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敏姐，咱們B組真的要走電競女團的嗎？"

"感覺有可能，畢竟如果公司不是一早就有這個打算的話，根本沒必要在擁有A組那幫人的情況下，組我們這個看起來有些雞肋的B組不是嗎？"

"可是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以後，可能就要像網絡直播裡的"皮套人"那樣，以虛擬的形象示人。"

"我們是不是就沒有辦法像前輩那樣開那種有很多觀眾的大型演唱會了。"

"可能……至少不至於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柳知敏歎了口氣，全新的出道計劃。

練習了這麼久，麵對年齡的壓力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看待眼前的這個機會。

她隻能儘可能的安慰身旁的妹妹，讓她們不至於因為現實的落差而多想。

畢竟如果放棄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柳知敏不甘的望向練習室窗外的天空。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剛剛得知這一"噩耗"的金文庭，也是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

作為練習生她們是渴望出道沒錯，但她們渴望出道最主要的原因，不就是向往那種站在大舞台上被歌迷們注視的感覺嗎？

縱然公司讓她們以皮套人的身份出道，也可以算作是一個相對保底的安穩牌。

但這顯然並不能完全滿足練習生們努力多年的期待。

在她們眼裡如果是像霓虹那邊那樣，以二次元動漫偶像的身份出道還好。

那種情況她們最多也就是拋棄自己的名字和個性。

但如果是成了線上的皮套人。

那麼屆時等待她們的就可能是隨時被替換的風險。

為此即便知道這是一個擺在麵前的出道機會，預備出道B組的練習生們一時間還是會有些無法接受的猶豫。

作為練習生她們當然明白能夠在大公司出道的不易，但如果她們出道的形式真的跟預想的差這麼多。

屆時即便是在StarM，她們也勢必需要謹慎考慮。

何況眼下公司要推的還不僅僅是她們。

"出道A組對她們同樣是個巨大的威脅。"

因為就現在的情況看來，被詢問到電競相關問題的隻有出道B組。

同時B組的Girlcrush風格也顯然更加適合用於虛擬偶像的打造。

但問題是眼下與她們一起的還有出道A組。

A組的練習生並沒有出現什麼訓練計劃的變更。

就一般情況而言像這樣被公司忽視顯然不是什麼好事，可問題是A組擁有的，可是包括數名星光Rookies成員在內的公開練習生。

就練習生的視角而言，公司顯然不可能放棄這些已經具備一定人氣的"經驗者"。

這無疑成為了壓垮B組成員希望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她們眼中不出意外A組極有可能會按照公司傳統的運營模式出道。

而她們B組便會成為公司新企劃的實驗品。

最關鍵的是這還是一場即便成功，也很難確保收益的"實驗"。

"我受夠了"

"我不行了，我要想辦法去到彆家公司。"

"我也是，大公司雖好但如果不能站在舞台上，即便出道了又有什麼意義。"

"我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再等下去也隻會被公司拋棄。"

……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負麵情緒在練習生裡四溢著。

她們當然明白眼下的這些都隻是她們的猜測。

但問題對於StarM的女練習生而言，她們本就處一直處在一個超高壓的狀態。

在這一點上與有著"內存條"這樣一個特殊體製的男練習生不同。

自14年紅貝貝出道以來，StarM已經有足足六年沒有推出過新女團。

縱然公司近年來一直在和出道班的練習生強調，說他們有針對新女團的企劃。

但問題是這麼久了，看著男練習生們靠著"內存條"的機製紛紛出道，她們難免還是會心有微詞。

何況在StarM，能擊敗一眾練習生進到出道預備組的，哪個不是個頂個的精英。

就她們的情況而言即便不能在三大出道，外邊也有大把的中小型經紀公司在等待著她們。

何況眼下的Kpop早已不是那個被大公司壟斷的時代。

無論是以胖蛋為首的小公司奇跡，還是基由平台牽線抱團取暖的選秀女團。

在這個時代走紅雖難，但相較於過去的聽天由命也還是有她們可以u裡的空間在。

所以當StarM給到她們希望越來越小後，她們下意識的便想到了那些願意給到她們出道機會，甚至可能乾脆會以她們為核心組團的中小型公司。

青春隻有一次。

她們雖然身在StarM，但她們很清楚什麼樣的人會成為公司眼中的主捧。

所以對於那些最大上線不過就是團隊邊緣人物的練習生而言，早做打算似乎是她們唯一的選擇。

那一天負麵的低氣壓環繞著整個出道B組。

初來乍到的白真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她隻知道打從她來到這間訓練室開始，就不停的有人像是突然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從訓練室離開。

"所以是發生了什麼？"

"你不知道？"

休息時間，被柳知敏按住不要輕舉妄動的金文庭不敢相信的聽著白真的詢問。

"你這個時間點進來出道組，不是應該已經得知了那個公司要打造二次元女團的消息才對嗎？"

"是啊，可這和現在這情況有什麼關係？"

白真不懂，畢竟在她的視角公司給到練習生出道計劃這應該是好事。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練習生在這個節骨眼離開。

然而當她從金文庭那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後。

意識到大家完全想歪了的白真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還笑的出來，你彆忘了你現在也是B組的人，公司搞什麼虛擬偶像對你也沒好處。"

都這種時候，金文庭想不通白真為什麼還笑的出來。

"你覺得公司如果想搞皮套偶像，還會選我們這些練習生嗎？"

"反正都不用露臉，找外邊那些聲樂老師不比我們這些練習生更有性價比？"

"至於你們口中的出道A組，她們的確是個威脅，但你也不想想她們已經對外公開多少年了。"

"她們在公司眼中要是真的那麼無可取代，她們早就出道了。"

"比起漫無目的的練習生活，咱們現在至少有了一個奔頭。"

"你們不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一直等到現在的嗎？"

"彆那麼悲觀，就算StarM平日裡再怎麼有實驗精神，他們也不可能一下子完全拋棄原有的女團模式。

白真說完便起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的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公司可能的確有兩團並行的想法。

就這點而言相較於大概率走傳統女團路線的A組，她們B組可能的確充滿了實驗性的未知。

但在她眼裡用怎樣的形式出道那都是次要的。

相較於那些孩子口中的夢想與憧憬。

她本就是為了出道賺錢才來到這裡。

就她的立場而言，隻要公司能夠儘快讓她在不違背公序良俗的情況下，賺到足以維持她家裡正常運轉的收入。

那麼白真就不會輕易放棄已經近在咫尺的機會。

就算這種實驗性的企劃一旦沒有達到預期便會被放棄。

何況眼下她可是公司眼中新團成員的"大熱候補"。

雖然她的優勢可能有些偏門，但在這個圈子裡特殊從來不是劣勢。

隻要她在StarM出道，在那些家族粉麵前混了個臉熟。

屆時就算團糊了，她也可以靠著那些家族粉的同情來維持一個小網紅的熱度。

這可比她直接赤手空拳的闖蕩主播圈靠譜多了。

一想到這白真就覺得自己眼前仿佛充滿了希望。

撈錢撈錢撈錢。

在她眼裡隻要順著這條路混到StarM新團的出道位，那麼不管這個團最終發展怎樣，她原本被攪亂成一灘江湖的生活，都會開始逐漸好轉。

想想自己的未來還有家人。

父親離世後，深知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去任性的白真，不會再像以前上學時那樣給到自己任何鬆懈的契機。

舞蹈，聲樂，甚至是在進入出道預備班後，才接觸到的鏡頭表現力。

無論哪一節課，她都始終保持著超高的積極性。

一開始的時候她可能還會因為舞蹈基礎的不足，而稍顯吃力。

但讓人意外的是，即便她的舞蹈動作整體非常的僵硬。

可無論是老師在舞蹈課上安排的哪一首歌，白真都是整個出道B組第一個將編舞記憶下來的學員。

"所以這就是來自學霸記憶力的碾壓嗎？"

"漢城大學醫學係的學霸，恐怖如斯。"

練習生們這樣想著。

雖然此時此刻白真的舞蹈在她們眼裡是毋庸置疑的"小學生水準"。

但作為出道組練習生她們很清楚。

能從一眾練習生中殺出重圍來到這裡的，絕對不可能是什麼毫無優點的廢物。

她的缺點越是明顯，就越能說明她背後閃光點的強大。

所以……

"加油吧。"

練習室巨大的鏡子前，不知不覺間走到白真身後柳知敏，直接一把將還在一旁鬨彆扭的金文庭拽了過來。

"歐尼，下周的周考……要一起嗎？"

一遍不行就兩遍，兩遍不行就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