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來,天空蒙蒙亮,晨光透過窗簾照射到何蕭臉上,隻睡了四個小時的他眼中透露出了深深的幽怨,“怎麼這麼快就要起床了,真不想起啊!一天的苦逼生活就這麼開始嘍!”
洗漱時,何蕭對著鏡子裡自己的兩個大黑眼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剛一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秦宇母子已經正坐在餐廳吃早餐了。
“起那麼早啊秦宇?你們都不困嗎?”說著,就沿著樓梯走下來,“好香哦,阿姨有我的份兒嗎?”何蕭說完就拉開凳子坐下。
秦母滿臉尷尬,她確實也沒想到何蕭會早起吃早餐,“那個,小何啊,你以前不都是不吃早飯的嗎?今天怎麼也早起吃飯了啊?”
何蕭無奈到:“哎,彆提了,昨晚睡得太晚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被太陽光照醒了,再睡也睡不著就起來了。”
“這樣啊,那…那我現在再去做一份吧。”秦母說這話時還在為她昨晚說的而心虛。何蕭聽到秦母說這話意識到並沒有自己的飯,連忙道:“沒事沒事,沒做就不用做了,反正以前也沒吃早飯。”等到秦宇吃完早飯,他們就上學去了。
路上,秦宇一直在試探何蕭:“何蕭?那個…昨晚你去我們房間敲門是有事嗎?”
何蕭看著秦宇,蹙著眉道:“你們昨晚聽到了啊!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著你晚上可能會肚子不舒服,就拿了個熱水袋給你,沒想到你們連門都不給我開,傷心了。”
“沒有。那個,額…我當時脫光了,對,脫光了!所以沒給你開門。那,你送熱水袋的時候聽沒聽到屋子裡的聲音啊?”
“聲音?什麼聲音,秦宇你到底想說什麼?跟我還藏著掖著的。”
“沒有沒有,就是有滴水聲,聲音不大,應該是我聽錯了。”
教室中,上課鈴響起,同學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新來的語文老師緩步走到講台上,向正前方一掃,就見最中間一列倒數第二排位子是空著的,於是就向同學們打聽
“倒數第二排位置坐的是哪兩位大佛,老師都開始講課了還不到位!真是不把老師放在眼裡!”
有一個膽子大的同學弱弱地開口:“老師,這兩個空位子是何蕭還有秦宇的。”
“就他們兩個這樣的學習肯定沒好到哪兒去,大家都不要學習他們兩個,真是壞了這個班級的風氣!”
同學們聽到這個新來的語文老師說到他們學習不好的時候都忍不住在下麵偷笑,一個在班裡比較淘氣的男生看好戲一樣說:“老師,秦宇全班第一,何蕭第三,秦宇的語文可在市級比賽中得過獎呢。”
這時,何蕭和秦宇正好跑到了班級門口
“報告!”
那個語文老師應聲望去,正好她的心裡剛剛點燃了無儘的怒火,他們兩個的到來可算是為語文老師找到了發泄點,徑直向他們兩個走去,他們感受到語文老師鋪天蓋地的怒火席卷而來。
“你們兩個!就因為學習還可以就遲到,得到了這點兒成績就開始驕傲自滿了?怎麼,天天遲到不把老師放在眼裡你們覺得是很酷的一件事嗎?你們兩個真是氣死我了!”
語文老師說完,何蕭問道:“老師,我們請假了,班主任沒給您說嗎?”
何蕭一句話便將語文老師將要噴射出的一大堆話給塞了回去,“你們班主任沒告訴我,那行,你們……先回位置上坐著吧,等我問問你們班主任。”
這時,言老師(班主任)急匆匆的跑進來:“語文老師啊,那個,我今天早上來晚了,剛看到有兩個同學今天請假。”
言老師剛氣喘籲籲地說完就看到何蕭和秦宇正站在中間排座位的走廊上,言老師尷尬笑笑:“你們倆已經來了啊,上位吧,上位吧。”之後老師開始上課。
叮鈴鈴——下午最後一節課就上大家心心念念的體育課了,但班主任走了進來,大家以為班主任是來占體育課的,不少剛剛激動的同學又坐回了位置。
“看到我怎麼都垂頭喪氣的?哎呀,我不是來占你們體育課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
“老師你可彆賣關子了,有什麼話快點兒說吧,彆打擾我們上課了。”有些同學抱怨道。
老師對他們也是非常的無奈:“我們學校這周組織郊遊,全體老師這個周不允許布置作業,要在外麵待四天,周末回來。所以大家今晚準備一周要穿的衣服,明天早上8點校門口大巴集合。”
同學們聽到這消息剛準備歡呼,便被老師製止:“不要過於興奮了昂,我這兒還有一個壞消息,下個周五我們有一場月考,所以大家不要玩的太嗨了,等回到學校內心浮躁。好了,上課去吧。”
“秦宇,體育課剩下的時間你打算乾什麼?不會是要做一邊讀書吧?真沒意思。”剛做完操何蕭就問秦宇。
秦宇笑著從台階上站起來,“我覺得你有什麼話要不就直接說唄,不要再在這兒對我人身攻擊了。”
何蕭:“哎呀,被你識破了。彆看書了,跟我去玩兒嘛。”
“走唄。”何蕭原以為讓他跟自己走會很困難,但沒想到秦宇答應的那麼爽快。他拉著秦宇來到操場。
“走啊,去打球啊秦宇。”
“不了,我不會,在這兒看著你們就行,省的給你們拖後腿。”
何蕭對秦宇大聲喊道:“沒關係,重在參與嘛,快來。”說著就拉秦宇進了球場。
晚上,他們回到家就開始收拾衣裳,為這周的郊遊做準備。
“秦宇,你怎麼就帶這麼點啊?要去一個周呢。”
何蕭驚訝的看著秦宇就裝了兩件衣服的書包,秦宇答到“差不多就可以了,就去四天不用準備那麼多。”
何蕭聽他這麼說忽然想起自己高一時出的醜:高一組織郊遊的時候是在夏天,那時候才開學兩個周,同學都不怎麼認識,學校美鳴其曰也是為了讓同學們更好的了解彼此,但經過這次郊遊可謂是全校幾乎沒有什麼不知道他的事跡了,說名字可能不認識,但隻要提起這件事那可是大家都能嘮一嘮的。當時第一站是去了河邊欣賞美景,有人說要下河捉魚,何蕭也就一起去了,他那年也就帶了三件單衣,下水之後把全身都弄濕了,頭發上衣服上臉上全是河裡的淤泥。回到酒店何蕭先洗了個澡,換了衣裳。第二天又去爬山,頂著烈日上山定是不會太順利的。他們扶著欄杆往上爬,越往上爬就越累,爬到中間時甚至還走了一段矗立在懸崖之上的鐵索橋,熱汗伴著冷汗後背格外發涼,晚間又回到酒店換衣裳,換完衣裳還有篝火晚會,又惹的一身油煙味兒,何蕭受不了這一股味兒,就又去換了一件。之後的兩天又是去博物館奇跡落水,又是在大街上被一閃而過的車濺起的水。總而言之,他帶的那三件衣服根本不夠用,最後坐車回去時滿身的水,很長一段時間校園中都流傳著他“水神”的稱號。
想到這裡,何蕭不禁打了個寒戰,“聽我的,多帶點兒衣裳吧,總沒壞處,咳。”
隨後又做好了一定的“措施”,以防之前的事情發生。“何蕭,之後四天沒雨,你帶什麼雨衣雨傘啊?”“你不懂。”何蕭大義凜然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