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灼,是當今世上第一大俠林侯的女兒,也是此間第一宗門大派的大師姐,關於我的事跡,在當年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謂是鬨的轟轟烈烈,沸沸揚揚,當然,由於當時年紀小,不懂事,我曾一度的以此為榮,覺得自己出名了,有本事了,甚至感覺比我爹還厲害.,至今回想起來,雖倍感羞恥,但也依舊佩服當時那個年少無知,敢愛敢恨,敢作敢當,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自己。
那是景觀六年,當時我爹還是個豐神俊朗,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他從新衍宗下山,勵誌做一個鏟奸除惡,濟世匡民的仁義大俠,在這過程中,他和我娘相遇了,我娘是本朝長公主,第一眼見到我爹的時候便決定要了他,遂使計強綁了他,在經曆了狗血雷人的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的強製愛後,我爹也認命了,並最終生下了我。
我一生下來便剛好發生宮變。雖最後成功解決,但這堅定了我爹想要帶我娘和我離開京城的決心。
我爹帶我們回了他的宗門,叫我認他的師兄為師父,然後撇下我帶著我娘遠走高飛偶爾也會回來看看我,帶著外麵新奇的事物和見聞,使我小小年紀就無比崇拜他,當然,在我成年下山後聽到我爹的名聲後,這種崇拜到達了頂峰,這也讓我愈發想成為一個像我爹一樣的俠士。
在新衍宗的日子,我認識了我的小師弟肖仞,他從小便不愛說話,一心練習他的劍術,一張小臉板正,小小年紀就可以窺見長大後的情形,但不知為何,他越嚴肅,我就越想逗他,看他冷靜的表情出現龜裂,但長大後的我每每想到此就不由的扼腕歎息。真是的,好好的沒事招惹他乾嘛,以後想甩都甩不掉,真的很叫人痛心。
剛好,我今年十六歲,按照山下人的說法,我這個年紀應該也是老大不小,該結婚生子,安安穩穩的過完這輩子的年紀,但我就不,我自覺還未施展自己的一身功夫,也尚未靠自己闖出一番天地,成為像我爹那樣的大俠,所以,在經過一夜的思考後,我,本派最具關貌的女人--林灼,在第二天的一大早,光榮的從山上逃跑了。
我往衣兜裡揣上了這些年我攢下的所以積蓄,換上男子的裝扮,一人一騎一劍,悄悄的下了山。
………
“小二,住店,先來一間上房,再送些你們這的招牌菜。"
“好嘞,客官,您稍等。”
小二手腳麻利的叢旁邊櫃台上抽出一串鑰匙。取下其中一把,陪著笑的遞給了麵前的紅衣男子,“這是甲字房,您先上去看看,飯菜馬上好。”
紅衣男子從小二手上拿走鑰匙,扶著腰間的銀劍,緩緩的上了樓。
紅衣男子,也就是跑下山的林灼,一進門,便把腰間的佩劍解了下來,隨意的放在了桌上,本人沒什麼形象的坐在裡麵的凳子上,動作粗魯的喝著水,連灌五杯才稍稍的解了點一路上風塵仆仆的渴。
不多時,樓下的小二送來了吃食,林灼在好好的飽餐了一頓後,才開始慢慢思考自己接下來要去哪,該乾什麼,同時也在發愁該怎麼欺瞞過去。讓師門的人至少在她功成名就後再找到她,唉,林灼愁的歎氣。
為今之計,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林灼如是想到,但扮男子模樣總歸不是什麼長久之計,一不小心就回被彆人發現身份,但是不扮,按照師門那些人的本事,不消幾日,必會被人發現,罷了罷了,現在隻能先這麼著,以後事以後說,想著想著,林灼自覺困了,打著哈欠慢慢的上了床,在這一夜,伴著外麵的蟬鳴和對未來名揚四海的期許,她睡的十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