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江洲回到家已經是……(1 / 1)

我在等你 羽棘洲 2638 字 11個月前

江洲回到家已經是10:30了。

“嗯?你怎麼還不睡覺啊?”他麵色紅潤,搖搖晃晃的朝沙發走去。

周尋隨性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最近很火的懸疑片,對於江洲的問題,他默不作聲。這一行為讓江洲十分的不爽,他從周尋手裡搶過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周尋輕皺眉頭“發酒瘋了?”

“哇,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

廢話。

“因為我有鼻子。”

“狗鼻子嗎?哥哥你好厲害啊。”聽起來還挺像真心誇讚。

周尋把他摁坐在沙發上“坐好,我去給你弄蜂蜜水。”

“哦。”江洲一雙丹鳳眼直直盯著眼前的人,嘴角不經意間微微上揚。

“哦屁。”

沙發是青藍色的,是江洲喜歡的顏色,他濃密的黑發,此時有點淩亂,左耳上方的一撮頭發都翹起來了。他的麵容深刻而清晰,一對濃眉下是明亮深邃的雙眸,像是能洞穿一切謊言與虛偽。

周尋放了足足倆大勺蜂蜜,嗯,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有意外要發生了。

江洲喝了一大口,還沒吞下去,就全部吐在他哥的衣服上“周尋!你這是在謀害我的性命!”他作出一副惱火般的模樣。

“你不是很喜歡吃糖嗎?”

周尋之前讀初一的時候,江洲才二年級。那個時候江洲老黏著他不放,周尋便提出每天晚上放學回來,都會給他帶倆個棒棒糖,江洲才勉強答應不怎麼纏著周尋了。

“這是一個級彆的嗎?!這一杯喝完我就能升天了好嗎!!!”

“隨便你,反正明早起來頭痛的不是我。”周尋譏笑道。

“也可能還會爆炸。”

……冷血無情,毒舌怪,跟小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周尋想起身去浴室洗澡,蜂蜜水沾到衣服上黏糊糊的,讓他十分難受。被吐了一身的周尋本就有點煩躁,現在這罪魁禍主還嘮叨個不停,要是換做以前早就一腳踹過去了,哪有現在的這好脾伺候他?

“哥,你變了。”

“滾。”很好,周尋發誓這輩子,除了這次再也不讓江洲喝酒了,喝醉後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乾嘛這麼凶?”

“閉嘴。”周尋雖然不耐煩,但還是忍著身上的不適感,又去做一杯蜂蜜水,他可不想江洲明天頭昏欲裂,到時候還要自己伺候他。

江洲接過第二杯蜂蜜水,他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整齊乾淨。他有點不敢喝,周尋似是察覺了他的心思,怒道:一滴也不許剩!”

江洲淺嘗一口,不再像前一杯那般甜膩了,便一口氣喝了下去,唇角有些水漬,他下意識舔了下唇角。

“我就知道哥還是對我很好的。”

“不愧是我喜歡上的人。”像似在炫耀寶藏一般。

周尋本想吐槽他變臉大師,又捕捉到那倆個字後,他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木頭人。

?!江洲肯定是腦子喝抽了,什麼鬼話都敢說!

江洲臉色微紅,酒精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人知道他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了。他起身把水杯放在桌上,那雙清澈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周尋。

“哥,嚇到了嗎?”江洲挑眉問道。

周尋後退了兩三步,臉上先變得青白,隨後又漲得極度的緋紅,他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你哥我很優秀,被人喜歡挺正常…”

嗬,直男無疑了。

江洲向前走一步,開口說:“我沒說謊。”

“我以為我暗示你已經夠明顯了,哥哥。”你為什麼不明白?

江洲和周尋是重組家庭。

江母在他5歲那年出車禍,永久的離開了他。從那之後,小江洲就變得沉默寡言,有時一倆天都不吃飯,也不愛出門。直到後來7歲的某一天,他的爸爸江其天牽著比他大5歲的周尋來到他的麵前。爸爸告訴他,這將是他的哥哥,以後就是一家人。

小江洲懵懵懂懂的,剛開始的時候十分討厭周尋母子倆,不想與他們有著過多的接觸,周母鄭欣惠也心疼瘦小的江洲。便囑咐周尋要愛護好弟弟,周尋擔起大哥哥的責任。他可是天天圍繞在小江洲的身邊,天天一口一個“弟弟”的喊著。在經過周尋長達6個月的死纏爛打和陪伴下,小江洲也欣然接受周尋的存在。

他們的關係可是和諧,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發展著。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間睡覺。”周尋冷冷的說出這句話。

“沒有,我認真的。”

他又說道“哥,我真的喜歡你。”早就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

“喜歡”這兩個字讓周尋的心跳加快,手心也開始出汗,麵對這個突發情況,他整個人顯得毫無頭緒,不知所措。

周尋選擇無視他的話,毅然轉身朝房間走去。

“瘋子。”

他的話語像冰冷的刀片,鋒利而冷漠,將原本就已凝固的氣氛割裂得更加徹底。

瘋子嗎?應該是吧,不僅是通訊錄,還喜歡自己的哥哥,換誰都會害怕惡心吧……

江洲的拳頭緊握著,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那種疼痛與心中的痛苦交織在一起。他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強忍著不讓它落下,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難過。

早該想到的啊,有什麼資格難過呢?

有些藏在心底的話,並不是故意要去隱瞞,隻是怕說出來後,就是一個永遠的錯誤。

藏在心裡許久的秘密,在這一刻隻是風中的塵埃……

翌日正午——

江洲醒來,洗漱好下樓吃飯,卻隻看見他爸江其天和鄭欣惠,並沒有周尋的身影。他拉開椅子坐下,鄭欣惠盛了碗飯給他,江洲嬉笑道:“謝謝謝鄭姨。”她點頭微笑。

江其天看著江洲的眼睛布滿血絲,臉色也黯淡無光,整個人感覺極其疲憊。

“昨晚沒睡好?”

江洲正在夾紅燒排骨的手一頓,“有這麼明顯嗎?”又給江其天夾了一塊。

昨晚確實是喝酒了,但是他很清醒,他和周尋說的話都是真心實意的。是他太著急了,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下,表白的話脫口而出。

“我是中年人,又不是老年人眼花看不清!”江其天心裡默默翻個白眼,無語。

鄭欣惠看著江洲頂著那麼大的黑眼圈,有些心疼道:“小洲啊,阿姨今天上午買了好多的燕窩,要不現在燉點給你和老江補補哇?”

他輕笑了聲,回絕道:“不用了鄭姨,給老江補吧,我就算了。”

“臭小子,說什麼呢!”江其天臉色鐵青,眉頭緊皺。

江洲又夾了塊排骨給他爸“氣大傷身啊。”

“對了,我哥呢?”

“阿尋一早就起來了,跟我說什麼,要搬家,離公司近,以後方便點。”鄭欣惠說。

他哥要搬家,全是因為昨晚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