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汀靠在桌子裡麵,身前是坐在椅子上的徐圖之。
徐圖之正吭哧吭哧的吃著。
徐圖之念了一天的東西終於吃到了嘴,真彆說,比起以前,這次雖然隻有了一點點起色但口感上真不一樣,更好吃了。
陸時汀的視線落在徐圖之的碧色發帶上,抬手摸了上去,發帶上還有精致的花印,大手順著長長的發帶捋下來,瞥了眼徐圖之沉醉的臉後稍稍用力將發帶一扯,墨色長發柔順的披散開,他將發帶完全拽出而後覆到了徐圖之那雙狐狸眼上。
對方懵懵抬頭:“陸老板?”
粉色的舌有些不安地舔過唇。
陸時汀放下的手落到他單薄的肩膀上,霸道的將他向後推去。
徐圖之靠在了椅背上,雖然不知道陸時汀要做什麼但表現的很順從,隻微張的紅唇透露出他的緊張。
陸時汀離開桌子,曲起一條膝蓋押在了徐圖之變得明顯的機扒上。
就見徐圖之纖細的脖頸向後抻去,如一隻引頸就戮的白鶴。
哼聲在陸時汀的耳邊回蕩,讓他不由得想起聽了千百遍的Xy老師,像到讓他產生了一秒鐘的懷疑,眼前這位會不會就是Xy老師本人,但也僅僅就是懷疑了一秒。
怎麼可能,徐圖之可是位醫生。
醫生不都是很忙的,那些醫學院的學生每天都忙著背書,然後成為醫生後接著忙,哪有時間去給什麼廣播劇配音。
所以他沒再多想。
巧克力色的擊綽在了耐資上,徐圖之幾乎是同時間抿住嘴,發帶下的眼睛眨了眨,有點懵懵的可愛。
這、這好像是……
想到那個可能,頓時羞紅到快要爆炸。
這個陸老板瞧著是個老實人,居然……眼睛快速地眨了好幾下後不好意思的閉上了,還好眼睛被蒙上了,不然他這張臉皮都有點要接受不住了。
不過好刺激!他好喜歡!
徐圖之的耐資多了大陸擊留下的氺色,變得亮晶晶的,在燈光下很是漂亮。
同時陸時汀的西蓋也配合著或青或種。
這幅銀亂的畫麵,在充滿汽油味道和鋼鐵機械的店鋪裡格外讓人興奮。
大陸擊沒有堅持多久就恢複了平時的樣子。
陸時汀坦然接受,今天他已經足夠驚喜。
他看向徐圖之終於張開的嘴,靠近。
關鍵時刻的徐圖之不受控的剛要大口呼吸,嘴巴就被擊賭住了,喉嚨卻還沒反應過來,用利西著氣。
即使陸大陸擊現在是個沒用的,還是被西到頭皮發麻。
徐圖之被窒息逼到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可對方並不想給他一條活路,十分惡劣。
一方麵要被憋死,一方麵因為設了又要塽死,他腦袋都有些暈乎了,過了好一陣才用鼻腔緩緩調勻了那口氣。
而陸時汀也離開了,順便還拿下了開了覆著徐圖之眼睛的發帶,十分自然的揣進了自己的兜裡。
徐圖之一滴淚還在他的臉頰上,寶石一樣閃閃發光,淺色的眼珠緩緩轉動看向重新靠在了桌子上的陸時汀,男人渾身的野性氣息更加濃重,密實眼睫落下的黑壓壓陰影危險又迷人。
對上視線的一瞬間,那張野性又戾氣的臉還冒出幾分不好意思。
該死,這反差更讓他著迷。
陸時汀:“抱歉,有點激動。”
徐圖之感受到了,不但不生氣反而更加期待他完全好了那一天,他坐直,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從桌子上抽出紙巾給陸時汀擦了下後動作熟練的給他收拾好。
陸時汀沒吭聲的瞧著,周身的氣勢漸漸變得柔和了下來。
當徐圖之去拿桌上自己的針織馬甲時,陸時汀先一步拿了起來,示意徐圖之:“舉手。”
徐圖之淚還沒乾的狐狸眼望了他一眼,少了些勾人多了些純粹,乖乖地舉起手配合著陸時汀穿好了馬甲,陸時汀還很貼心的把他的襯衫領子拿出弄好。
“陸老板,你等我一下。”
徐圖之起身向門口走去,這才想起店門還關著,剛回頭就見陸時汀居然跟在了他身後,他這一回頭差點親上陸時汀的喉結,陸時汀的手貼著他肩側伸過按下了開關,一本正經的按下了開關。
徐圖之渾身熱熱地走了出去,被晚風吹過,心都在蕩漾。
陸時汀抱臂靠在門口,如果他現在麵前有麵鏡子,他一定會驚訝錯愕於自己眼底的溫柔。
徐圖之從後備箱拿下來一個箱子,隨著走近陸時汀瞧著和他們用的工具箱很像,黑金兩色,直到他看到上麵著陸的logo,抬眼看向徐圖之。
徐圖之捋了下長發,有點緊張,他不太確定他們之間的關係適不適合送禮物,但是在得知陸時汀參加比賽那一天,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去店裡訂了這個工具箱。
按照著他們店裡的工服設計的,由於那身工服很好看,圖圖幾乎整天穿著,他很容易就拍了圖片。
他兩手拎著工具箱往前遞了下,心情比之前和陸時汀辦那事還緊張,怕被拒絕:“恭喜你晉級,一點小禮物。”
陸時汀瞧著麵前緊張到甚至不敢直視他的人,不禁勾起唇角,剛剛不是挺大膽的。
真是又騷又純。
他接過這份很用心的禮物,那一刻正好有風吹過,他的心好像也停跳了一下,從未有過的奇怪感覺,一瞬間,像是飛鳥掠過了湖麵,讓他來不及細想鳥兒就已經飛走,留下的漣漪很容易就被人忽視掉。
“謝謝,禮物我很喜歡。”
他說這句話時看到了那雙狐狸眼有著最簡單的欣喜和快樂,讓他也很快樂。
然後他又聽見徐圖之提醒他:“比賽時還是不要用了,以免你用的不順手。”
很體貼。
準備離開時,陸時汀主動開口送他回去,其實徐圖之自己開著飛行器來的,也沒什麼送的必要。
但是一個開口了,一個同意了。
陸時汀:“你住在哪裡?”
徐圖之:“2區的東山庭。”
陸時汀設置目的地的動作停下,神色瞬變,烏黑的眼珠閃過複雜的情緒,真是熟悉又久遠的地方,他曾經也住在那裡,和他的父母。
首都大部分的有錢人家都住在那裡。
他沒有退縮,一切早已經過去了,他恢複正常將自己的車設置好自動駕駛模式後,就上了徐圖之的飛行器。
路上,他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詢問道:“你的情況是……?”
“我有姓*癮。”
已經如此明顯,徐圖之承認的痛快。
兩人的視線在後視鏡上交彙,陸時汀仿佛看到了一隻戰戰兢兢的小狐狸,不再從容不迫,勝券在握,完全沒有那次醫院裡那麼遊刃有餘,現在隻剩下努力裝出來的淡定,一眼就被他看穿。
這種病的確挺難以啟齒的,比起自己的情況他的更容易遭到不屑和指責。
他很輕鬆的笑了下:“那我們算是病友?”
伸手:“病友你好。”
徐圖之怔住,男人的打趣沒有任何的惡意,友好的讓人如沐春風。
他有時會覺得陸時汀真的是太完美了,從內到外,他的人格和靈魂都是發光的。
懸著的心瞬間放鬆下來,他笑著伸過手:“你好病友。”
陸時汀輕輕握住了他的半手:“我會解決徐醫生的問題的,隻要你需要。”
徐圖之不知道這算是報答還是互相幫助,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陸時汀好奇問道:“那徐醫生平時自己怎麼解決症狀?”
徐圖之也沒藏著掖著,打開前麵的抽屜拿出了他的按墨器3號向陸時汀展示了下。
“怎麼樣?”
“好小。”
陸時汀犀利點評,還沒自己的食指大,這牙簽一樣的小玩意能有什麼用。
徐圖之把東西放了回去,這已經是他最重量級的嘉賓了,這種機械的東西他實在不敢買太大的。
莫名覺得有點丟臉。
陸時汀忽然又說道:“剛才徐醫生的要求我同意了。”
徐圖之眼睛一亮,他願意茶自己!
陸時汀修長有力的手指在退上一下下敲著:“為了那一刻的到來,我建議徐醫生提前做好準備。”
徐圖之一咬牙,豁出去了:“我再買個大……”
陸時汀:“既然是放我的東西,所以我決定自己開發。”
烏黑的眼珠映著窗外照進來的流光十分蠱惑人心,車裡隻剩下他手指敲落的悶聲,吸引著徐圖之看了過去。
他咕咚咽了下口水。
腦海裡隻剩下四個字: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