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和小翠都已經合衣要就寢了又聽見有人敲門,沈昭隻能披上外衣來開門。
打開門後沈昭看見來開門的沈昭,明明粉黛未施衣服也隻是不整齊的披在身上可依然有種讓人憐惜的美,他隻得不去直視她看向彆處。
沈昭看著陳明彆扭的開口道:“今日你用的柴和那缸裡的水全都是我的,那水就算了,但明日辰時我需要用柴,你知道該怎麼做吧。”說完便要走開。
沈昭隻得叫住他:“那個,敢問小哥,砍柴的地方在哪呀?”
陳明回頭回道:“就在後山,每日卯時會有宮女從那邊上山。”說著指著身後的方向。
沈昭向他身後的路望了望說:“多謝公子,敢問公子的姓名,我日後有事還向公子請教。”
陳明說:“叫我陳明就行。”說完便走了。
次日卯時沈昭輕輕的起床,簡單的穿戴好背上竹筐就跟著一對宮女出發了,那兩位宮女一路上都在對著她竊竊私語,她也裝作滿不在乎,到了地方學著她們砍柴的樣子,照葫蘆畫瓢也就學會了,那兩位宮女動作麻利熟練早早便砍完回去了。
沈昭也不著急,慢慢尋找著好下手的樹枝,她走著走著便看見樹林那片空地上有個赤著上身在練武的少年,她為了不節外生枝隻得轉身走向彆處。
沈昭身上已微微出汗,柴也已經砍了一筐,她扛起竹筐卻發現根本抬不動,試了很多次都以失敗告終,時間耽誤了不少得趕快給陳明送去,她實在沒辦法隻得把柴拿出去半筐,這才勉強能背起來,沈昭可惜的看著自己扔下的柴,但也沒有辦法隻得不舍的離開。
常樂看著前邊的女子把自己砍好的柴又扔在了樹下,他走到樹下抱起那堆柴,再抬頭時已經看不見那女子的身影,他想那女子肯定是宮中的宮女,都順路自己腿腳快點肯定能追上。
沈昭快走到家門口時聽見後邊傳來喊叫聲,她回頭看見仿佛是剛才練武的少年,他手裡抱著的不正是自己剛才丟下的柴嗎。
常樂趕緊走過來,抬了抬手中的柴說:“姑娘,我剛才喊你半天你都不回頭,這是不是你的柴,既然都砍下來了為什麼不帶上呢?”
沈昭隻得尷尬的說:“多謝你,我…我抱不動,就隻能給扔下了,既然是公子你拿回來的就是你的柴。”
常樂看著不知是累的還是被人看見糗事而漲紅的臉笑著說:“這柴是姑娘砍的自然就是姑娘的,既是因為搬不動那我還算是做了件好事,你帶路我給你送回去。”
沈昭感激的說:“謝謝你,謝謝你,就在不遠處,你跟我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到了院子門口,沈昭把門推開,隻見抱著柴的少年在門口愣住了,看見自己住在這基本就知道自己是誰了。
沈昭開口:“進來吧,還是多謝你,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以後就不要再有來往了。”
常樂回過神來,走了進來把柴放下說:“我叫常樂,就是個普通侍衛,那些上麵的事我根本就不了解也與我無關,今後你有事可以來找我幫忙。”說完便走了。
這是被廢後第一次感覺到善意,原來這宮裡還是有這樣單純善良的人的。
沈昭在聽著常樂的話在原地愣了愣,抬頭看了看日頭才想起來還要給陳明去送柴,她又背起竹筐,想著常樂送回來的就自己留著用,再上山個三五天陳明的柴差不多就能還完。
她背著竹筐來到隔壁敲了敲門卻不見有人來開。
她隻得又用力的拍了幾下說:“陳明,是我,我來給你送柴。”
門突然從裡邊打開,開門的卻不是陳明,而是衣服都還未穿好的三皇子,臉上寫滿了不悅。
沈昭看著他陰沉的臉色也不敢多說什麼:“我是來送柴的,那柴太多了,不過你放心,再有個三五天就差不多可以了。”
宋聞璟並未說什麼隻是側過身讓她過去,沈昭走進去,這三皇子還真是不簡單,這院子和自己那個還真是一點不一樣,這院子一看就是精心設計過,從外邊看不出,到院子裡才能看出,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沈昭將筐裡的柴倒在灶台旁就要走,又想著這麼亂跟這個院子不符,自己院裡昨天的柴也是碼的整整齊齊,花不了多少功夫,便開始將柴整整齊齊的擺上。
宋聞璟看見她蹲在那忙活來了搭話的性子:“你倒是心狠下得去手,你做的沒錯那老皇帝就該斷子絕孫,你應該狠到底讓你那宮女頂了罪,已你背後家族的勢力,那老皇帝不敢把你怎麼樣。”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麵前這樣談論此事,沈昭隻覺得宋聞璟的話刺耳又難聽,他在告訴她,自己曾經做了見錯事。
沈昭停下了手裡的活,站起身來對著宋聞璟說:“斷子絕孫?你不也是他的兒子還好好的站在這兒嗎?你就算是討厭他,身體裡流的也是他的血,你這輩子都是他的兒子,一個他根本不在乎的兒子。”
沈昭說完就要走出去,被話激怒的宋聞璟拉住了沈昭的手腕,用力想將她拉住隻聽見“次拉”一聲,沈昭的衣服本就在砍柴時拉破了幾個口子,宋聞璟這樣一拉衣服外麵的薄紗便被撕了下來。
沈昭回頭看了看宋聞璟手中的薄紗說:“送你了。”便氣衝衝的走了。
陳明回來便看見沈昭回了自己的院子,再走進院子裡隻見隻見自家主子手裡拿著似是女子衣服上的布料,一時也有點看不懂。
宋聞璟將薄紗扔在地上,對著剛回來的陳明說:“我說讓你刁難她,你便隻讓她砍砍柴便算了?讓她把水也挑回來。”說完拂袖進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