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趕大集 秋高氣爽,心曠神怡,在連……(1 / 1)

秋高氣爽,心曠神怡,在連著下了一個多月的暴雨之後,東海終於迎來了難得的好天氣,龍王敖廣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了下來,這段時間他可遭老大罪了。

自打龍鳳大劫之後,他們龍族便專職布雨興雲,東海是敖廣的管轄範圍,過去一直風調雨順,可前段時間不知是撞了什麼邪,連日降雨,敖廣想儘辦法都沒能讓這雨停下來,眼瞅著海水即將淹沒旁邊的陳塘關,敖廣那叫一個愁啊,愁得他每晚做夢都是天庭拿他問罪的場景,連新納的美人都顧不上了。

現下這雨可算是停了下來,真是謝天謝地。

敖廣想起之前西海龍王送了他幾壇好酒還沒來得及品嘗,正好今天風平浪靜,想來應當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發生了,跟美人共飲美酒豈不是快哉。

“大王還來找妾身做什麼?當初追人家的時候說得好聽,結果人家一進門,就丟在旁邊不聞不問。”蚌精玉指纖纖,在敖廣胸口打著圈,語氣嗔怪道:“莫不是大王厭了妾身?”

“美人何出此言啊,本王隻是近日忙於公務,這才一時疏忽,冷落了美人。”敖廣自知理虧,因此並不介意做小伏低,又許諾了不少好處,這才把蚌精哄得喜笑顏開。

二人重歸於好,又是小彆勝新婚,自是少不了一番親熱。蚌精香肩半露,眼含春色,勾得敖廣心神蕩漾,一把撲倒蚌精。

就在他準備一展雄風之際,卻感覺周圍的海水在瘋狂晃動,嚇得敖廣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大王,大王,您沒事吧。”蚌精也被嚇到了,趕緊披上外衣去扶敖廣。

敖廣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到家了,這段時間他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現在又在美人麵前顏麵儘失,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敖廣不行呢!

“龜丞相,龜丞相,你趕緊出去看看,到底是哪個混蛋膽敢在東海撒野,本王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不可。”敖廣氣得頭發都豎了起來。

收到老板的指示,龜丞相不敢拖拉,趕忙帶著蝦兵蟹將去外麵查看情況。

不看不得了,一看嚇一跳。

也不知今兒是什麼大日子,往常幾十年都不見得有人來的東海上空竟多出好些祥雲,層層疊疊綿延上千裡,襯得海水都成了耀眼的金色。

龜丞相光顧著納悶,一個沒注意差點被迎麵而來的雲彩掀翻。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剛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撞了他,定睛一看,原來是通天聖人門下的定光仙。

這位可是不好惹的主,龜丞相趕忙換上笑臉迎了上去,語氣恭敬:“原來是道友駕到,恕老龜有眼不識泰山,敢問道友行色匆匆,可是出了什麼事?還望道友提點一二。”說罷,龜丞相偷偷塞了老大一顆夜明珠到定光仙手裡,“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定光仙本不屑同這老龜搭話,不過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道理他還是懂的,他將夜明珠收入囊中,擺擺手道:“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我們三教的小師妹即將降世,師尊特召我等回去為小師妹慶賀。”

什麼!截教何時多了個小師妹?東海與碧遊宮毗鄰,他們竟沒有收到一點風聲,龜丞相心下大驚,原本還想再同定光仙多打聽幾句,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身旁早已沒了人影。

龜丞相知道此事要緊,趕緊回了水晶宮稟報敖廣。

“你是說,老子、元始。通天三位聖人一同收了個徒弟,還是親自撫養那種!”敖廣聽了龜丞相的話,同樣萬分驚訝,在這洪荒有誰不知道三清早已分家多年,現在居然因為一個還沒出生的小娃娃而聚到了金鼇島,難怪他沒收到消息,恐怕這事兒說給任何人聽都會覺得是騙人的。

“那大王,咱們是否要備份賀禮。”龜丞相適時提醒道。

敖廣讚賞地看了一眼龜丞相,有一個懂事的員工就是省心,他大手一揮,“去吧,挑些貴重的禮物,本王要親自去一趟。”

龜丞相一走,原本坐在一旁的蚌精順勢走到敖廣身後,替他疏鬆筋骨,不解地問道:“大王,不過是收個徒弟罷了,您又何必親自走一趟,這通天聖人一年少說也得收幾十個弟子。”

敖廣雙目輕闔,享受著美人的服務,他慢悠悠道:“這你就不懂了,若隻是尋常弟子,又怎會鬨出這般大的陣仗,咱們若是能借此機會在聖人麵前賣個好,那日後也能多個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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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與龜丞相攀談了幾句,等定光仙趕到金鼇島時,已經到了不少人。

三清分家之後,人教、闡教、截教三教的關係一直水深火熱的,還是在傳出小師妹即將誕生的消息之後,三教的關係才稍微緩和了些,不過平日裡碰麵總還是免不了唇槍舌戰一番就是了。

這不,闡教十二金仙一到金鼇島,先是不著痕跡地炫耀了一番他們給小師妹準備的見麵禮,之後又暗戳戳地諷刺金鼇島不如昆侖山風景秀麗,說著說著竟然直接開始嘲諷截教儘是些濕生卵化、披毛帶甲之輩。

趙公明作為截教中出了名的暴脾氣,一聽這話哪還忍得住,當即便跳了出來,指著十二金仙的鼻子就開罵:“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平日裡打扮得人模狗樣的,聖人在時更是一個比一個會裝,現下聖人不在,你們便滿嘴噴糞,要我說,便是冥河老祖的鞋底都比你們的嘴要乾淨,你們再敢出言不遜,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

十二金仙中的慈航一向自詡純潔高雅,趙公明的話在他聽來簡直汙穢不堪,他冷笑一聲:“趙公明,你說話如此粗鄙,不愧是披毛帶甲之輩,我等在此是奉了師尊之命,靜候小師妹降世的,你還真當我多喜歡同你們這群上不得台麵的家夥待在一起不成。”

通天收徒向來不看出身,隻講緣分,因此截教門人魚龍混雜,以往元始總是抓著這點來對通天說教,他座下的十二金仙便有樣學樣,這些年來自認為高出截教門人一頭,頗有幾分狗眼看人低的味道。

若隻是慈航一人說這話也就罷了,偏偏普賢和文殊也在旁邊幫腔,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將截教上下奚落了遍,言辭極儘嘲諷。

趙公明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大喝一聲:“慈航你個無恥小人,吃我一鞭。”說罷,便掏出金蛇鞭向慈航三人甩了過去。

三霄作為趙公明的妹妹,自然是力挺自家老哥的,她們本來隻是站在一旁觀戰,誰成想普賢和文殊見慈航在趙公明手下節節敗退,竟罔顧公平同慈航聯合起來攻擊趙公明,雙拳難敵四手,原本處於上風的趙公明同時應付三人也逐漸變得吃力起來。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以多欺少,看著自家哥哥被人欺負成這樣,三霄立馬坐不住了,掏出混元金鬥和金蛟剪就衝了上去。

有了三霄等人帶頭,餘下在場的闡教,截教門人都紛紛加入了戰鬥,不過幾息之間兩個團夥已經打作了一團,場麵變得混亂無比。

廣成子和多寶分彆作為闡教與截教的首徒,自然不能放任師弟師妹們在聖人到場放肆,他們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讀出了合作的意思,之後便一起施法將正在纏鬥的兩教弟子強行分開。

多寶清了清嗓子,語氣十分威嚴:“夠了!為了一點小事,你們就不顧兩教情誼大打出手,哪裡還有一點修道之人的風範。”

“多寶師兄你剛剛也在場,分明是他們辱我在嫌,我等身為聖人弟子,怎可任由他人隨意踐踏本教。”趙公明見說話的人是本教師兄,頓時像找到了靠山一般,不僅不肯承認錯誤,反倒更加理直氣壯起來。

慈航不忿反駁:“多寶師兄你可不能因為趙公明是你教中的弟子就偏心於他,方才分明是他先對我動手的,要說有錯也是他的錯。”

兩人話音剛落,其餘眾人立即七嘴八舌地開始爭論起來,生怕讓對方占到一絲便宜。

廣成子大聲喝止:“夠了!小師妹即將降世,這本是三教盛事,現在卻因為你們的口舌之爭弄得烏煙瘴氣的,你們都給我好好反省反省。”說罷,又轉頭看向自家師弟:“慈航、普賢、還有文殊,方才確實是你們先出言不遜的,現在立刻向趙師弟道歉。還有,待小師妹降世之後,你們再自行向師尊領罰。”

慈航等人心中再是不服,在廣成子嚴厲的目光下,還是不情不願地向趙公明等人道了歉,不過聲音很低就是了。

暫時解決掉了兩教衝突,多寶和廣成子都默默鬆了口氣,旁人不清楚,但他們作為兩教首徒多少還是知道點內幕的,其實小師妹早在一個月之前就該出生了,據說是因為受到了驚嚇這才拖到現在,元始和通天因為這事兒都快吵翻天了,足足等了一個月小師妹才又重新有了降世的跡象,若是因為兩教弟子鬥嘴這等小事而影響了小師妹降世,那他們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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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多寶他們口中那位小師妹的來曆,那可是與三清有著極深的淵源。大約在三萬年前,某一日天朗氣清,草長鶯飛,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三清經過不周山時忽然同時心有所感,順著指引在不周山中尋到了一株青蓮,而更讓人驚喜的是那青蓮內竟孕育有一生靈,與他們三清氣息十分相近,仿若同根同源一般。

當時通天一見到那光團便覺十分可親,想要將其帶走,元始和老子雖然也有同感,但他們終究還是要比通天理智一些,隻覺得這光團出現得太過蹊蹺,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

老子於卜算一途在洪荒中也是能排上號的,但在測算這光團的來曆時,卻隻看到了一團迷霧,當他再次卜算時竟遭到了天道的反噬,意識到是這光團來曆非凡之後,三人便決定去尋求師尊鴻鈞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