他聊吧。”

林默：“行，謝謝了，明天請你吃飯。”

王上：“都是小事，好說好說。”

後來林默就一直在酒吧乾到了大三，也沒什麼壓力，每天想唱什麼自己決定，有時候上課太累了，就會到這裡來跟王一一起喝點酒，唱唱歌，總之對於林默來說是一個疏解壓力的方法。

----------

在的N次在學校裡麵偶遇卓甘後林默終於忍不住了。

“你是在跟蹤我嗎？這麼高的頻率，你彆跟我說是緣分啊。”

卓甘：“就是緣分，你看我們這麼有緣，你就答應我吧。“

林默：“我真的沒有時間，我要是有時間的話一定去。”，在學生會待了這麼久，林默已經學會了說話不能說太死，萬一呢，

卓甘：“就一個小時，以你的能力也不用提前排練，你要是還有其他要求我都能滿足。”

林默：“我要是有時間一定會去，真的，你彆再來堵我了，我求求你了。”

卓甘：“行，一定要來啊。”

卓甘說著便打算走，回頭向林默招手。

林默向他喊道，“我說的是有時間！”

林默回到宿舍，正好碰見李源他們都在宿舍。

夏麥看見林默進來，“什麼情況啊，隔壁學校的卓甘怎麼一直跟著你啊。”

林默放好東西，“說是要請我到他們學校去唱歌。”

王上：“卓甘這人可出名了啊，富二代，還談過不少男朋友呢！”

李源：“不是哥，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王上：“你要是一朝嫁入豪門可不要忘了我們這些人啊。”

林默：“閉嘴吧你還是。”

“他們學校有活動想要請我去唱歌而已。”

王上：“有錢嗎？“

林默：“………”

“有。”

王上：“那就去啊，反正你這段時間也沒有是麼事情了。”

林默：“不想去，太麻煩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在圖書館看會兒書。”

說完林默就自顧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手機響了，是林父的電話。

林默走到陽台，接了起來。

“最經在學校怎麼樣啊。”，沒有一點寒暄，聲音冷淡，單刀直入，一向如此。

“挺好的。”，林默的手反複的摩擦著，手尖擦得沒有血色，等著林父接下來的話。

“現在已經大三了，不能放鬆，保研的話對你四年的成績要求都很高。“

“嗯，知道。”

“行了，也沒有什麼事情，不能放鬆自己。”

“好，再見。”

對話結束了，不到一分鐘，這樣的對話每個月都會發發生，毫無營養，充滿壓力。

每次打完電話，林默都習慣的站在陽台吹一下風，讓自己冷靜一下。

他看著手機，想到了白天卓甘的話。

給他發了消息。

林默：【那天我有時間了，我會去的，錢的話你看著給吧。】

卓甘消息會的很快：【真的嗎？一定要來啊。】

林默：【嗯。】

發完就回宿舍躺倒了床上。

夏麥他們知道是林默他爸又打電話來，每次林默接完電話整個人就像是浸在了水裡一樣，喘不上來氣，周身的氣壓都很低。

沒有人再說話了，宿舍一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