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帶著小醜笑容的臉震撼到了所有超英。
最終，還是蝙蝠俠最先鎮定下來:“看來，那是之前布魯斯提到過的狂笑蝙蝠俠，而布魯斯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布魯斯·韋恩。”
這樣的話，也能解釋之前觀影時他發覺的一些疑點。
超人傻愣愣的轉頭看向他，不敢置信:“你就隻想說這些嗎？”
還不等蝙蝠俠在說些什麼，其他反應過來的人有些發出尖叫（比如小喬)，有些口吐芬芳（比如紅頭罩)，還有些直接當場自閉（比如閃電俠)。
屏幕也貼心的保持著黑屏，沒有繼續播放。
好在，雖然刺激性過大，但在場的超英還是慢慢緩了過來，觀影大廳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超英:並沒有緩過來好嗎。
【‘他們已經死了。’神秘聲音又一次在布魯斯腦中想起。
是的，他們，布魯斯在意的家人……都死了。
蝙蝠洞裡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血跡和戰鬥的痕跡，不管是蝙蝠俠，老管家，還是蝙蝠家族之前消失的成員也都在這裡，儘管……都變成了屍體。
此刻的布魯斯狼狽不堪，身上沾滿了灰塵和鮮血，鞋子不知所蹤，通過被血浸濕的襪子可以猜出腳底受傷了。
而更加糟糕的是，布魯斯的一隻手被折斷了，另一隻手上，則拿著把槍。
羅賓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布魯斯懷裡，他頭上的槍傷證明了凶手是誰。
布魯斯雙眼無神的抱著他倒在地上，就這樣靜靜的躺著，如同石像般一動不動。】
又是一場暴擊，心思敏感一些的超英直接就當場落淚了。
夜翼嘴唇顫抖了幾下，終於從喉嚨裡擠出了聲音:“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個蝙蝠俠變成了新一任小醜，為了阻止他，其他人和他同歸於儘了。”
蝙蝠俠依舊保持著理智，並且快速推理出了真相。
已經緩過來的紅羅賓仔細觀察了下羅賓的屍體，補充道:“羅賓隻怕是也感染了小醜病毒，才讓布魯斯殺了他。”或者說是自殺。
蒼白的皮膚，隱約變綠的發根，還有那不自然的嘴角弧度，實在無法不讓人聯想到小醜病毒。
而布魯斯手上的那把槍後坐力可不小，如果隻有布魯斯自己的話，斷了一隻手更不可能那麼精準的對準頭部，再加上那個姿勢，隻怕是戰鬥中，布魯斯不得不隨便拿把槍防身，最後又被已經快失去理智的羅賓強製控製著開槍了。
將真相基本全部推理出來的紅羅賓隻覺得渾身發冷，無法理解那個世界到底為什麼會那樣。
聽到推理的其他人也無法理解。
小喬崩潰的哭泣道:“說好的，正義會戰勝邪惡呢？”
【‘你想回家嗎？我是說回到你的哥譚。’神秘聲音問道。
布魯斯依舊待在原地，毫無反應。
過了一會兒，又或許過了很久，布魯斯終於發出來沙啞的聲音:“你是誰？”
‘用人類的理解來說，我是世界意識。’世界意識再次問道，“你要回家嗎？”
世界意識？
布魯斯眼裡浮現出一絲期盼:“你可以讓他們活過來嗎？”
‘可以。’世界意識似乎並沒有因為布魯斯的不配合感到生氣，依舊有問必答。
‘但是沒有意義。’並且主動說明。
“為什麼？”布魯斯。
‘因為我隻會通過時間回溯讓他們活過來，可是不管我回溯多少次，他們都會死，死在彼此手中。’世界意識貼心的解釋道。
“沒有其他辦法？”布魯斯看到了讓蝙蝠家族複活的希望，他不願意就這樣放棄。
‘這是命運，我無法改變命運。’世界意識。
“誰規定的命運？”布魯斯無法理解，也不能理解。
‘命運不是由誰規定，而是由當事人自己選擇的。’世界意識。
布魯斯皺眉，不能理解。
似乎感覺到了布魯斯的疑惑，世界意識繼續解釋道:“小醜選擇讓蝙蝠俠感染小醜病毒，蝙蝠俠選擇研發血清解除病毒，蝙蝠家族其他人選擇相信蝙蝠俠，你選擇等待，你們所有人基於自身的性格做出的選擇最終促成了現在的命運。”
“正因如此，不論時間回溯多少次，你們的選擇不會改變，你們的命運也無法改變。”因為世界意識隻能回溯時間，無法保留記憶。】
性格決定命運，超級英雄們知道這句話，也不是沒看過因為自身性格導致自身遭遇劫難的例子。
可他們沒想到，居然還能造成這種情況。
紅頭罩狠狠的錘了一下椅子扶手:“難不成，老頭子研發血清是錯的？！就應該在他被感染的那一刻就殺了他？！！”
“如果他無法戰勝病毒，那就應該殺了他。”夜翼在眾人震驚的神色中繼續平靜的說道，“比起變成小醜，你更希望死去吧，B？”
“是的，我寧願以好人的身份死去，也不願成為罪犯活著。”蝙蝠俠讚同，畢竟，在他準備的應對超英計劃表中，針對自己的計劃最多。
但蝙蝠俠卻覺得那個世界會變成這幅樣子，問題或許不是錯在他們的選擇，可一時半會，他又無法找出問題的根源。隻能先記在心裡。
【一片黑暗中，隻有兩個人的聲音出現。
“你確定要和我簽訂契約嗎？如果失敗，你將不複存在。”
“你說過，隻要我成功，就能改變他們的命運。”
“是的，但是幾率渺茫，幾乎為零。”
“但不是零。所以，我會成功的。”
“那麼，祝你好運。”】
“是布魯斯和...世界意識的聲音。”紅羅賓還是不太相信那道聲音真的就是所謂的世界意識。
畢竟隻從現有的情報分析，這個所謂的自稱世界意識的家夥有很多疑點啊。
最多疑的蝙蝠俠卻反而安撫道:“不用想太多了。”
看著周邊人詫異，不理解甚至還有懷疑的目光，蝙蝠俠隻覺無語:“你們忘了，這都是發生在布魯斯過去的事。”
明明觀影開頭不就說清楚了嗎？
就算其他人不清楚也就算了，但是夜翼你們幾個前段時間不是才和我一起看了布魯斯長嘴記錄和嘴甜場景嗎？
當時不是還總是抓著機會就嘲諷我嗎？這麼快就忘了？！
回想起來的夜翼等人尷尬的收回目光，轉頭向其他人解釋，借此躲避蝙蝠俠的注視。
知道最後布魯斯過得很好的眾人也放鬆了心態，繼續觀影。
小喬:太好了，我就知道布魯斯叔叔一定能戰勝邪惡的。
【新的世界，布魯斯走在一片荒漠中，放眼望去，周圍毫無人煙。
‘這是哪裡？’布魯斯腦海中詢問。
為了拯救蝙蝠家族，為了能夠改變他們的命運，他和世界意識簽訂了契約，為了方便他行動，世界意識給了他一個係統。
係統無法給他提供任何幫助，隻是提供任務以及當做一個百科全書使用。
比如現在，係統就在腦海中為他說明當前地點。
‘此處為第0101號宇宙中的虛擬世界。是否解說相關情報。’
‘解說。’
‘該虛擬世界由現實世界中機戰王遊戲為藍本所創造出來，存在機車族以及猛獸族兩大種族。兩大種族互相爭鬥，搶奪能源。’
‘我的任務是什麼？’
‘跟隨機戰王，直到祂回家。’】
“異世界？”這可出乎眾人想象。
“以遊戲為藍本的虛擬世界嗎？”鋼骨對此很感興趣。
綠燈俠思考了一下，表示:“說白了不就是全息遊戲。”
【布魯斯找到了躺在地上的機戰王，儘管那隻是一個和他一般大小的男孩，但係統確認了他的身份。
‘洛洛——機車族機戰王。’
當洛洛醒來時，便看見了蹲在一旁的布魯斯。
“你，你是誰？”洛洛看見眼前的外國小孩，疑惑的問道，又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境，緊張不安的追問道，“這裡，又是哪裡？”
布魯斯如同指引小精靈一般，言簡意賅的向洛洛解釋:“我叫布魯斯，這裡是機戰王的遊戲世界。你是機車族機戰王。”
“哈？！”洛洛第一反應是布魯斯腦子有病，畢竟誰會相信自己來到遊戲世界，他明明…明明……
洛洛想起來了，他玩遊戲的時候被雷劈中了。
洛洛:難不成我真的到了機戰王的世界？
他起身往周圍走了兩步，不等他在仔細觀察環境，眼前突然出現一塊鏡片，胸前突然發出光亮，機戰王的遊戲地圖便出現在了他眼前。
“這，難不成他說的是真的？”洛洛還是不願相信。
可很快，事情接踵而來，先是機車族霹靂火突然路過，又是兩個黑鐵獸出現，好不容易被霹靂火救下，結果因為等級太低，黑鐵獸又叫了援兵，導致他們隻能逃跑。
好在最後，洛洛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駕駛著霹靂火來到了一處易守難攻的地方——將軍台，才脫離危機。
本來洛洛想要霹靂火借此提升等級，可沒想到霹靂火直接將人勸走了。
最後兩人雞同鴨講一番，達成一致，先回時光之城。
全程猶如背景版的布魯斯也跟著洛洛前往時光之城。】
霹靂火勸走那些黑鐵獸的行為讓超英有點詫異。
海王:“這也太可惜了，應該抓住機會趕緊升級啊。”
綠燈俠點頭表示讚同。
閃電俠但是覺得這樣也不錯，“反正霹靂火現在也安全了啊。”
蝙蝠俠的注意力反而在另一邊，他覺得霹靂火也好，那些黑鐵獸的表現也好，都過於...人性化？
總之，那個虛擬世界恐怕不是所謂的全息遊戲那麼簡單。
【在時光之城通過多方打探，布魯斯了解到一切戰爭的根源來自於打敗對手後能夠奪取對方的戰鬥能量。
這使得凶暴好鬥，有著強烈的侵略性和攻擊性的猛獸族人立刻認定這是迅速提升自身戰鬥力的好方法，並開始進攻機車族。
機車族相對於猛獸族的確性格和善，可是麵對這種情況不可能不反擊。
就這樣，兩族的戰爭全線爆發了，這個虛擬世界也變得弱肉強食、危機四伏。
而機戰王，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傳說，霹靂火表示據說機戰王可以帶領機車族贏得勝利。】
“洛洛是機車族機戰王的話，那是不是還應該有個猛獸族機戰王？”紅羅賓下意識分析道。
紅頭罩表示讚同:“肯定有。”
夜翼為洛洛擔憂:“這樣的話，洛洛可沒那麼容易回家吧。”
畢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帶領機車族獲得勝利是洛洛能回家的唯一辦法了。
【夜晚洛洛想家了，察覺到的霹靂火過來安慰他，並且表示:“其實人生本來就是一場遊戲，隻不過，這場遊戲，和普通的遊戲不一樣。”
洛洛疑惑:“啊，不一樣？”
霹靂火平靜的說道:“這場遊戲，你想玩也得玩，不想玩也得玩。”
“嗯，好像有點道理。”洛洛不得不承認，畢竟他現在就是不想玩也得玩了。
不想玩也得玩的遊戲嗎？布魯斯低頭苦笑，雖然心裡依舊壓抑著沉甸甸的負麵情緒，但洛洛和霹靂火之間的對話，莫名的讓他輕鬆了一點。】
“這話還真是...”在座的超英也不是沒有想過放棄義警身份，就去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就連神奇女俠也為了史蒂夫想過放棄半神的能力，可最後，還是不得不再次失去史蒂夫，再次戰鬥。
如果說成為超級英雄是場遊戲，那麼自願也好，被迫也罷，他們都隻能繼續玩下去了。
【被青鐵獸偷襲，時光之城損失慘重，老城主為救霹靂火，死在青鐵獸手中。
臨死前，老城主最後一次勸告霹靂火:“霹靂火，你要記住。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隻有強者才能生存，你必須放下憐憫，開始戰鬥。”
關鍵時刻，洛洛操控霹靂火解除了危機。
等到他們被安置好後，布魯斯來到窗前看著月光，想起了他和世界意識的一次對話。
‘如果我當初聽了你的話，殺了Bat，他們是不是就不會...’布魯斯問道。
‘他們依舊會死，隻不過不會死在彼此手中。’世界意識的聲音在布魯斯腦海中響起。
布魯斯皺眉:‘那如果再早一點，殺了小醜呢？’
世界意識:‘他們是義警，沒有了小醜，他們也會遇到其他人，麵對類似的情況從而失去生命。’
布魯斯:‘可是，正義終將戰勝邪惡才對啊。’
世界意識:‘世界的本質，是弱肉強食。’
回憶結束的布魯斯想到老城主的話:……弱肉，強食嗎？】
老實講，在座的大部分超英其實都知道，被反派打敗這種情況也不是不會發生，隻能說目前為止，他們還是勝利者。
但是對於小喬這種年幼的二代超英來說，可能就有一點無法接受了。
小喬猶豫了一下:“或許他們說的是對的，但我還是相信比起力量，善良的品格更重要。”
超人對於小喬的話感到十分欣慰:“是的，小喬。高尚的品格永遠都比所謂的力量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