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遊第三天開始,學校組織郊區野營。
“這裡郊區離城市雖遠,但是這導致很少有車輛經過,也為這裡營造了良好的環境。就在這片草地上,有非常多的菌菇,等下會給大家發一張菌菇示意圖,請大家對照圖例采集菌菇,采得的菌菇將成為大家今天的午飯,請大家去那邊領取采摘工具,五人一組,三個小時後也就是十一點半去那邊的搭帳篷集合,統計分數。
秦宇與何蕭最熟,自然就組成了一組。此外,還有另外三人:三班班長蘇毅恒和他們班的小萌妹芸曉,自然,有何蕭秦宇的地方怎麼會少了袁瑩瑩。
芸曉唯唯諾諾地問:“你們,你們兩個就是二班的何蕭和秦宇嗎?我竟然看到真人了哎!”
何蕭:“嗯,你怎麼認識我們的,現在三班都有人認識我們了?”
蘇毅恒接上:“二位在我們班可是大名人呢。特彆是你,何蕭。你水神的稱號可是人儘皆知呢~”
“你們……夠了啊。”何蕭用手捂住臉,輕歎一聲。
他們並沒有發現一旁被忽略的秦宇臉色陰沉,憋嘴笑笑:“你倒是因為這個稱號在全校出了名呢。”
何蕭不明所以:“我什麼時候又惹你不開心了啊。”接著轉頭又向身後三人道,“行了,行了。都彆取笑我了,你們還真是沒事做,不是采蘑菇嗎?我們快走吧。”說著就拉上了秦宇的手,輕聲說道:“走吧。”
可是到了指定點,何蕭就傻眼了,“這哪有蘑菇啊?這不是一片樹林嗎?”
“何蕭,你這句話會顯得你很沒文化,不都在樹上那嗎?”蘇毅恒道。
何蕭湊到一顆樹旁,低頭一看,還是有一小簇蘑菇。
他剛要去摘蘑菇,就被趕上來的秦宇攔下,“你先彆急著摘,先看看圖例,彆摘到有毒的了。”
秦宇把圖例拿到他麵前,手指著一株標紅的蘑菇。仔細一看,那蘑菇就跟圖例上標紅的毒蘑菇一模一樣,何蕭嚇得趕快鬆開了那株握在手中的蘑菇,答道:“嗯,那再好好找找,肯定能找到能吃的。”他們把另外三人聚集起來,讓他們注意一下,不要摘到毒蘑菇了。
他們一棵棵樹下找無毒的蘑菇,把這些蘑菇放在背簍裡。兩小時後五人背簍裡裝滿了蘑菇,特彆是袁瑩瑩那一筐,蘑菇摘的多到要溢出來。
“這些差不多了,我們再仔細把蘑菇挑一挑吧。”蘇毅恒提議。
他們把蘑菇倒,出來一點一點挑撿,前麵的幾乎都沒找到毒蘑菇。但是到了袁瑩瑩那一大框,就滿是毒蘑菇,一撿一個紅色圖例,撿完後滿滿的一筐就隻剩下了一半。
蘇毅恒:“不是讓你對照圖例嗎?怎麼那麼多毒蘑菇?你是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沒聽嗎?”
這時袁瑩瑩也開始不服氣起來:“那,我摘錯了也不能全賴我啊!再說,我又不是沒摘。”
“行啦,彆吵了,反正這麼多也夠了,彆再為難她了。”
見芸曉替袁瑩瑩求情,蘇毅恒也沒再想為難她了。就在這時,旁邊又有一隊走過,他們趕快蹲下,把剛撿出的毒蘑菇放入了自己的背簍裡。蘇毅恒不解地問:“你們這是乾什麼?”
那一隊很不服氣的反問:“不是在地下的都能撿嗎?這在地上的蘑菇都能撿嗎?那在這地下的蘑菇我撿起來,怎麼了?”
還沒等蘇毅恒解釋,他們就撿完走了。蘇毅恒上前一步,被芸曉攔下:“大班長,他們來也沒安什麼好心,蘑菇也是他們自己撿走的,他們自己自作自受,就隨他們去吧。”
不久,三個小時就到了,各組都陸續回到營地,有的小組全組加起來也隻采到了小半簍,有些組每一簍都裝的滿滿的,而何蕭他們組采的蘑菇在這裡就不算很多了。全麵檢測蘑菇的老師查的很嚴,有毒的蘑菇,一個不落全部給挑了出來,那前麵滿滿的一堆硬生生被剪成了半簍,到了何蕭那一組開始緊張起來,那老師左翻翻右找找,硬是沒扔下幾個,最終被判定為合格,成為蘑菇最多的組得到加分機會。
食堂把蘑菇做好,把各組所摘的蘑菇分開端上了桌。當做好的蘑菇被端上桌時,幾人傻眼了,桌上擺著的全都是蘑菇做成了各種各樣的菜,是五個人實在吃不下的量。於是他們就留下自己夠吃的,把菜分給了那些實在少的可憐的組。
下午又組織去了動物園參觀。
第四天去了烈士陵園祭拜。
第五天可以睡一個好覺,一覺睡到大中午,被老師提溜下去吃午飯,吃完午飯就坐著了返程的大巴回到學校門口了。
何蕭剛一下車就被一個電話給叫走了,秦宇有些擔心自己母親這五天在家如何,急匆匆的回去,剛一開門就聽見易碎物品落地的聲音,他立馬飛奔向臥室。
“媽,你沒事吧!”秦宇焦急地問道,剛跑到臥室裡就見自己的母親心虛到站的筆直,正往身後藏著什麼東西。
“你們郊遊回來了啊,你自己回來的嗎?何蕭呢?”林媽向秦宇身後望去。
“呦,今天這麼關心何蕭啊?這是想通了。”秦宇調侃道。
“哎呀,沒有沒有,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秦宇聽到這話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趕快轉到後麵去,就見原來那塊放在架子上到精美懷表已經被摔得四分五裂,玻璃碎了一地,裡那張合照照片也被摔了出來。
“哢噠”一聲開門聲想起,“你們兩個都聚在我臥室乾什麼呢?有什麼好看的讓我看看。”
“沒,沒什麼,我們先出去吧。”秦宇焦急的想把他拉出去。
“你今天怎麼了,那麼反常?”說著何蕭不明所以地走進房間。
走到二人身後,就見一地的玻璃渣子和那塊特彆熟悉的懷表。何蕭第一眼便認出那是母親留下的遺物,何蕭不敢相信地向後看了一眼秦宇,碰上秦宇心虛的眼神後他好像確定了什麼似的,慢慢蹲下身去,在一地玻璃中拿起那張他與母親的照片,被玻璃割破了手指,染紅了指尖下的玻璃,秦宇剛想出聲提醒,卻已然來不及了。
何蕭輕輕擦拭這手中的照片,似乎想抓住母親的最後一縷魂魄。
秦宇看到何蕭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輕輕地把手搭上何蕭的肩膀,輕輕安撫。
“何蕭……”
“滾出去!”
秦宇在何蕭旁邊蹲下,想安慰一下他,但安慰的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句“抱歉”。何蕭並沒有搭理他,隻是默默地把母親的照片收了起來。
“秦宇,你們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行嗎?”
秦宇聽到這話拉著母親退了出去,不時回頭看著何蕭。
何蕭在二人走後鎖上了門,似是被戳破了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趴在床上痛哭起來。
門外的秦宇正焦急地想知道何蕭的情況,他多想把門打開看看他,聽到何蕭在房裡的哭聲時他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無助地靠在了門上。
過去了三四個小時後,何蕭把門開鎖,秦宇立刻湊了上去。
“何蕭,你……沒事吧。”
何蕭的眼睛已經哭紅了,走到樓梯護欄邊,問道:“有飯嗎?我餓了。”
秦宇呆呆地楞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我現在去給你做吧,中午沒做飯。”
何蕭:“不用了。”
說完,何蕭又走回了房間,把門反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