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喜歡 心機男人開始求偶(1 / 1)

旭日東升,照亮了這片被霧靄掩蓋的山林,為寒涼的叢林增添了幾分暖意。

枝頭清脆的鳥鳴伴隨著幾縷暖陽傳入石洞內,照在地上交纏的兩個人影上。

似有所感,男人緊閉眼瞼顫了顫,隨即便緩緩睜開了。

一向沉穩冷靜的黑眸不複存在,躍然於其上的是他人不曾見過的暖意,就如同初雪消融時,枝椏上初綻的白玉蘭,純潔高貴,卻引人沉淪。

謝雁書垂首,瞧著懷中的溫軟,眼中的笑意陡然浮現,放置在少女腰間的大手也忍不住微微用力,將其緊緊摟入懷中。

抱緊少女後,男人好似還不滿足,又抬手覆於少女細嫩的臉龐上,細致輕柔地撫過每一處,手中動作漸緩,最終停留在少女殷紅水潤的唇瓣上,眼底的笑意也被那種不知名卻又濃烈萬分的情感代替。

可能是他的眼神過於熾熱,又或是剛剛的動作驚擾了少女。隻見懷中人的眼瞼顫動,一副快要醒了的樣子。

瞧見這幅場景,謝雁書倒也不緊張慌亂,有條不紊地收回手掌。卻在中途停了下來,隨即似是想到什麼,那本欲收回的手又伸向少女一側,隻不過這次的目標是少女放在一旁的手臂。

謝雁書緩緩挪動少女的手臂,將它移至自己腰間,做完這些,他並未停手,趁著少女還未睜開眼,自己又悄悄地擺正自己的身體,最後才心滿意足地閉了眼,靜待少女蘇醒。

經過謝雁書的調整,兩個人的狀態完全轉變。這樣猛然一看,還真像是少女主動與他相依相偎,當真是十分親密的樣子。

經過這番折騰,本就將醒的少女更是逐漸清醒起來,睜開雙眼,有些茫然地瞧著眼前這一幕。

等了一會兒,沈瀟雨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境況:身子緊緊倚靠在謝雁書的懷中,而手臂更是攬在男人的腰間。

‘什麼鬼?!我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我吃飽後太困了,就在火堆旁睡著了,當時是一個人啊!怎麼現在……’

沒有理清事情發展過程的沈瀟雨決定先從男人懷中退出去,以免到時候謝雁書醒了徒增尷尬。

正當她準備動身時,一旁的男人先動了。而且好巧不巧朝自己這邊翻身過來,正好環蓋住了她的身子,更是封死了她的出路。

沈瀟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無語至極的心情。

‘我怎麼這麼倒黴。不行!還是要想辦法抽身,要不然等謝雁書醒了就隻能大眼瞪小眼了。’

一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的四目相對,沈瀟雨頓感一陣尷尬,便不再猶豫,小心地挪動男人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妄圖離開這被桎梏的場麵。

正當她快要成功的時候,就瞧見男人本來緊閉的雙眼隱隱顫動,隨時要蘇醒的樣子。

這可嚇得沈瀟雨手中動作一停,連帶著呼吸都放緩了,就怕謝雁書直接睜眼。

等了一會兒,見到他沒有彆的反應之後,沈瀟雨才開始繼續剛剛的動作。隻是這次謝雁書沒有預告,直接睜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石洞間安靜的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清晰地聽見。沈瀟雨大腦直接宕機,一時之間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隻是呆呆地望著男人那雙烏沉的鳳眸,手中還舉著他的手臂。

“瀟雨能將我的手放下來嗎?”

謝雁書說話時,還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正被少女舉著左臂。平日裡的君子作風已然不複存在,那眼神和口吻無不帶有調侃的意味,整個人的氣勢也不似往日的淩然,反倒是透著一股慵懶愜意。

在男人那暗示十足的語句中,沈瀟雨才似如夢初醒,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手臂,翻身脫離了男人的懷中,十分拘謹地坐在一邊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肯麵對謝雁書。

‘沒想到還是發生了我最不想碰見的事情,這下怎麼解釋,他不會認為我對他圖謀不軌吧?’

沈瀟雨臉上滿是糾結想著為自己找好說辭,全然忘記了詢問自己為什麼會從火堆旁轉移至這裡。

謝雁書聽著少女的心聲,喉間溢出一聲輕笑。他倒是覺得圖謀不軌這個詞倒是挺適合他的,畢竟現在這個局麵是他一手促成的。

“昨晚瞧見瀟雨睡在火堆旁,想著這姿勢傷身,便將你移至這茅草上了。”

謝雁書不慌不忙地直起身子,支起右腿,將手搭在膝頭,慢條斯理地解釋著少女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那副樣子倒是肆意瀟灑得很,像是對剛剛那一幕沒有半分驚異。

沈瀟雨聽見男人的解釋才想起來這回事,但心中還記掛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半晌才囁嚅著開口說到:“多謝世子了。”

謝雁書本來風輕雲淡的眼眸在聽見少女說出世子二字時陡然轉變,縈繞在眼底的輕鬆笑意全然消失,暗沉的情緒覆蓋周身,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

但轉頭麵向少女時還是保持著一副溫潤如玉的君子樣子,“瀟雨見外了,咱們不是都經曆過這麼多事情了,怎麼還這麼見外,難道你不把我當朋友看嗎?”

沈瀟雨被謝雁書這一番長篇大論搞得有些迷糊,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男人是在糾結自己說的世子二字,那一瞬竟覺得有些迷茫。

‘好家夥,現在是糾結稱呼的時候嗎!!!’

“是我一時口誤了,我當然是將……雁書視為知己好友的。”

雖是簡短的兩個字,卻讓沈瀟雨感到莫名的羞恥,總覺得這麼念起來有些過分的親昵。但瞧見對方一臉坦蕩的樣子,又讓她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聽見少女口中念出自己的名字,謝雁書眉梢彎了彎,心中感歎這一趟還算是有收獲,最起碼自己的稱呼從謝世子轉變成雁書二字了。

心情愉悅的男人也不再逗少女了,主要也是怕把她逼得太緊了,到時候過猶不及,這種事情還是要循序漸進。

隨即起身走向少女,毫不避諱地牽起了少女的素手,“一直留在原地也不是辦法,咱們向外走走,尋一下回去的路線。”

說完這些,謝雁書轉頭看向一臉懵逼的少女,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這山間道路濕滑,這樣也能防止滑倒,冒犯了。”說著還舉了舉兩人相握的手。

這副樣子再結合謝雁書平日裡的君子行徑還真叫人瞧不出他所藏的心思,倒像是真心為沈瀟雨著想一般。

沈瀟雨感受著左手傳來的溫度,忍不住掙紮了下,試圖減弱手背處傳來的觸感。

謝雁書卻不給她這個機會,感受到手中出現的空隙,立刻握緊了手掌,直至自己的手心完全包裹著少女的手,才滿意地停了下來。

察覺到男人動作,沈瀟雨隻覺得手上傳來的溫度一直蔓延到了心裡,平靜的感情也開始變得紛亂,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她那發燙的臉皮。

如此這般,她也察覺到了被自己掩蓋的情緒好像正在一步步侵蝕著自己的心。也讓她感受到了那份被藏在心底的情誼——她好像有點喜歡謝雁書了。

少女連忙默念幾遍清心咒平複心緒,將心中的慌亂埋藏於心底。

隻是她不知道這樣一味的壓製不是辦法,終有一天會爆發出來,洶湧而至,無法阻擋。

這一幕自是逃不過謝雁書的眼,眉眼間都侵染了幾縷笑意。少女的慌亂才真實地佐證她那起伏不定的心緒,這也說明她對自己並不是毫無波瀾的。

如果沈瀟雨真的表現得十分沉穩鎮靜,他就要揪心了。

就這樣,兩個人懷著不同的心境朝著叢林外趕去。

而跟在身後的陳熙等人見此驚覺懷疑,忍不住麵麵相覷。在他們的印象中,謝雁書從未表現出如此無賴的行為。

儘管知道自家主子並不如表麵上那般風光霽月,但也不曾展現過這般行徑。

依照謝雁書的性子怎麼會管你會不會被絆倒,他不暗中給你設陷阱就算好的了。

現在聽著自家主子那十分蹩腳的借口,一時之間,他們也是有些茫然,心中更是確定了沈瀟雨對於他的重要性。

雖然他在那時就察覺到了主子的變化,知曉了沈瀟雨可能在其心中有些地位,但不曾料到竟會有這般重要,自己好像已經預見了沈瀟雨成為主母的樣子了。

身為一線吃瓜的陳熙決定回去後就將這第一手情報分享給陳陽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