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有頭有尾,似夢似幻,此生若戲,何談長短】
白衣戲子是今天的主角,一部一頓,一顰一笑。頭上的花冠以白為主,瓦藍與紅做點綴,它看起來繁冗複雜,各種如淚的小玩意兒,從頭冠上墜下,鑼鼓聲震天動地,還夾雜著快門聲——因為這戲曲太有名了嗎?不,總有人比這場戲曲和白衣戲子更像主角——他,翹著放蕩不羈的二郎腿,是火遍中外的魔術師,是華僑,姓久——名安洄。五星評論家麥克阿瑟曾經說過:給他一件襯衫,他能穿成時尚單品,我本以為我算是人群中比較顯赫的人,直到我遇見了他,我頓時覺得我不及他的一星半點。幾十台攝像機聚焦在他的身上,仿佛忘記了台上的才是真正的主角——賀青。不能說是國際型帥哥,卻給人東方美人的感覺。他的基本功練的很好,能輕鬆地走出鬼步,頭上華貴的冠,異常的安靜,宛若守候,等待,又似期盼,低歎。“台上這唱的是哪一出戲啊?”快門聲幾乎掩蓋了這句話,台下的人都是一副副陌生的西方麵孔,他們都慕名而來:慕久安洄的命。他們並不懂戲,隻是借看戲的名義來見一見自己的偶像。
話又說回來,台上的戲子賀青,火了一陣子,但很快隱匿了,他真的很缺錢,也是真的認為有過高光就行了,所謂台上社牛,台下社恐便完美的解釋了賀青這個人。戲曲剛到一半,台下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聲,記者們閒不住了,紛紛采訪久安洄。
“請問先生您在生日這天回國看喪戲,不晦氣嗎?”
“晦氣”洄毫不猶豫地答道。
“那為什麼還要看……”
話沒說完,隻聽台上重重的一聲悶響,“哐當!”頭冠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頓時——一片安靜,戲曲還沒玩,賀青卻下台了。安靜了幾秒後,在場的所有電台記者意識到了狀況,不論國外的還是國內的,紛紛舉起攝像機,對著空台子和久安洄瘋了似的閃爍,連見過大世麵的久安洄都忍不住回避這一片閃光。
“瘋狂至極”他小聲叨著
——幕後。“咚!”賀青關(砸)上了門,怒地將頭上所剩的簪子拔下,郭白勸從幕後的某一個隔間中走了出來。
“你怎麼了?”他的語氣中帶著疑惑和一些許的生氣。“頭冠固定得這麼牢,你頭發不疼嗎?”
“我不乾了”乾脆明了的一句話。
郭白勸攔不住賀青,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卸去臉上的妝容,一邊對著賀青叭叭,可能是在灌心靈雞湯。
“哎,我說青子,白掙錢白不掙啊。那麼多有名的戲子都在這個台上表演過,你應該感到自豪,這麼好的機會……”郭白勸沒完沒了地講著,而此時的賀青隻覺得他有中二病,講的話怪沒文化的。賀青也是反PUA能者,主打一個精神狀態不正常,有事直接發瘋。
“我上台表演,沒一個是看我的,全都是去看某人的,大家都是年輕人,活得都不容易,我自豪個什麼啊啊啊?真是被你給氣笑啦?。”
“你又不是他黑粉。你計較什麼……等一下,你不會真是他黑粉吧?!”
但口中還有一大堆話,沒問完。先給他了一個閉門羹,青子轉身就走了,順便給他了個白眼。
驀地,記者們敲響了幕後的門。
“請問那位唱戲的先生還在嗎?可以請他出來接受采訪嗎?”這應該是記者中最有禮貌的一個了。
郭白勸本來隻是想開個小縫回個話的,但剛從外麵透進一點光,記者們便破門而入,將小小的後台塞的盆滿缽滿,一大坨麥克風圍了郭白勸一圈。
記者:“戲子先生呢?”
郭白勸找了個借口溜到門外,迅速打開手機求救。手機vx界麵——
郭白勸:你去哪兒了?
青子秒回:禹的父親(gun)
郭白勸隻得硬著頭皮應付那些麻煩又恐怖的記者們。此時的青子回完郭白勸的話,打開熱搜,毫無疑問的top1:“中外聞名魔術師在生日這天看喪戲,戲子摔冠退台。”賀青內心o?s:見過以前裹小腳的,沒見過現在裹小腦的。牛13。他漸漸的走出了巷子,不知道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