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 / 1)

薑江在扔垃圾的時候穿越的。

在按照要求把分類好的垃圾放在指定位置之後,薑江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準備回去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後的房子沒有了。

薑江:“???”

我那麼大的住所呢?

再轉了一圈看了看周圍,臥槽,不是房子沒有了,是我沒了。

穿著洞洞鞋、小熱褲、超肥超寬鬆的短袖,頭發隨意鬆散的用抓夾固定在後腦勺,整個人就是在走一個不要形象的女屌絲風格。

這一刻,薑江整個人都被朱道長附身了:“朕的錢!!!”

朕的房子!朕的囤貨!!朕的財產!!!

還有朕的小菜園和工具箱!!!

薑江失神的看著這陌生的環境,麵無表情,內心世界卻是處於(尖叫)(扭曲)(陰暗的爬行)(翻滾)(激烈地爬動)(嘶吼)(蠕動)的癲狂狀態。

作為一個IT女,沒有了電腦,薑江直接戰鬥力下降80%,再看著自己所處的位置疑似荒山野嶺,好了,剩下20%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薑江咬了咬嘴唇,在放倒立起來的樹枝和隨意丟出一顆石頭判斷方向之間,她選擇在現在這個看不到星星的大白天,先根據樹葉長得好的角度和方向尋找一下水源。

她看過一些探險的綜藝,雖然說綜藝都是有劇本的,但是有些早就還給老師的知識也就撿了回來。

通過樹枝和樹葉的長勢,她找到了水源;通過水流的流向,她成功的走出了山林。

隻是,在她看到村落的時候,對薑江來說,災難和噩夢也就來了。

落在身上一個又一個的目光越來越黏膩凝視,圍繞在她身上的氣息越來越黑暗,落在她身上的糟蹋和屠刀也一次又一次的出現了。

他們都迷戀她,他們都想占有她,他們都想殺了她。

一次又一次,一個又一個,如果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殺死又活過來,薑江都有一種自己其實是海棠文學的po文女主了。

被糟蹋次數多了,被殺次數多了,打不過逃不掉也掙紮不脫的薑江都麻木了,心裡麵的情緒,朝著負麵的方向一路狂奔。

照著她這種死亡速度和死法,她就不應該想著死宅在家躲避危險,她早就應該自己把自己埋泥巴裡或者自己主動躺進冰櫃裡——世界不毀滅,她就出不來;房子不停電,她就做冰雕。

整件事裡,讓她感到極其惡心的是,騙她進入那個村子的人是他們,黏膩膩看著她的是他們,在她晚上睡著之後潛入她房間對她施行不軌的是他們,結果,被罵做水性楊花的人是她,罵破壞他人家庭和感情的人的她,被羞辱是dang婦的人也是她。

她做了什麼嗎?

薑江怎麼回想都想不到。

因為富江的緣故,她甚至竭儘一切的可能去遠離異性,保持距離,因為她不想過著富江那樣的生活,卻不想,她不想,不代表其他人。

不過或許是穿越以來頻繁的死亡和糟糕經曆,她很難有一種“我是活著的”的感覺,都是她又不甘心自己活成爛泥——她不是川上富江,她是種花家的女兒,先輩的奮鬥和努力不是為了讓她自甘墮落當爛泥的。

所以,這一次複活過來,發現自己是在麵前之人注視下活過來之後,薑江在絕望於自己可能要當小白鼠的同時,還是選擇掙紮一下:“先生,你能不能裝作沒有看到?”

“你是什麼?”

“姑且,不算是人類的人吧。”薑江自嘲著。她看著這個發型非主流、佝僂著身體趴在地上的男人,總覺得這個表情凶惡的男人有點眼熟。

不應該啊,自己的生活中從來都沒有這種人出現啊。

難道是川上富江認識的人?可是他的反應也不像和她認識。

不過他盯著自己的目光,並沒有之前那些男性那樣惡心令人作嘔的凝視,而是在看著一個物品、一樣與眾不同的東西。

講真,這種物化一個人的目光,作為一個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來說,都是不可能接受的。但是,在經曆了那麼多次色眯眯的凝視之後,薑江竟覺得,自己被當個物品的注視,感覺還不算反感。

被當成物品,就是有價值。有利用價值,她就可以掙出一條生路。

他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沉默得就仿佛不存在一樣,隻是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薑江才勉強仗著5.0的視力在黑暗中看清楚他身上衣服的花紋,有點像雲朵。

看著他要離開,薑江也沒有多想,用床單裹著身子就光著腳跟在他身後,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她的衣服早就被砍破了,連她的洞洞鞋也在好多天之前試圖逃跑的時候跑丟了。QAQ

之前屋子裡太黑,薑江什麼都沒有看到,等他們出了屋,借著星光,她看清楚這個人的模樣。

有點兒像非洲臟辮一樣非主流的發型(隻不過頭發是不受地心引力立起來的),身上穿著黑底紅雲的衣服。

黑底紅雲,這是在COS火影忍者裡麵的曉嗎?薑江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她應該就是到了火影世界!

火影是她很多年前看過的漫畫,動漫也看過不少,但都是早期的,後麵她嫌畫風崩了。隻是在四戰結束之後,AB又開始了博人傳,薑江就不想看了——這圈錢的吃相實在是太難看了,而且博人傳在網上的評價也算不上好,她就更不想看了。

而且,這也就解釋得了為什麼最後這兩三次抓她的人會那麼容易抓到自己,為什麼她偶爾聽他們提過“忍”,因為那些人是忍者。

至於為什麼她沒有看到他們使用忍術......這隻能說,她太廢物了,不值得他們動用忍術。

所以,她記得這黑底紅雲的衣服,就是火影裡麵的反派組織“曉”裡麵的,同時她記得特彆清楚的,就是那句“一袋米扛幾樓”。。。

#不好意思,這個梗有點火#

她沒有說話,用床單把自己裹得更嚴實,默默地跟在他身後的同時努力回想自己腦子裡的那點勉強能挖出來的記憶,emmmmm沒有心跳(這個距離,薑江是聽不到他的心跳的)聲、身形佝僂、聲音粗糙、還趴在地上爬行,這種畫風......

她能想得到的隻有一個人。

最強的傀儡大師,赤砂之蠍。

他不是人,至少身體已經不屬於人類了。想到這裡,薑江也顧不住腳上傳來的疼痛感,腳步抓緊了幾分。

蠍扭過頭看向她,現在在戶外,在有光線的情況下,她看起來更加美麗,鴉羽一樣烏黑的頭發在月光下有著比寶石更加動人的光澤。瑩瑩如雪的臉龐完美得沒有絲毫瑕疵。

“不要跟著我。”

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足以證明他不像其他人那樣容易受富江的影響!薑江光是想到這一點都快哭了,她一個種花家的小兔子,先是穿越到了恐怖片世界,戰戰兢兢的備好物資準備死宅不出家門,結果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這個高危世界,結果來到這個世界不到一個月,她一直都是身在地獄,度日如年。

除了一開始自己的嘗試,她哪裡被人傷害過、殺害過這麼多次的?這也就是她在一開始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想到自己來到的是火影世界——動漫也好,漫畫也罷,把忍者形容得過於偉光正了,和真實的、不擇手段的卑劣完全掛不上夠。

“我也不知道去哪裡。”這個世界這麼大,又怎麼危險,與其被人抓來先糟蹋再殺死,她還不如跟著眼前這個傀儡師呢。反正最壞的可能,也就是他把她變成傀儡。

變成了傀儡,說不定她還能解脫了,回家了。

蠍操作著傀儡越走越快,薑江一路小跑都追不上,腳上被粗糙的地麵和石子磨出了血,她還是追不上。

怎麼追都追不上,這讓薑江心裡實在是很絕望。

作為一個三觀正常的人,她不想淪落風塵,但是她更清楚,有著這樣容貌和體製的自己如果沒有人庇護,她的結局隻會比淪落風塵的女子更加不幸。

因為她是不死之身,所以隻要她被殺死過一次,那麼等待她的,要麼淪為權貴們的祖傳玩物,要麼就是淪為給權貴們提供腎臟器官的工具人。

不過話說回來,在富江的漫畫裡麵,曾經提到過移植富江腎臟的女孩最後變成富江的模樣,但是考慮到現在的自己已經失去了富江無限繁殖的能力,移植了薑江腎臟的人,很有可能是不會另一個她。

我去,這樣想來,自己真的就這麼成了無限提供腎臟器官的工具人了。

想到這裡薑江隻覺得不寒而栗,委屈和恐懼讓她控製不住的身體發抖,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夜晚溫度很低,一陣涼風吹過,薑江被凍得回過了神,下意識的用床單裹緊了自己,艱難的繼續走下去。

夜黑風高,殺人夜。

在這個忍者忙碌的時間段,凍得瑟瑟發抖還衣衫不整(薑江:我現在身上哪裡有衣裳,我現在身上就是一破床單)的薑江就像是一個大燈泡一樣顯眼。

薑江:你當我不知道這個點在外麵的女人不是女忍者就是花街姑娘嗎?

於是,在富江魅力buff下,對她伸手的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