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喪鐘帶著傑森離開後，這段觀影便結束了。可是觀影大廳的氛圍比起一開始卻沉重了許多。

很快，下一位抽卡人員就決定好了 紅頭罩。

紅頭罩看著麵前屏幕上完全一模一樣的卡片，一邊隨手點了一張，一邊吐槽道:“所以說這個升級有什麼用？”

屏幕上則回答道:“抽卡內容與抽卡人員有關。”

紅羅賓挑眉:“是跟抽卡人想看什麼有關？還是跟抽卡人喜好有關？”

然而屏幕並沒有在回答了，而是開始播放影片。

【已經完全恢複並且以新代號‘紅頭罩’重新出現在哥譚的傑森乾了好幾件大事。也引起了蝙蝠家的注意。

提姆將最近的線索展示給布魯斯看:“目前犯罪巷已經被紅頭罩掌控了，如果我沒猜錯，他下一步打算是占領整個東區。我們需要插手嗎，B？”

布魯斯看著屏幕上紅頭罩模糊的身影，有點出神。

提姆:“B？布魯斯？！”

回神的布魯斯看著提姆擔憂的表情，揉了一下他的頭:“我沒事，提姆。我隻是很開心。”

“開心？”提姆不覺得他們剛才的聊天哪裡開心。

布魯斯笑著說:“傑森回來了。”

未來的世界第一偵探立馬反應過來:“紅頭罩是...傑森？！”

“那他為什麼...”不回家。提姆意識到可能和自己有關。

布魯斯拍了拍提姆的肩膀:“最近保護好自己，提姆。傑森隻怕還沒有完全擺脫拉撒路之池的影響。”

“我知道了，布魯斯。”不是提姆對自己的身手沒自信，而是傑森現在的實力一看就隻在自己之上啊。

想想蝙蝠電腦裡傑森的資料:泡完拉撒路之池後身體完全是巔峰狀態，又被刺客聯盟和喪鐘訓練過，還得到了大種姓之刃。

再看看監控裡拳打企鵝人，腳踢黑麵具的傑森。

很有自知之明的提姆:emmm，在布魯斯和傑森和好前，我還是不要出門了。】

紅羅賓摸摸盯著當初穿著一身大號羅賓製服暴揍自己的紅頭罩:━┳━　━┳━

被盯的渾身發毛的紅頭罩:“...對不起，小紅。”

紅羅賓滿意的收回視線。

夜翼開心的猜測:“既然布魯斯已經發現了，傑森很快就能回家了吧。”

【又是一天結束了，傑森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安全屋，一邊打算回臥室好好睡一覺，一邊和家具們打招呼。

“嗨，桌子；嗨，櫃子；嗨，沙發；嗨，布魯斯；嗨，台燈...”布魯斯？！

已經走過的傑森猛然回頭看去，沙發上坐著的正是布魯斯。

穿著一身休閒裝的布魯斯微笑著回應:“好久不見，傑森。”

傑森:“WTF！！！”】

紅頭罩:“WTF！！！”

那個世界的老頭子在搞什麼？！！難道不應該是全副武裝的蝙蝠俠上門質問嗎？！！為什麼感覺是布魯西寶貝前來探望獨自生活的兒子一樣？！！

【“你怎麼在這裡？”被嚇到的傑森下意識將手裡的槍對準布魯斯。

布魯西寶貝憂傷的歎氣:“我已經不是你最愛的daddy了嗎，傑森？你以前可從來不會把武器對準我。”

看著麵前裝模作樣的布魯斯，傑森覺得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將槍放下，傑森滿頭黑線道:“你給我正常點，布魯斯。”

“那我們能好好談談嗎？”布魯斯看著傑森，認真詢問道。

傑森將頭罩取下來，臉上還有一張多諾米麵具。“談什麼？”

布魯斯看著傑森的雙重偽裝挑了下眉，回答道:“為什麼不回家呢？我很想你，傑森。阿福，迪克都很想你。”

想到報紙上那個新羅賓，傑森忍不住暴躁起來:“想我？你身邊不是又有一個新羅賓了嗎？你還會想我？！！”

看著一句話就變得如此暴躁的傑森，布魯斯並未解釋什麼，而是直接轉變成布魯西寶貝調侃道:“我可愛的小傑森吃醋了嗎？”

傑森感覺一道天雷劈在自己頭上，剛剛布魯斯說什麼？可愛的...小·傑·森？！！】

紅頭罩身心疲憊，麵如死灰的坐在位置上，這一瞬間，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一次觀影不能錄製。

嗬嗬，要是有人錄製，我絕對會弄死他。紅頭罩表情陰暗的想到。

而其他人則儘量讓自己不要笑的太大聲。

除了蝙蝠俠:...有什麼好笑的。

【傑森扶著頭深呼吸了幾下:“夠了，我肯定在做夢，哈哈哈，肯定在做夢。”

布魯西寶貝:“怎麼，我可愛的小傑森想睡覺了？需要daddy哄哄嗎？”

“誰需要你哄啊？！！”

看著傑森極為抗拒的表情，布魯西寶貝失落的歎氣，回憶道:“我記得當初你剛到家裡時，每天都要daddy哄哄才肯睡覺呢，怎麼現在長大了，反而不需要了呢？”

“啊啊啊，你閉嘴啊！！！”傑森覺得今天的布魯斯簡直有毒，而且當初明明是布魯斯自己非要來哄的，怎麼搞的好像是他求著布魯斯一樣。

傑森已經不想在跟布魯斯待在一起了，當即轉身想離開房間。

就在他背對布魯斯的一瞬間，布魯斯突然出手抓住他，儘管傑森及時反應過來並且竭力反抗，可惜，失去了先機最後還是被布魯斯用繩子捆的結結實實。

被捆成毛毛蟲的傑森在地上不斷掙紮。

布魯斯直接坐在傑森身上:“我說過很多次了，傑森。永遠不要對敵人放鬆警惕。”

停頓了一會兒，布魯斯笑著繼續說道:“但我很高興你並沒有把我當做敵人，傑森。”

傑森破口大罵:“放開我，老頭子。你都有新跟班了還來找我乾什麼？你以為順便說兩句我就會乖乖的跟你回家嗎？那個家根本就沒有我的位置了不是嗎？你根本就不在意我！！！”

不對！傑森突然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這確實是他內心所想，但他根本就不可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除非...

看著反應過來的傑森，布魯斯說出真相:“真言套索，我特地從戴安娜那裡借了過來，好方便談話。”

“艸！”傑森忍不出爆粗口。】

紅頭罩因為心無波瀾了，不就是布魯斯直接找上門嗎？不就是布魯西寶貝撒嬌嗎？不就是把傑森綁成毛毛蟲嗎？不就是用真言套索……

還是沒忍住的紅頭罩激情開罵:“那個老頭子有病吧？！！就為了方便談話他就把‘我’綁起來？！！還TM用真言套索？！！我#&@...”

其他人默默地遠離了一點紅頭罩，原諒孩子吧，就算是他們也覺得屏幕上的場景太過炸裂了。

【布魯斯將傑森放到沙發上，溫柔的撫摸他的頭，慢慢的，傑森也安靜了下來。

“我很抱歉，傑森。”布魯斯輕聲的開口。

“什麼？”傑森轉頭麵向他。

“我很抱歉沒能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布魯斯坐在地上，靠著傑森繼續說，“傑森，從來就沒有人能夠代替你。你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就算時間重來，就算我知道你可能會麵臨死亡，我想我依然會收養你。”

傑森默默將頭埋進沙發，可聲音裡的哭腔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思:“為什麼？為了盯著我免得我犯罪？”

“那或許是我關注你的原因，但我收養你是因為我自大的以為我可以引導你成為更好的人。”

或許是因為碰到了真言套索的緣故，布魯斯將藏在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傑森，你是在犯罪巷長大的孩子，你了解這裡的黑暗，也經曆了這裡的罪惡。可你心裡依舊充滿正義，依舊選擇去保護弱小。對我來說，你就像是來自犯罪巷的奇跡。”

傑森:……】

紅頭罩眼裡含著淚水:媽的！不能哭，絕對不可能哭！！不就是被誇兩句嗎？不就是...

從不曾對紅頭罩說這些的蝙蝠俠默默地將手放到紅頭罩肩膀上。

紅頭罩:……

【“那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殺了小醜？”傑森知道布魯斯的不殺原則，他知道自己的死其實怪不了布魯斯，他以為自己不在意這一點的，可...

好吧，我TM在意死了。傑森在心裡憤憤不平的想。

……

一陣沉默後，布魯斯歎了口氣:“我不能殺人，傑森。這不是因為什麼原則又或者因為外界的看法，而是因為不殺人是我最後的也是唯一的底線。我不是你，傑森，你是我見過內心最堅強的人，即使殺人，你也並不會墮落，不會去傷害無辜。”

布魯斯停頓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任自己繼續說道:“可我不是，我最初之所以成為蝙蝠俠，之所以想要改變哥譚的原因隻是為了複仇，從本質上來講我和小醜是同類人，隻是在經曆了最糟糕的一天後，沒人拉住小醜，卻有人拉住了我。小醜對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讓我徹底掉落深淵，讓我像他那樣徹底崩潰。而當你死在小醜手上時，他就已經成功了。隻是他沒想到，迪克阻止了我殺他，而提姆...拉住了我。”

傑森沒有想到過這個，或者說他沒有想到布魯斯居然認為自己和小醜是同類人。

傑森努力平複好情緒，轉移話題:“所以你不會怪我殺人嗎？”

布魯斯揉了揉傑森的頭:“傑森，我並不會要求你，或者其他人必須遵守我的底線，為了給自己報仇也好，為了保護他人也好，我都接受。可我不希望你是為了證明我是否愛你而去殺人，那不值得。”

傑森:“因為你不愛我？”

布魯斯:“因為我愛你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不需要去證明。”】

夜翼恨鐵不成鋼的瞥了眼布魯斯，痛聲道:“但凡B你能有布魯斯十分之一會說話，當初也不至於鬨到那個地步。”就差把哥譚給掀了。

紅羅賓沉重的點頭，表示同意。

蝙蝠俠:……

紅頭罩隻是專注的看著屏幕裡坦誠的可怕的布魯斯。

他轉頭詢問夜翼:“當年老蝙蝠也...”

夜翼想起那時的蝙蝠俠，點頭承認:“我阻止了他。...抱歉，傑森，但是...蝙蝠俠不能殺人。”即使再來一次，夜翼依舊會阻止蝙蝠俠。

這一刻，紅頭罩內心對蝙蝠俠的所有隔閡都消失了。

不是不愛我，也不是沒有試圖為自己報仇，夠了，這樣就足夠了。紅頭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