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半天的行程,謝循終於和他的大部隊到達了山東省泰安市,幾人先在山東吃了幾個特色小吃,給謝循撐的都要走不動路了。
謝循準備先玩幾個小時,等到快八點了再去爬泰山,原來陳媽媽準備一起去的,但是到了山東竟然有點水土不服,渾身不舒服,隻好讓陳媽媽先回酒店去休息一下。
雖然爬泰山小隊少了一個人,但謝循興致不減。
一到八點,謝循左手拉著陳默,右手拉著謝遂,奔向泰山,到了泰山腳下,還專門掏出手機,對準自己,興高采烈的說:“小小泰山,拿下!”還強迫陳默跟自己一起拍。
為什麼沒有謝遂,因為他嫌尷尬,拒絕了,他可不想自己一副呆樣出現在謝循的朋友圈裡。
爬山之旅開始!
謝循一路上跑來跑去,整個人亢奮的不得了,暑假爬泰山的人很多,陳默害怕謝循被人群衝散,就一直拉著謝循的手,謝循快他就快,謝循慢他就慢,跟兩個連體嬰一樣。
陳默防住了謝循走丟,但沒防住謝循撞人,謝循跟個小炮彈一樣一個猛衝,沒刹住車,一頭撞在前頭那人的屁股上。
少年一臉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來,聲音顫顫巍巍的說:“不是,兄弟,太猛了,撞我屁股上了。”
反應過來的謝循也是一臉尷尬,彎腰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刹住,真不是故意的。”
少年噗嗤一笑,整張臉熠熠生輝:“哈哈,沒多大事,看把你嚇的。”
遲來的陳默和謝遂了解了情況後,陳默關心的問了幾句,謝遂先關心後狠狠批評了謝循。
謝遂:“你眼睛長屁股上了啊,隻會出氣不會看。”
謝循躲在陳默背後,陳默擋在兩人中間說:“也沒多大事,彆罵他了,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
一旁的少年也說:“是啊,我也沒啥事。”
謝循一下從陳默背後溜出去,站到少年旁邊,叉著腰,一臉理直氣壯:“對啊,當事人都說沒事了,你們還教訓起我來了。”一副子狗仗人勢的樣子。
轉頭問少年:“怎麼稱呼你啊?我叫謝循,旁邊這兩位是我的哥哥,陳默和謝遂。”
陳默和謝遂點點頭。
少年答道:“我叫林予願,取予有節的予,天遂人願的願。”
陳默聽了以後說:“取舍有度,所求皆如願,看來你父親很愛你啊。”
林予願一聽到說自己父親,就不自覺的挺了挺胸脯,一臉驕傲:“對啊!我爸從小就說不求我有多大的成就,就希望我好好做人,做自己喜歡的事就行。”
謝循看林予願好像隻有一個人,就問:“就你一個人嗎?”
“對啊,原來和我朋友一起來的,結果他水土不服,回去休息了。”
“那不如我們一起吧,相互也有個照應。”陳默提議著。
林予願正覺得一個人爬山無聊呢,就一口答應下來了。
幾人走走停停,謝循每走到一個節點,就要拍照,跟個完成任務的npc一樣。
謝循走了好久好久,感覺自己快要去見閻王了,實在撐不住了,就拉住陳默的手,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陳默說:“哥哥,我好累啊,你能不能背我一下啊?”
陳默愣了愣,隨後點頭答應:“來吧。”
謝循高興地一下躍到陳默背上:“哥哥不累嗎?”
陳默頭上有著細汗,但整體確實看著很輕鬆:“還好。”
“好厲害啊哥哥!”這一下給陳默誇的耳朵紅紅的。
“也沒有很厲害。”
不用自己走路以後,謝循的話都變多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陳默問題:“哥哥你知道泰山扶正緣嗎?”
陳默搖搖頭,謝循看向謝遂,抬了抬自己下巴,意思問他知道嗎,謝遂也搖了搖頭。
“我知道!我知道!”林予願舉著手說。
“所謂的泰山扶正緣呢,意思就是和伴侶一起爬泰山,如果是對的人,那麼兩個人的感情就會越來越好,如果不是,那就會因為各種原因分開。”
“對,就是這個意思。”謝循附和的點了點頭,順口誇了一句林予願:“真厲害。”
林予願輕哼一聲:“我可是6G衝浪速度。”
“哥哥,我們像不像扶正緣的人?”
“我們?扶正緣?那不是情侶之間的嗎?”陳默疑惑的問。
“誰說扶正緣就一定要是情侶,我們扶的是兄弟緣也可以啊。”謝循反駁道。
“你跟陳默不像是扶正緣,更像挑山工和他的貨。”謝遂嘲諷著。
謝循被謝遂說的一下就說不出話了,頭一偏,把腦袋埋在陳默脖頸處。
呼出的熱氣噴灑在陳默的脖子上,癢癢的,陳默微微偏頭詢問謝循:“怎麼了?不高興了?你哥說話一直那樣,彆不高興,小循。”
謝循沒立馬回答,過了一會兒才悶悶的回話:“沒有不高興,隻是覺得我哥說的有道理,就覺得自己好像很麻煩你。”
陳默沒想到謝循一下想那麼多:“沒有麻煩我,我喜歡照顧你,你剛不是在問我,我們像不像扶正緣嘛,我沒回答,你現在再問一次吧。”
“那哥哥我們像不像去扶正緣的人?”
“像,祝願我和小循的關係蒸蒸日上。”陳默的聲音輕柔的回答著謝循。
爬了快四個小時,終於登頂了,泰山上麵的風景很好,夜晚的泰山還帶著絲絲涼氣,繁星點綴在天空中,美的像畫一樣。
“哇!不愧是五嶽之首!”謝循感歎道。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也是讓我當上了杜甫。”林予願說。
謝循張望四周,沒看到陳默,過了一會兒,陳默才從遠處走來。
“你去乾什麼了啊?”
“沒乾嘛,剛才那邊熱鬨,就去看了一下。”
上山容易,下山難,謝循下山膝蓋止不住的想往下跪,下了山,謝循與林予願交換了聯係方式以後,回到酒店,洗完澡,倒頭就睡。
入了夜,晚上還是有點冷,陳默走到謝循床邊,掖了掖被角。
謝循臉壓在枕頭上,自來卷的頭發軟軟的覆在額前,臉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泛著粉,嘴唇微微張開,紅豔豔的,像上了色一樣,露出一點牙齒。
陳默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俯身靠近謝循,用手摩挲著謝循的嘴唇,手指輕輕碰了碰謝循的牙齒,再往裡一點就是像本人一樣乖順地伏在口腔裡的舌頭,濕濕的,軟軟的。
想親。
這麼想,也確實這麼乾了,嘴唇緩緩的貼在謝循的唇上,陳默原來想貼一貼就分開,可是觸碰上以後,就像失了控的野獸一樣,隻想遵從自己的內心。
舔一舔,我隻舔一舔就好。
跟用手指的觸感不一樣,比之前更加濕熱,陳默不敢太用力,隻能輕輕地咬了一下謝循的嘴唇,分開時吮了吮謝循的下唇。
謝循的唇更紅了,比剛才更加豔麗了。
“哎,陳默我跟你說,我剛才遇到兩個傻逼……”謝遂毫無征兆的闖了進來,把陳默嚇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咋了這是,跟偷/情被我撞見了一樣,莫名其妙的。”謝遂喃喃道。
多年以後的謝遂:“……不對!”
第二天謝循起了個大早,昨天感覺悶悶的,好像掉進海裡一樣,喘不上氣,謝循把這歸咎於昨天爬山太累了。
今天特意起早是因為謝循跟林予願約好一起去玩,向謝遂報備了去哪裡,玩什麼,幾點回等等,謝遂才批準謝循去。
“注意安全啊。”陳媽媽囑咐著。
“好!”
林予願拉著謝循一路上買買買,玩玩玩,財大氣粗到謝循忍不住驚歎:“你丫的家裡有礦啊?”
林予願大手一揮,豪氣的說:“家裡有點小錢。”昨天環境太黑,謝循現在才看到林予願身上的穿著是小眾裡的奢侈品,有的甚至比大牌還貴。
完了,遇到真少爺了。
一頓瘋玩以後,謝循準備和林予願回去了。
結果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拿小刀在劃旁邊以為大媽的手提包。
謝循和林予願對視一眼,謝循用手機偷偷拍下證據,發消息給陳默和謝遂,然後兩人一左一右包抄小偷。
謝循學兩個周的泰拳,雖然沒學成,但也是學到點東西。
為什麼是兩個周呢,謝循小時候和陳默出去玩,結果遇到了人販子,雖然那次有驚無險回來了,但是謝循嚇的幾天幾天睡不著覺。
從那次陳默就對陳媽媽說想去學泰拳防身,謝循看陳默學,自己要死要活的也要去,謝媽媽無奈,隻好答應。
謝循去了兩個周就堅持不下去了,謝媽媽不舍得剩下的課程白白被浪費,就把謝遂送去學了,所以謝循現在泰拳屬於高不成低不就的。
小偷見兩人發現自己拔腿就跑,兩人立馬去追趕小偷,畢竟年輕跑的快,謝循追上小偷以後一個飛踢把小偷踢倒在地,林予願一個擒拿把人控製住。
謝循拿出手機開始報警,順便給謝遂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見義勇為,等會就回去。
這時那個被偷東西的大媽跑了過來,胖胖的身子顯的有些笨重,握著謝循的手說:“多虧你們了,小夥子們,真是好小夥!”
說著要從包裡準備拿錢出來感謝謝循,謝循趕忙推辭。
大媽從包裡一陣搗鼓,猛的掏出一個瓶裝的東西對著謝循的眼睛一噴,謝循被迷的睜不開眼,林予願看情況不對上去幫忙。
讓那小偷身子一拐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捂住了林予願的下半張臉,林予願感覺身體力氣在被抽走,渾身軟綿綿的,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謝循眯著眼睛看到林予願倒在地上,腦子突突的發漲,咬著牙。
媽的!遇到人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