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蘇荊澤覺得,再次見到……(1 / 1)

葉落知我意 夢言以對 2512 字 11個月前

蘇荊澤覺得,再次見到林嚴後一起上下學,每天時間都過得飛快。隨著二模,三模的結束,高三學子也離高考不遠了。

高考誌願已經登入係統,校內氣氛越來越緊張。但蘇荊澤倒是悠閒的很。考試對他來說太容易,何況他已經經曆過一次高考,題目,甚至連答案他都記得。

考試前幾天,蘇荊澤硬拉著林嚴給他“透題”(隻不過是他講的都會考到而已),這樣講下來,林嚴高考八成是沒什麼問題了。

臨考的幾天,不管是上學還是放學,大家都不願放過那幾分幾秒。有些同學從自己回家變成了父母接送,而這種氣氛並沒有在蘇荊澤和林嚴身上體現。

臨考前最不幸的是,林嚴那有家不回長期酗酒的爹回來問許梅要交錢。

自從許梅嫁給了林海兵之後,日子是過的一天比一天差。不像他姐姐白沐兮,嫁了個生意人,現在條件很好,讓蘇荊澤過上了富二代的生活,如果不是白沐兮還記掛他這個妹妹,說不定已經從這老破小區裡搬出去了。

那天下午3點多,林海兵喝醉了酒跌跌撞撞的進了家門,把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許梅一把揪起來:“錢呢?快給老子錢!”

雪梅當然不肯,他攢的錢都是準備給林嚴出國留學用的。她推搡著想掙開林海兵的束縛,等來的卻是林海兵響亮的一巴掌:“賤女人,留這麼多錢有什麼用?早點讓你兒子出去打工,還能給我掙點兒酒錢!”

許梅咬緊牙關,對著林海兵連踩帶踹,可卻撼動不了一個喝醉的酒的男人。然而林海兵明顯被他的舉動激怒了,抄起地上的啤酒瓶,對著雪梅的頭就是一下。

啤酒瓶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重重的砸在了許梅的頭上,一瞬間酒瓶爆裂開來,玻璃碎片四處飛濺,酒液混雜著血液淌到地上,林海兵砸了人還不死心,對著已經昏死的許梅破口大罵,拳打腳踢。

這一動靜傳到了隔壁,白沐兮光聽聲音也知道怎麼回事,她從貓眼裡看對門,隻見自己的妹妹躺在血泊之中,卻還在被人拳腳相向,白沐兮哆哆嗦嗦地撥打了報警電話,向警察說明了情況,警察幫忙叫了救護車,以家暴的理由出了警。

警察的速度很快,從最近的市局趕來隻花了五分鐘不到。

顯然喝醉了的林海兵並沒有聽見警車的聲音,而樓下卻都圍滿了鄰居家的老爺爺,老太太,還有一群湊熱鬨的小孩。

當警察來到402樓的時候,林海兵已經停止了對許梅的虐待。

警察迅速而果斷地行動,他們身手矯捷,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向林海兵,並將其製服。其中一位年輕警察緊緊抓住林海兵的手臂,另一位則迅速給林海兵戴上手銬,動作乾淨利索。林海兵試圖反抗,但幾位警察的力量不是他說能反抗就能反抗,林海兵被壓在地上,甚至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不久之後,醫院派的車也趕到,醫護人員動作迅速而嫻熟,他們帶著專業的工具和急救設備趕到許梅員身邊。一位醫護人小心翼翼地用繃帶將許梅額頭上的傷口包紮起來,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細致。另一位醫護人員則在一旁協助,遞上所需的藥品和材料。包紮完成後,他們小心地把許梅抬到擔架上,確保其舒適和安全。然後,醫護人員一起將擔架抬上救護車,迅速啟動開往了醫院。

醫護人員憑借精湛醫術,成功將許梅從生死邊緣救回,個個都是抹了一把汗。就這樣許梅住進了醫院的四人病房,所有醫療費都是蘇豫墊付的。

白沐兮則是在402打掃戰場,在警察拍完照取完證之後,把地麵收拾的乾乾淨淨,一點不留痕跡。又回去把自己家的監控調了出來,一並交給了警察。白沐兮家的監控,正對著樓道,正好可以拍到402的大門,林海兵進門的時候並沒有將門關上,監控裡隨著許梅在地上的爬行掙紮,林海兵的種種罪行一一被監控記錄了下來,白沐兮以許梅清姐姐的身份將林海兵告上了法庭。

那天晚上回家之後白沐兮就和蘇荊澤說了這件事讓他一定不要告訴林嚴,並去402找到林嚴,謊稱許梅去出差,這幾天回不來,讓林嚴安心在蘇家住下。林嚴答應了下來,收拾了一點隨身物品就入住了蘇家。

蘇荊澤早就料到會這樣,之前在同樣的時間點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蘇荊澤算是明白了,在現在的時間線,和之前的時間線相比,細節可以改變,而大主體不會改變。就比如林海兵在這個時間點回來,在這個時間點打傷了許梅,許梅在這個時間點住了院,而白沐兮又瞞住了林嚴……細節會因為人的所作所為而改變,但每一個細節都有可能改變一個大主體,這樣下去,蘇荊澤就猜不到後麵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蘇荊澤放平心態,順其自然吧,他能再次見到林嚴,已經很好了。

夏天的氣息漸濃,知了也上了樹梢,學生們都換上了夏季校服。最後的幾天,大家全力衝刺,走向考場的他們便多了一份信心。大家走進校園的氣勢就像即將上戰場的士兵,眼神堅定,步伐帶風。手持準考證和筆袋,奔赴考場。蘇荊澤和林嚴同一時間到樓下坐上了同一輛出租車,奔赴他們未來的必經之地——考場。

六月的天氣實在不算好,原本還朗朗晴天,卻在蘇荊澤考完試出校後變得烏雲密布,老天就像心情不好,“淚水”隨時會落下,這樣壓抑的天氣卻讓考場上的考生多了一份緊張的心情。

蘇荊澤跨出校門,記者便蜂擁而至:“蘇荊澤同學,請問你對這次考試有幾成把握是否能考上第一誌願院校呢?”記者隻圍著他一個人,他是第一個出來的,旁邊甚至連個學生都沒有,全都是家長在等候自己家的“未來”,而這些家長又被記者們隔絕在了蘇荊澤的視野之外。

“十成把握,我可以考上,我也一定能考上。”蘇荊澤語氣平靜。心不在焉的回答,眼神卻一直盯著攝像頭。

“蘇荊澤同學,你覺得這次考試難易程度如何?是否可以穩住省狀元的稱號呢?”記者一個接一個的發問,吵鬨聲越來越重,吵的蘇荊澤皺起了眉頭。攝像機從來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

“對我來說題目不難,但我不能保證對誰來說都不難。第一可以穩住。”蘇荊澤言簡意賅的回答了記者的問題。蘇荊澤並沒有在吹牛,這次的試題確實跟他記憶裡的一模一樣,這也是他為什麼確定自己可以穩住第一,並且可以考到第一誌願院校的原因。

天越來越暗,現在醞釀一場風暴,天空飄起雨絲,地麵也漸漸被打濕。

“下雨了,今天不接受采訪。”蘇荊澤轉身離開了攝像頭的錄製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