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1 / 1)

或許是那一天溫情度含量高,之前還生氣不高興的蠍,就這樣被哄好了。

“你這裡應該是做錯了。”心情好了,在看到薑江做了大半的龍骨水車時,蠍也頗有興趣的湊過去看:“你看,這是你之前畫的圖紙,很明顯這裡不一致。”

“哪裡?我看看。”薑江湊過去,雖然他們兩個人的努力方向不同,但是同樣都屬於手工者的他們倆相處是很愉快的。

“圖紙是我憑著記憶畫的,在實際製作的時候,我發現這裡的改動可以更方便操作,喂,蠍先生,”看著蠍用鉛筆在她的圖紙上要改動,薑江心頭一驚:“我這是澆灌田地和排水防澇的農具啊,不需要在上麵加武器!”

“你做這些有什麼用呢?”

薑江看向他,發現蠍並不是陰陽她,而是真心實意這樣想的:“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研究這個,農民的生產好壞,和你有什麼關係?”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糧食產量高,老百姓才有希望吃飽穿暖,安居樂業。”薑江困惑的看向蠍:“蠍先生,作為一個普通人,我並不了解忍者,你們研究出那麼多的忍術,難道都是為了殺人嗎?”

不然呢?

“那你說說,忍術除了殺人,還能做什麼?”

Emmmmm......

薑.對忍術記憶全靠漫畫.半瓶不滿要裝作一無所知.江斟酌一下:“蠍先生之前實驗的時候,我記得蠍先生說過幻術可以影響到人的五感,陷入幻覺當中。”

“那麼對於那些有著心理疾病的人,比如抑鬱症患者,比如一些生活中受挫而想不開的那些有自殺傾向的人,幻術是不是可以讓他們擁有活下來的力量?還有,很多人生活壓力大精神空虛的人,是不是也可以讓他們在幻術當中釋放壓力,精神紓解?”

“一些殘疾人因為身體的緣故癱瘓在床上,幻術是不是可以讓他們在幻覺當中可以恢複健康、健步如飛?雖然幻術並不可能改變現實,一味地活在虛幻當中也是不可取的,但是,至少可以慰藉人心,給人帶來精神上的滿足和快樂。”就像那些年吹的元宇宙和全息遊戲一樣,不都是為人類而服務的嗎?

蠍沒有說話,作為一個自認自己在精神上無懈可擊,也沒有脆弱到需要在幻術中實現自己不能實現的想法。唉,這隻能說薑江長大的那個世界的人,太弱小了:“還有嗎?”

薑江看了看蠍的表情,不像生氣,也不像不滿。她膽子大了幾分:“我還記得,之前見過(並沒有)他們使用的忍術可以控製地上的土,可以改變地形,那麼,使用忍術,在土地上挖出一條河道是不是也可以?”

她說的是土遁。蠍想了一下,點點頭,用土遁挖一條河道......啥?挖河道?

“要是我說話能管用,我真的挺想找雨之國和風之國的大名談談呢。”薑江扁了扁嘴:“你說雨之國的境內江河多,雨水多,容易洪澇,蚊蟲還多容易產生瘧疾等疾病。風之國據說沙漠國家,乾旱缺水。忍者既然厲害到可以移山倒海,為什麼不去挖一條運河,把水從雨之國引到風之國呢?”

“這樣雨之國沒有那麼濕水那麼多,風之國也可以不缺水,運河兩邊再種上樹林,幾十年之後,風之國也能變成一片綠洲,這利國利民、造福後世子孫的行為,多好啊,怎麼就沒有人做呢?”

這多符合種花家‘合作共贏’和‘改造自然’的思想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蠍聽著她的話,不自覺的沿著她說的美好畫麵想象了去:從雨之國伍蜿蜿蜒蜒流向風之國的運河,

“從來都沒有人提過這樣的想法,你是第一個提出的。”蠍也沒有說什麼打擊小姑娘心情的話,隻是平靜的說出來一個事實:“你的這個想法,不符合忍界的規矩。”

“從來如此,便是對的嗎?”薑江撇了撇嘴:“這些天我也看了一些曆史書,戰國時期,無論權貴還是庶民,人均壽命不足三十歲。當初木葉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和宇智波斑聯手創立忍村製度,打破千年來忍者的家族製,無非是不忍天下繼續動蕩,民不聊生。”

“但是事實上,他們的忍村製度,並沒有真正結束戰亂。”蠍一陣見血的指出問題所在:“甚至,因為忍村製度,造成了村子內部勾心鬥角,許多精英枉死。”

蠍的情報網很發達,因為他在許多忍村設置的間諜情報,所以各個忍村內部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

蠍想起自己剛剛叛逃砂忍村的時候,除了將當初挑起戰爭的三代風影殺了做成人傀儡之外,他還想去木葉,將殺死自己父母的“木葉白牙”——旗木茂朔殺死的時候,卻得知他已經自殺了。

雖然查到的資料說的是他的自殺是因為村民的流言蜚語,但是事實上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為了木葉立下汗馬功勞的旗木朔茂,那樣一個實力出眾的忍者,“人言可畏”不足以把他逼死,他真正的死因時功高震主,是死於木葉的政治鬥爭。

同樣的,這種肮臟又惡心的事情也不僅僅隻是局限於木葉。水之國的水忍村人才凋敝、血繼限界的家族被屠殺。他們砂忍村,村子裡的英雄灼遁的葉倉,被四代風影送去給霧隱村送死。

甚至是蠍他自己,如果不是因為他有著做顧問的奶奶和同樣做顧問的舅爺爺,憑著他的傀儡天賦和對於砂忍村沒什麼感情的狀態,他也是被針對的那一個。

所以蠍一直都很清楚,這世上,政治真的是最肮臟的。

“但是這不是千手柱間他們的錯。”薑江的想法非常客觀:“蠍先生,我們現在評論他們這些先人,是因為我們從後世往回看,但是站在他們那個時代,他們是沒有辦法摸著石頭過河的,一切的一切,都隻能靠著自己來摸索。”

說到這裡,薑江忍不住笑了一下:“也許,幾百年之後的人,看著現在的我們,也會由衷的感慨我們的做法有錯誤,我們的選擇太古板保守了。”

同樣的,經曆過太平國家,目睹種花家的複興的我,也沒有資格輕而易舉的對你們這些忍者下定論,更不能以自己的標準定義你們的行為和人生——這不僅是傲慢,也是一種很流氓的不尊重。

我們生來站在偉人的肩上看世界,這是我們的幸運,也是他們的不幸。但是我們卻不能以此來嘲弄那些不幸的人。

很多時候,你眼中的平平無奇,可能是旁人耗儘一生都無法得到的——生活在種花家的孩子,抱怨家長抱怨學習抱怨壓力大。但是他們的生活卻是戰亂地區的孩子做夢都是渴望的。

他們不是單純的可以用好人和壞人來定義,隻是受製於時代和環境的局限性。在我們坐在教室裡抱怨著學習做題的辛苦和壓力時,他們卻早已經在戰場上完成一個又一個的任務。我們的失敗無非就是考試不成功、失去了工作、沒有了錢,而他們的失敗是隻有一個:死亡。

“那你的想法?”蠍似乎意識到薑江想說的是什麼,他也期待著她開口。

“先輩們製定的製度以及他們的想法,是適合當時的社會環境的。”雖然在看曆史書的時候,薑江也會有“為什麼千手柱間不屠了大名,帶著底層百姓翻身農奴把歌唱嗎?局限性太小了”的YY想法,但是事實上,薑江很清楚,社會的發展是需要時間的。雖然說在戰國時期的老百姓連飯都吃不上,給他們說“打貴族,分田地”,他們確實很有可能實現革命,但是不要忘了,忍者這個擁有著讓人絕望的反科學超能力的存在。

從忍者上千年來都沒有想過改變這一事實就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很傲慢的種族,傲慢到唯力量論的種族,卻由此忽略了,智慧往往是要比武力更重要的。

——她這不是說要光有智慧沒有武力,事實上,智慧可以讓武力更上一層樓,就好比你就算是練成了金鐘罩鐵布衫、劍術堪比西門吹雪葉孤城,能扛得住靠人類智慧創造出來的馬克沁嗎?

#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美式居合就是比日式的強#

“但是,從建村到現在,還是一成不變,就算是從家族製變成了忍村製,也不過就是換湯不換藥。更可怕的是,家族製的情況下,大家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族人,惡劣的世道讓家族內部縱使是有矛盾,也是不影響他們抱團對外的。”薑江犀利的分析著:“可忍村製就不一樣了。”

“家族與家族之間的利益爭奪與權力爭鬥,打著為了村子的利益為大旗排斥異己,容不得他人比自己功勞高。”蠍接過她的話,說出來忍村製的弊病:“而且,你說得多,忍者,絕大多數都是一群墨守成規,不愛改變的人。”

蠍: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像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那樣的才是少數,大多數的忍者,都是遵守規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