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中學有一個非常“好”的習慣,開學前都會先摸底考試,打壓一下同學們的假期綜合症和星期一綜合症,是同學們快速的進入學習狀態。
總之,樓蘭顏覺得這規矩是挺惡心人的,人都放假了,學的內容早都還給老師了。誰考的好?肯定假期沒少挨父母的毒打,真可憐(><)
“同學們,收拾書包,我們開始一學期一次的摸底考試!都彆哭喪著臉,快!笑一個。
張權強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不是班頭,馬上就要考試了,你讓我們怎麼笑?玩也不帶你這麼玩的!”
“就是啊,孫權說的對,明明七年級的時候都沒這個規矩,怎麼到八年級就添上了這個?”樓蘭顏一邊抱怨,一邊從抽屜裡掏出書,整理起來。
鄭蕊無奈的擺了擺手:“我也沒辦法啊,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你們應該慶幸你們在七年級還沒有這個規矩,還有樓蘭顏不準給同學私自起外號,即使人家都同意了也不行!嚴重點這叫校園欺淩!懂嗎?”
樓蘭顏飛快的點了點頭,旁邊的白洋疑惑出聲:“啊?外號?他不一直都叫孫權嗎?”
張權從書堆裡麵冒出來個頭:“不好意思啊,鄙人姓張,名權,史稱孫權,有孫權勸學之美譽,喜歡的話,記住給我五星好評哦~愛你,ma!”
樓蘭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真想上前讓孫權來一個倒立吃屎。
白洋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話說自從他來後還沒見過他笑呢,眉眼彎彎,很容易帶動起彆人一起笑出來。
樓蘭顏假裝警告道:“不準笑,今天你們都沒有看見這件事,懂?把這段回憶殺死在你們的腦海裡。”
鄭蕊擺了擺手讓他們繼續忙活,先行離開了。
這次的座號是按照上學期的期末測試成績排的,白洋是轉校生自然是坐在最後一排,至於樓蘭顏,成績跳的很不穩定,這次他考了個中上遊的水平,坐到了前麵。
走之前,樓蘭顏還安慰一下他同桌的幼小的,脆弱的,害怕的,緊張的心靈:“沒事兒,彆擔心兄弟,你是新來的,可能不懂。這摸底考試說白了就是一次瞎考。”
“瞎考?”白洋疑惑出聲。
“呃,對,反正過了個假期大家都忘的差不多了,考的差了也不要有心理壓力,隨便考考而已,走個過場,我相信你能成為我樓蘭顏的同桌,必然是出類拔萃,帥地人神共憤,成績好的不要不要的。總之,兄弟,我相信你。”樓蘭顏拍了拍胸脯,還安慰似的,拍了拍白洋的肩膀。
還不等白洋說話,他就留給白洋一個自認為帥氣的背影。
“本場考試結束,請同學們停止答題。”
“啊—啊啊!終於考完了,解放了家銀們!”
“回去我要戰鬥到12點,犒勞犒勞自己!”
“兄弟,聽我一句勸,彆拿身體開玩笑,小心躺在ICU裡麵喝小米。”
“明天早上五點多都要從我那溫暖的母親似的被窩裡爬出來,來到這個搶了我假期的學校。本人精神狀態非常好,答應啥就給各位觀眾老爺表演一個陰暗爬行!”
樓蘭顏把試卷交給來收試卷同學,慢慢悠悠的把東西放進書包裡,想著等外麵人少一點再出去。
“樓老大來,這裡,聚餐走起!今晚上可要兄弟們乾幾杯?”孫權在樓梯口朝樓蘭顏招了招手。
樓蘭顏象征的揮了下手,單手拎起書包走出了門。
但有一隻手抓住了他書包上的肩帶,說:“未滿18歲不能喝酒,而且喝酒對身體不好。”
抓住他肩帶的那隻手,纖細修長,比正常人的骨骼長了那麼一點,顯得有些畸形,但很好看,就好像小說裡男霸總的手化為了實質。
樓蘭顏拍掉了他的手:“抱歉啊,我不喜歡跟彆人有過多的接觸,請你給我保持距離,還有喝不喝酒那是我的事兒,與你無關。”
白洋鬆開了手,剛想說我要跟你一起,又覺得這樣太過強硬了,語氣變得委婉了一點:“那你能帶上我嗎?我從小就家境貧寒,好賭的爸,生病的媽,哭鬨的妹,都靠我養活我沒參加過這種聚會,能帶上我嗎?”
樓蘭顏還沒見過這種人,這回答真的,如果不帶上他的話,估計就會被人說:哎,你看啊,有錢人就是不一般,況且他一個大男人撒啥嬌。犯賤是吧?
反正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都無所謂,不就多一雙筷子事兒嗎?與其麵對那種麻煩,樓蘭顏選擇了將他帶上。
“哎!老樓,白同學,你好!”孫權在他倆身上掃視了一遍,樓蘭顏解釋道:“聚會把他也帶上。”
“哦,行,我跟老逸們說一聲。稍等,哈。”畢竟是兄弟,孫權也不好多問。
到了包廂,推開門就是一陣吵鬨聲,看到白洋進來安靜了幾秒,又把射線轉移到旁邊的樓蘭顏:“這是我同桌,白洋。”
趙逸立刻捧場:“哦,老樓的同桌啊,歡迎歡迎!我叫趙逸”
白洋點頭道了聲你好。
隨機氣氛活躍起來:“哎,我說樓蘭顏啊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你哪次聚會時會帶你同桌來?又或者說帶個外人?你又不是經不起彆人的道德綁架,你那時候可對一個對你感興趣的小姑娘說了我沒有道德,說的那叫個義正詞嚴。”
“外人,咋地,你我內人呢?”樓蘭顏笑罵道。
“不敢當,不敢當。服務員,兩提果啤,要冰鎮過的。”趙逸朝門外大喊一聲。
“趙哥,這生活過的不差昂,還要冰鎮的,喲喲喲。”趙逸旁邊一個戴著黑色邊框眼鏡的小胖子說道。
“一邊去一邊去,李翔輝,大人的事兒小孩少管,擼串再加一瓶啤酒,那是極美的享受,懂不懂啊你?”
“霍,我不懂,這麼說那你很懂咯。”
“對啊,我懂。”
“喲嗬,你他媽,來咱倆solo solo。”
“我不跟小孩子打架,顯得我占年齡優勢。”
“你說誰小孩子,來來來,咱倆比比。”
樓蘭顏看白洋抿著嘴不說話,向他解釋道:“他倆有點瘋”,順便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這兒,他倆有問題。”
白洋看著樓蘭顏,“我知道。”
“那就好,”說罷,樓蘭顏還帥氣的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裡麵有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小女生打圓場:“好啦好啦,彆吵啦,再不擼串,就要涼了。”
看到有人給台階下,他倆才住手,一邊招呼著人來吃,一邊鬥嘴。
趙毅擼著串說:“老樓…你聽說了沒…咱們這屆…”
樓蘭顏擺了擺手說:“你先把串吃完再說話OK?”
趙逸比出個OK的手勢,把嘴裡的串嚼完:“老樓,咱們這屆要軍訓,聽說去那個綜合性實踐基地裡麵,為期好像是五天還是三天,聽九年級的說,裡麵有真人CS,想想就激動!”
“實踐基地?慶治公園下邊那個?”樓蘭顏摸了摸下巴。
“對啊,南城這個小縣城裡麵不就這一個實驗基地嗎?”孫權乾了口果啤,朝樓蘭顏所在的地方敬了敬。
“那怪好,不用上課,開森。”樓蘭顏朝孫權回敬了一下。
串很快就吃完了,樓蘭顏打聲招呼後,帶著白洋走了。
“送到這裡就行了,其餘的我自己想辦法。”白羊對樓蘭也說
“那可不行,我必須送你回去。那是天經地義,待客之道。”說完,樓蘭顏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送這個娃回去。”
“行,地址。”
樓蘭顏從副駕駛的窗口轉過頭,問白洋,“你家在哪?”
白洋報了一個地址:“林苑小區六棟。”
樓蘭顏想到了什麼感慨了一句:“那咱倆家挺近的,就過一個紅綠燈。上車,我送你回去。”
“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