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坐著馬車趕去,沿途人間的熱鬨,我好似一個局外人一樣,透過馬車黑漆漆的空間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大街,人們的臉上有的掛著笑容,有的掛著悔恨,有的掛著怨恨。
叫賣聲,馬蹄聲,還有一陣陣未聞過的香氣。
這熱鬨的一切,我雖然置身其中,卻好似一個局外人一般。無法更深一步的體會到心中的波瀾。
這,就是外麵的世界?
突然我向前傾了身,馬車被車夫突然勒停。
“滾開,去去去。”我聽見車夫在喊罵著。
我略微掀起車簾的一角,問道“怎麼了?”
他立馬換了一副聲音,畢恭畢敬的說道“大人。沒事,驚擾到您了。就是兩個無知小民。我這就把他們趕走。”
我又坐了回去,心下沒有一點波瀾。
車夫下了車,踢踹著那個抱著小孩的佝僂女人“滾開!”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您,求求您施舍一些吧,求求您。”那車外女人傳來的哭喊聲。
這已經是她攔住的不知道第幾輛馬車,她身上有數不清的腳印,打痕,可是她求到了幾個銅錢?
她依舊抱著她的孩子。
路邊的行人七嘴八舌,有的在看熱鬨,準備看這個女人遭受毒打。有的在說著她可憐,卻立馬快步走得遠遠的。
她什麼都不在乎,她的全世界大概就是她懷中的那個孩子。
我心中並沒有什麼波瀾,但掀開了車簾,微皺著眉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拚命的護著那個孩子?
我不懂。
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銀元,我走下了馬車,彎下腰,將銀元遞給了那個女人。
我微皺著眉,問道“他是?”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謝謝大人!”她感激的連連磕著頭。
“好人?”我輕輕緩緩吐出兩個字,“我不是什麼好人。”
“他是誰?你為什麼要這樣護著他?他生了重病,不太能活多久了,也給不了你帶來什麼。”我問她
“他是我的兒子。”說著,她顫抖的哭了起來,不再能說出什麼。
我見狀,也不再想要問什麼,站起身來。“你走吧,去給你的兒子治病。”說著我又掏出一袋銀元遞給了她。
聽見她哭聲連連的道謝,和人群中嘁嘁喳喳的聲音。“好人啊”
“誒呦,沒挨打?”
“這小妞真帶勁。”
我什麼都沒理會,平靜的坐回了車中,眼中是剛才救兒子的母親。
這是什麼?
一路舟車,曆時半個月,我終於來到了武當山下,我望著刺眼的陽光,巍峨的武當,同樣是山,和天山的很不一樣。
大人隻叫我來,這麼大一座山,他沒有和我說讓我去哪裡找他。
我心中的暗暗歎了一口氣,望著這大山,決定先找一間客棧住下來。
我都隻遠遠的見過他一眼,這又叫我如何識得他。
我閒走來到了一座小橋上,這裡熙熙攘攘都是人,我心下正尋思著難道我要去問,“你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個子高高的長相很是英俊,身材很是標準,的少年?不,長得挺年輕,但看上去又很滄桑。”
我正想著目光一個個的暗暗掃過周身的人群,突然心頭一震,在橋的那邊我隱隱看見一個身影,我挪走的目光定了回來。
他束起了長發,額前零落幾縷隨著風輕起,落在他那似暗斂刀芒的眼前。
我心中立馬確認,不知怎麼,心中莫名的湧上一股情緒,我不自覺的邁開步子向他靠近。
怔怔的站在他的麵前,心下有什麼東西酸澀的擾著我平波的心。
他的眼中似也一閃而過了什麼,隨後開口道“棠兒”
不知哪裡來的聲音在我心下響起
“九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