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設超多的
教師組費維
ooc歸我
虐的
第一篇主要就是講費司特進入時空裂縫之後的故事。
冷,而且疼得要命。
費司特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時空裡已經數不清年月了。
他在跟陰森遭遇後,強行使用魔法,強大的魔法波動,使他手腕上的鏈條一下斷開。
見狀,他也不管不顧,飛身撲向空中的海地司。
一番激烈的纏鬥,費司特的駛卷使已消耗大半。
爭搶海地司未果。一道“枯萎術”直襲胸口,他悶吭一聲,用魔法手杖撐著沒有倒下。
在時空裂縫裡,他明顯被陰森壓製,處於下風。
拿到海地司的陰森大笑起來,方才對戰中受的傷也因為暗黑能量的補充而好了大半。
“海地司,給我力量。強力枯萎藤!”
暗紅色的毒藤蔓直擊費司特,刺進他的體內然後迅速抽離。
他的嘴角滲出鮮血,撐不住倒在了地上。胸口的刺痛讓他的眉擰成一團,艱難地喘息著。
掙紮著要坐起來,卻吐出一口血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誇克族人真是過分,竟把我封印在這裡這麼多年。沒想到吧,我沒有死在這裡,現在卻要送你上路。放心,我會很麻溜的~”
陰森的笑聲越發刺耳了。
費司特閉上了眼,感覺到駛卷使正在流失,胸口暈開溫熱的液體——毫無疑問那是他的血。
這一刻他不是沒有料到,研究了這麼多年時空裂縫和陰森女公爵,死在時空裂縫裡死在陰森的手裡,再正常不過了吧……隻是,自己終究還是沒能為萌學園為誇克族再做點什麼嗎?沒有拿回海地司,他不甘心。
萬變的時空裂縫早因他們的交戰而混亂不堪。
這時,一個時空漩渦無端出現,費司特感到一陣失重連忙睜開眼睛,看到陰森氣急敗壞的臉一晃而過,而後他感覺自己被重重地扔到地上,震得他全身發疼倒吸了一口氣。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掙紮著打量這個未知的空間。
暗無天日。
他向前走了一步,身側無端出現亂流,將他的披風撕裂。
他摸索了好幾日。這裡看不到光,時空亂流不知何來也不知何去,但威力巨大。他身上還受著傷,滿嘴都是濃重的血腥味。或許因為這裡本來寒冷,或許因為失血,他總是發冷。
他很想看看這裡是什麼樣子,卻發現自己用不了魔法,身上一些小傷也無法自愈。
他好像是被凍結了一樣,仿佛全身血液和駛卷使都被阻斷。他所剩無幾的駛卷使不再流失,傷口沒有結痂但也不再流血。在這樣的處境裡,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了。可他仍能感受到痛——是一種要命的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他被困在這裡,在日複一日的沉寂寒冷劇痛中,他探索過這片未知,但客觀上,似乎隻增加了他身上的傷口。他的腳步沒有停留,可是越來越沉重。
剛毅如他,也曾懷疑過。
他是否真的還活著?這樣磨人的痛苦何時才能到頭?他是否還能離開這裡?如果不能,死亡會不會是他最好的歸宿?
每當腦海中出現這樣的想法,他都會用手按住自己的左胸,感受自己的生命一下一下地撞擊著。在這樣的節奏下他慢慢平靜下來,不由得想起了萌學園可愛的孩子們,他彆扭的帕學長,十幾年如一日活潑的大甜甜學姐——如果有機會出去,要不要撮合撮合他們兩個?
他覺得自己的意識好像有些不清醒了,笑著搖了搖頭,眼前卻突然浮現出維多利亞的笑。
那個溫柔知性大方的維多利亞老師,站在桃花花瓣鋪就的土地上,周遭是顏色或深或淺的桃花。她手裡也正捧著幾支開得正豔的桃花,偏頭笑得眉眼盈盈,眼裡好像盛滿了光。大抵因為驚訝大抵因為喜愛,她的臉頰似乎也微微泛紅。
費司特無端想起曾經在人類世界見過的一句詩:
“人麵桃花相映紅。”用在此處,當是極佳的。
那是他進入時空裂縫前,那時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他捧著幾支桃花,心情愉快地走在回校長室的路上。以泰咪茱麗葉為首的一群女同學七嘴八舌討論著什麼,見他走來齊聲向他問好,卻眼巴巴地盯著他手裡的桃花。她們小心翼翼地問起桃花的由來,直言想要去摘一些,送給維多利亞老師作為生日禮物。費司特一早就對維多利亞頗有好感,甚至偷偷了解過她,但不敢表露心跡。他太清楚自己的為人了。這不是一個和平的年代,他隨時會為了萌學園為了誇克族奉獻生命。
何以許卿?
看著眼前有些局促的學生,或許出於私心,費司特微微一笑,招呼她們湊前來……
當天下午,泰咪茱麗葉等人拉住了剛上完課的維多利亞,說要給她一個驚喜,而後蒙住她的眼睛,將她帶到桃園。
費司特遠遠地看著,維多利亞摘下眼罩時眼裡的驚喜,接過禮物時溫柔的笑,燭光中閉上眼睛神情的虔誠,與學生們分吃蛋糕時被學生抹上奶油的臉……
他回到辦公室後,找了一個合適的瓶子,把自己的幾支桃花插了進去,擺在了維多利亞的桌上。
而後,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用羽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著什麼。好幾個小時過去,他抬起頭揉揉酸痛的脖子,麵露滿意的神色,把那張紙小心翼翼地折疊,收進懷裡。
他在回憶中露出幸福的笑,有些顫抖地從懷裡掏出那張紙。它還是完整的,但已被自己的血浸潤了一半。
這裡太黑了,看不見,但費司特希望那上麵的線條依舊清晰……
那是一條手鏈的設計圖。
在每一個自我懷疑與孤寂的時刻,他都忍著滿身撕裂般的疼痛,在腦海裡一遍一遍過著與維多利亞之間的不多的回憶。他幻想著出去之後該如果同維多利亞表白,該怎樣一點一點將自己的設計圖變現……他甚至想到了同維多利亞以戀人的名義相處之後的朝朝暮暮……
這樣想著,無儘的黑暗孤寂疼痛似乎也不那麼可怕了,起碼他不再懷疑過自己是否該活下去。
那一日遠方出現了微弱的一點光亮,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經過了四十幾個亂流被擦傷了十幾處,剛靠近,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使他騰空而起。
離地的一瞬,他口中血腥味更甚,駛卷使恢複了流動,緩慢地消散著,而傷口處傳來暖意,似是有血液流出……
他眼前模糊一片,失去意識前看到的人影像極了維多利亞。
校長室內,反噬鏡異樣地閃了閃光,引得室內三人齊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