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1 / 1)

這一幕又美又利落,淡粉色的身影在假山上跳落,她經過的地方,護衛們如飛葉一般飛向空中,她好像沒多少力,輕輕鬆鬆一以當十,立於不敗之地。

她輕巧地跳下假山,慢吞吞走向申辟害,伸手抓住了他的腰帶,把他猛地一提,當作武器擲向了公子厲嬰。

一群人堆成了一座小山。

“住手!”

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眾人循聲望去,看到了不知何時來到的錦王,娓子等人,連忙斂襟行禮。

“厲兒!”娓子首先把厲嬰扶起來,火冒三丈地看著南嘉。

錦王臉色凝重,站在首位,伯文在他身後皺著眉頭,又有些擔心。

公子胤和景龍站在了南嘉身後。

景龍看向南嘉的眼神比以前發生了略微的變化。

這妖女強橫,無狀,居然膽子大到打傷申辟害和厲嬰,他心中鄙她,又有些欣賞她。

“蘆女,你這是何意?”錦王一看南嘉,她的臉就自動變成了一張奇醜無比的臉,錦王不忍直視地撇開眼。

在場的除了胤和景龍,還有中立的伯文,餘眾都是厲嬰的人,個個滿懷敵意。

“國君!小人與公子厲嬰正在散步,遇見蘆女侍女,正想說幾句話,蘆女便出言譏諷公子厲嬰被強盜劫持一事,小人氣不過與她大打出手……這也丫頭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力氣奇大,差點將我們打成重傷。”

申辟害惡人先告狀,添油加醋地敘述了方才發生的事。

“國君,不是這樣!”阿靜跪地高聲道,“是他們先欺負婢子,主子不忍婢子受辱才出手的!”

“哪有你這個賤婢說話的份!”娓子話音剛落,她的寺人就把阿靜打了一巴掌,阿靜立時口吐鮮血。

娓子看向南嘉:“分明是你欺負我兒大病未愈!”

“……”不是這樣的。

阿靜疼得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差點掉下來。

被侮辱沒哭,被打沒哭,看到彆人侮辱南嘉她立刻眼泛水光。

南嘉扶起阿靜拿手帕給她擦了擦眼淚,平靜道:“國君,妾確實打傷了申司過,但妾沒有打公子厲嬰,隻因申司過無道,不僅出手侮辱妾之侍女,還意圖侮辱妾,完全置公子胤的顏麵,及國君顏麵於不顧,妾氣憤不過,便想替國君教訓此人,不料此人極其陰險地打傷了公子厲嬰,還拉公子厲嬰下水,其心可誅!”

這話一說,娓子立刻閉嘴了。

“你這個爛貨!”申辟害狂叫,想打南嘉,脫臼的肩膀卻讓他疼得站不起來。

“??”

厲嬰想解釋,但是他也被南嘉把肩膀打脫臼了,說不出來。

錦王煩躁地歎了口氣:“你們各說各話,實在無法判斷。”

公子胤拱手麵不改色道:“父親,孩兒的確看到申司過傷了公子厲嬰。”

申辟害正想辯解,伯文忍不住拱手道:“國君,厲嬰不會做這麼過分的事,定是有人攛掇他。”

罪責沒到自己兒子身上,錦王舒服了,“申辟害,寡人早就聽聞你的各種軼事,你不該帶壞厲兒。”

“蘆女是為了錦國顏麵故免罪,你和那僭越犯上的婢子各打三十鞭。”

申辟害想申辯已經被人叉下去。

但是阿靜是個受害者,為何要遭這種罪?南嘉想替阿靜求情,錦王卻已離去,沒人會在乎一個婢子的性命。

南嘉用剩下的獎勵點兌換了一個防護膜丟到了阿靜身上。

她摸摸阿靜的額頭:“不怕,不會疼的。”

阿靜眼中含淚,卻不讓眼淚流下來,“婢子不怕,隻要主子沒事,婢子被打死也甘願。”

“彆這麼說,你的性命也很寶貴。”

申辟害的鞭刑已經開始,南嘉走到他麵前,正眼都沒看他,冷冷地道:“牛兒小小,嘴巴吊吊,賤男人活該受罪。”

把申辟害氣得滿臉怒意,臉紅脖子粗,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景龍在一旁都感受到了這股冷氣。

這侮辱人的話真是惡劣呀,相比之下,南嘉僅僅隻是叫他小男寶,尚算仁慈。

鞭刑沒有對阿靜造成任何傷害,隻是那那個巴掌傷害有點大,南嘉請了醫者為阿靜治病,給了兩個月的月錢以作撫恤,又放了阿靜十天的假,再三囑咐好好養病,這才回到自己的寢居。

這一切,都被公子胤看到了。

今夜兩人同榻而眠,公子胤很早沐浴完便等著南嘉,而南嘉來了之後,隻是安靜地靠在榻上看竹簡,不像平素那樣活泛,可以看出她沒什麼興致。

阿靜受了傷,南嘉心中必然不悅,況且這次害她的又是哥哥的人。

像她這種心有傲骨的女子,大概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彆人替己受過。

胤頭一回生出了想要討好一個女子的想法。

這無關乎她是否是自己的妾室,更與喜歡無關。

是欣賞。

愛人者,人恒愛之。

胤:“南嘉……”

南嘉撩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公子想睡了?公子先睡。”

胤硬著頭皮道:“今日,你受委屈了。”

“是阿靜受委屈了。”南嘉換了一卷竹簡。

“申辟害性情頑劣狠毒,你今日不僅為阿靜出了氣,也為很多人出了氣。”

南嘉平淡道:“哦。”

“你在看什麼?”他問。

“跟錦國有關的曆史及風俗人情。”

“讀來何用?”

南嘉挑眉:“了解一下對手。”

“對手,包括我?”胤難以置信地說。

“看情況。”南嘉放下竹簡,“我總不能任由自己被惡毒的賤男人壓迫著。”

胤驚奇的表情,南嘉看了笑了,“彆用這種眼光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在想怎麼保護你那位好哥哥吧?”

“他畢竟是我的兄長。”

“我懂,血濃於水嘛,”南嘉說,“想必他把你當作親弟弟咯?你們有著肮臟兄弟情誼咯,你的妾他能睡,他的妾你也能睡?娓子必定也對你視如己出?他和你很親?打了勝仗你得財物他得城池?至於國君嘛……他忽視你而偏寵厲嬰,肯定有他自己的苦衷……”

“閉嘴,”胤的臉色迅速冷下來,“我父子兄長的關係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

南嘉笑笑,“對,和我沒關係,我和我的侍女都與你無關。”

“你為何要把話說得這麼絕?”

“所以我說話太誇張了?我說的不是事實?”

南嘉哧哧地笑:“你真是克己複禮,男人做到你這個份上也挺絕的。”

胤一言不發看著她,伸手握住了她修長白皙的脖頸,手上漸漸收緊。

“你給我……放開!”

窒息感很快襲來,南嘉呼吸困難起來,伸手扒拉著他的手。

胤看著她漸漸變紅的臉,卻笑了:“求我,我就放了你。”

南嘉把手一放:“有種……你就掐死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胤正要說話,卻發現她的膝蓋正向他的當部頂去,當即鬆手,將她撲倒在榻上壓住她的兩條腿,僅用一隻手就將她的兩隻手腕攥住壓在頭頂。

“無恥!”

南嘉咳了幾下順過氣,然後笑了:“對,我可不像你那麼守規矩……反正你的命根子也沒什麼用……你都不用它。”

胤被她氣笑,完全放開了她,“你嘴巴的攻擊力比武力強。”

“那不是因為我沒命根子嘛。”

胤看了她一眼,接著笑了兩聲,少有地笑出了聲,那是一股他完全沒有預料的發自內心的笑意。

他無奈,“你是有多麼討厭男人。”

“這你可以看出來。”南嘉坐起來揉了揉手腕和脖頸。

胤伸出手幫她整理淩亂的濃密黑發,溫和道:“你今日辱他太過,申辟害和哥哥不會放過你。”

南嘉嗤笑一聲,玩世不恭道:“我會怕他?”

胤歎了口氣,慢慢解開衣帶。

頓時南嘉視線裡都是那一塊白皙而起伏的胸腹。

呼吸一滯。

胤身材好極了,比例也很完美,腹部又整齊的八塊腹肌,緊實有力,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的胸肌,鼓出的弧度完美,形狀飽滿而豐潤。

南嘉見過的肌肉男不少,但沒有見過他這麼漂亮的胸型。

等一下,這麼突然的嗎?就這樣讓她看到了胸肌?

胤穩穩地跽坐於榻上,一臉凝重而嚴肅:“申辟害此人,你切不可小瞧,三年前的一次狩獵,我被他暗算過,幸好那箭矢隻是擦著我的腰腹而過,就在此處……他沒有明招,但是陰險招數層出不窮……你一定要小心,我不能時刻看照你……當然,我相信你也不需我的保護……”

“啊是嗎……嗯對……是這樣的沒錯……你說的很好……”

南嘉愣愣地看著胸肌,想著哪有什麼疤呀,腰倒是勁瘦有力。

說實話,麵對這樣的場景,很難認真聽他到底在講什麼。

隻有係統提示她又獲得了2k獎勵點勉強讓她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