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麵無表情的冷著臉,將小姑娘從自己的腿上撕下來。
看著他的冷臉,薑江眨巴眨巴眼睛,咽下那句“我就知道你不愛我了”這種耍活寶的皮皮話。
“是我說錯了話,”做人嘛,就是要該從心的時候果斷從心:“反正誰傷害蠍,我也不會傷害蠍,也就沒有去想那麼多。”
講真,他們倆愛好已經很接近了,在這個忍界她都找不到第二個,她傷害蠍乾嘛?
我當然知道你這個沒有殺過人的蠢姑娘不會想著那些。蠍想著,操控著緋流琥的手rua了rua她的頭發。
“其實,除了國際航班,有私人飛機的都是有錢的大富豪。要不,我去勾引一個?”薑江拋出去第二個可能:“私人飛機沒有什麼安檢......你怎麼又揍我!”
被打的薑江很生氣了,她怒了一下,也就隻是怒了一下,然後繼續撒丫子躲避起來。
雖然無論是在其他人眼裡還是在蠍本人眼裡,蠍用尾巴和查克拉線揍薑江真的是放水到堪稱放海的程度(大蛇丸:這,其實是蠍在逗弄自己養的小姑娘玩吧),但是對於薑江,她光是躲開就已經很辛苦了。
我該慶幸蠍給我的、關於查克拉的書並不多嗎?
正是因為沒有太多的資料,靠著記憶裡爬樹的劇情笨拙的掌握了爬樹爬水之後,接下來不知道學什麼、也記不住火影所結的印也學不會結印的她,她隻能在回顧了自己看過的所有動漫後,最後,選擇了自己記得最清楚的《全職獵人》,嘗試著將查克拉以念的方式來使用——薑江不怕失敗,萬一因為自己的失誤而失敗損毀經絡,她給自己來一刀,死而複活後就又可以恢複正常。
薑江:主要是如果用蠍的毒藥來讓自己身體重啟,蠍會在回來之後察覺到的。
自己嘎了自己幾次之後,薑江這才成功的把查克拉當做“氣”使用成,並且使出來念的基本能力“四大行”——纏、絕、練、發,甚至是進階組合版。
全程使用著“凝”,在沒有寫輪眼的薑江眼裡,蠍的查克拉線清晰無比,薑江查克拉聚集在腳上,一次次跳起避開他的查克拉線。同時,薑江也在心裡麵分析著。查克拉線一旦黏在身上就會被操作,所以,查克拉線是有黏性的。
黏性......
薑江想到了變化係。好吧,主要說是變化係的西索。
如果是西索的【伸縮自如的愛】,那麼要如何對付?如果是將查克拉以“硬”的形式來使用,查克拉線是沒有辦法彈開,如果是“周”呢?
應該翻身撿起來地上的一把苦無,薑江在苦無上附上“周”,一下割開了查克拉線。
蠍收回了查克拉線,看著坐在地上喘氣的薑江,慢悠悠的走過去:“我不在的時候,誰教你的?”
“我不是說了嗎?”薑江在他走過來之後,很光棍的往他身上一趴,打了一個嗬欠,這一身是嚴實,但是太熱了:“看著亂七八糟的書,自己琢磨的。”
“下來。”蠍伸出尾巴勾著她的腰:“我留下的書,你都看了?”
“怎麼沒有用忍術?”他留下的是忍校教材,他明明記得有一本是教基礎忍術三身術的呀。
薑江沉默了,默默地把臉埋在蠍身上的布料裡。
蠍扭過頭看向她,她默默地衝著他伸出一隻攤開的手。
細細軟軟、白白嫩嫩,漂亮得就像藝術品。
蠍:“?”
“試了,”小姑娘悶聲道:“手指扭斷了。”
蠍:“......”
“你還能再廢物一點嗎?”他活了這麼多年,就沒有見過這麼廢物的!
就算是學校裡麵的吊車尾,也不至於學個結印把手指扭斷的。
“這能怪我嗎?正常人的手指怎麼可能扭曲成那麼奇怪的手勢?”薑江還委屈著呢:“這簡直就是違反人體工學!”
又要標準又要速度,她做不到啊!
#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我說,大蛇丸,你們看夠了沒有?”小姑娘的情況回去再問,就算是教訓也是回去的事情,蠍把她放在背後調整姿勢,他知道,她到現在看到活的(重音)異性(重音),總是很緊張很害怕的。
話說回來,她依賴著他卻又不怕他,很大程度是因為他是傀儡之身。
薑江在麵具後麵眨了一下眼睛,她的“圓”還不夠熟練,堪堪能夠覆蓋整個訓練場,再遠一點,就有點難。
“你撿回來的這個小姑娘,是千手一族的嗎?”大蛇丸盯著薑江,她的身體素質很明顯沒有足夠的體能產生這麼多的查克拉,所以,一定是遺傳造成的。
作為綱手的隊友,他很清楚,除了漩渦一族,全世界也就隻有千手一族有著這麼容易傷口愈合、天生這麼厚的查克拉體質。漩渦一族幾乎都是鮮豔的紅發,少女是黑頭發,很有可能就是千手。
“不是。”薑江和蠍同時回答,然後相視一下。
薑江:聲明一下,頭可掉,血可流,國籍不能變。
#老娘一個種花家的妹子,就算是魂穿,那也是種花家的鬼,絕不可能是小日子!#
非千手一族的人,也會有有這麼強的體質嗎?大蛇丸目光落在薑江的背上,薑江往蠍那邊挪了挪,,蠍微微皺眉:“大蛇丸。”
語氣裡的警告絲毫不掩飾。
“嗬嗬。”大蛇丸無視蠍的態度,目光在他和兜出現之後就開始有點緊張的少女身上停了一下,移開。
怕他卻不怕蠍,難道這個小姑娘是蠍在木葉撿的?
“我不在你旁邊的時候,你給我離大蛇丸遠點。”蠍帶著薑江離開,在回去之後提醒她:“那條臭蛇可不是什麼好人。”
說得好像把人抓來做傀儡的你就是好人似的。薑江在心裡麵吐槽著,若不是蠍針對的全都是實力出眾的忍者而沒有普通人,而這些忍者都是雙手沾血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她也會反感蠍的行為。但是在蠍的眼風過來的時候,薑江還是選擇乖乖的點點頭,明知故問:“他都做過什麼壞事?”
“他拿活人做人體實驗,”蠍看向薑江:“我想,其他人或許會被他洗腦,你一定不會,是吧?”
在那邊的世界,他知道薑江是來自與日本隔海的種花家之後,他就翻了一下那個書房裡的史書,中日之間的那些事,他也都看了。想到小姑娘對那麵赤色國旗的感情,他想,對於大蛇丸的行為,她是絕不會忍受的。
果然,看著摘下麵具的小姑娘皺起眉,臉上浮出厭惡抗拒的表情:“我知道了。”
她一直都知道。
她想起《博人傳》出現的時候,網上說“蛇叔洗白了”的話,就實在是惡心。
害死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壞事,還能洗得白?
作者還真TMD敢洗。
薑江一直都覺得,像仙劍裡麵的拜月教主,《神話》裡麵的高要,《寶蓮燈》裡麵的王母娘娘,《大如傳》裡麵的魏嬿婉,小時候覺得這些大反派可惡,但是長大之後明白,有些是立場不同,有些是看透現實,有些是被主角光環壓迫下的黑化反抗,可以和普通人共情。這樣的人,不需要作者費腦子洗白,因為讀者的共情就是最好的洗白,讀者對角色的愛足以鑄造了他們的血肉。
同樣的,火影裡麵,無論是蠍還是迪達拉,無論是再不斬還是鬼鮫,他們不需要洗白,因為他們堂堂正正的死,頂天立地的活,讀者或心疼,或敬佩,或欣賞,是讀者的事。作者強行洗白就好比拿著勺子硬往讀者嘴裡懟屎,還要逼著讀者說屎好吃,這就惡心人了。
話說回來,蠍對人體了解辣麼多,還自己配置毒藥,他會不會也拿普通的老百姓實驗?
“我之前一直都是拿俘虜試毒,死人解剖的。”小姑娘一個眼神,蠍就秒懂。他學解剖的時候還小,人在砂忍村,村子裡再不做人,也是拿死屍給他這種小孩子練手的。
至於為什麼拿薑江試毒,emmmmm反正小姑娘死不了,還能平靜準確的將身體具體情況和感受說出來。
“你自己的身體有多麼特彆,你心裡麵很清楚。若是被大蛇丸發現了,你會遭遇什麼,你應該能想象到的。”蠍把小姑娘抱在腿上,提醒著:“我可不想在大蛇丸的福爾馬林罐裡看到你。”
“知道了知道了,”薑江抱抱他,低聲道:“我沒有害怕蠍先生。”
她隻是有些不適應。
這個世界可沒有日內瓦公約,也沒有殺虜不祥的說法,忍者世界,俘虜的結局隻有死亡。不止是蠍一個人,很多忍村也都認為在俘虜死亡之前拿來試毒試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甚至三次元,也不是所有的國家都遵守日內瓦公約不虐俘虜,不然,種花家的軍隊也不會被稱之為“正義王師”的說法。
“我隻是,有點想家了。”薑江低下頭軟軟的頭發蹭了蹭他:“蠍先生,我們晚上可以看紀錄片嗎?”
她回不了家了,也就隻能透過紀錄片去想念自己心愛的祖國。
蠍摸摸她的頭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