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何毅婷再讓我去接小源我總會找各種理由拒絕,有一天卻出了意外。
我正在家裡敲打電腦鑽研著這新業務的可行性,門鈴卻突然響了。
我把門打開,卻是小源和路晨飛。
路晨飛告訴我沒人來接小源,我連忙打了何毅婷的電話,卻顯示關機。
我聯係了所有和何毅婷有聯係的同事,卻沒人能告知我有關何毅婷的消息。
小源來到我家後不吵也不鬨,隻呆呆地坐在沙發上。
我突然聽到手機鈴聲,以為是有了消息,結果卻是路晨飛的手機,路晨飛立馬起身去門口接電話。
“喂,澤哥。”
雖然路晨飛刻意壓低了聲音,我還是聽得很清楚。
我那時卻被路晨飛的一聲澤哥打翻了心裡所有的平靜,不由得對著路晨飛吼了一句滾出去。
路晨飛愣住了,在他的記憶裡我我好像從來沒有吼過他,他立馬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還沒忘了跟小源說聲再見之後無言的離開我家。
後麵何毅婷將電話打回來的時候我更是生氣。
“你去哪裡了?小源現在在我家裡,你要是不想接她你直接跟我說,有…”
我正努力壓抑著怒氣對何毅婷說話時卻被她打斷了。
“黎漆,我親媽死了,親的那個。”
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我讓小源在我家裡乖乖呆著,要了她的位置立馬開車去接她。
後麵我才知道何毅婷母親的故事,她和何毅婷的父親算是青梅竹馬,琴瑟和鳴,和所有恩愛夫妻一樣。
何毅婷父親原本是開車的司機,在一次出車路上救了人,被評為見義勇為人員還拿了一筆獎金,此後他拿著這筆錢和彆人合租開了個小公司,剛好趕上物流發達的時代,從此賺了第一桶金。
接著就帶回來了何毅婷不認識的女人,當一歲的小源被父親抱回來時,她的親生母親從此消失。
原本以為父親會好好對待兩個孩子,可當小源的母親也賭氣離開後,何毅婷醒悟了。
她帶著小源拿著自己的錢租了房子,小源當時四五六歲,正是鬨騰的年紀,但是小源很小就知道在姐姐租下的合租房裡,大聲說話會有人來找自己姐姐的麻煩。
所以小源便不怎麼說話了。
何毅婷為了躲自己的父親連帶著輾轉好幾處住房,可她有一天突然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帶著妹妹在外生活這麼久,隻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從來沒想過找她們。
何毅婷一邊拚命學習考上了好的大學,一邊帶著小源生活,一直到遇上了那天晚上的我。
那天晚上何毅婷原本在前往接小源路上的出租車,不認識的電話號碼突然打來,接著她就沒有知覺的來到了市南殯儀館。
躺在那裡的那個人臉色平靜,何毅婷也是,她隻是還沒緩過來,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隻有她和小源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