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輕語從來沒有和彆人合租過的經驗,對安鈺澤的突然闖入,自己內心突然有些局促不安,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是剛才的意外讓的場麵略顯尷尬吧。
“七輕語,你得名字好特彆。”安鈺澤也是第一次聽到“七”這個姓,覺得很是稀奇。
“那以後我可以叫你七語嘛。”
七輕語看著安鈺澤那靈動的眸子,以及發梢上流淌的露珠,原本就緊張的心,此刻跳動的更加瘋狂。
這種異樣,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七語不明白。
“可…以”七語回道,在印象中,除了自己的父親,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叫自己,從眼前這個女子口中叫出來,感蠻特彆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就當安鈺澤想要睡覺時,卻是發現頭發還是濕的。
但自己卻忘了帶吹風機,不禁頭大,“怎麼會忘了買最重要的東西。”
安鈺澤對自己的頭發一向很重視,幾乎每隔一天便要洗一次頭,如今自己搬個家,卻把這茬忘了。
安鈺澤有些無奈,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外麵超市都是關門了,況且一個女孩子晚上出門,說到底心裡還是怕的。
可自己又不能不吹,等她自然風乾那得多久啊,思來想去,安鈺澤鼓起勇氣,敲了七輕語的臥室門。
七輕語打開們,便看到一雙水冷舒露露的臉靠近自己,頓了一下,然後問道:“怎麼了。”
安鈺澤則是一臉不好意思,道:“那個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休息,那個能用一下你的吹風機嘛。”
看著七輕語一臉詫異,然後尷尬的陪笑道:“今天搬家搬得急,忘買了。”
七輕語看著眼前女人,儘顯小孩子姿態,不禁也是一笑,“稍等!”隨後便是從房間裡一個鞋盒中,拿出了吹風機。
吹風機的警告標識已經是又卷又黃,把手把處還有明顯的褪色。
七輕語小聲的解釋道:“用了有點久了,可能看上去有點舊。”
她本以為安鈺澤會嫌棄,結果使用的同時還會數落吐槽兩句,但卻都沒有。
安鈺澤隻是簡簡單單,大大方方的接過,然後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好像並不在意它的新舊,這讓七輕語聯想到了讀書時代的同桌。
和現在差不多,同桌忘了帶筆,自己好心借給他用,他當麵吐槽自己的筆又醜又破,就差夾雜人身攻擊了,自此後,七輕語再也不敢借東西給彆人去。
倒不是自己小氣,隻是她怕自己把自尊主動遞上,彆人卻按在地上摩擦。
不過剛才卻是讓的七輕語覺得,這個女人和同桌似乎不太一樣。
安鈺澤用完後,把吹風機的的線整理了一下,然後完完整整的還給了七輕語,然後告彆時還習慣性地說了句“晚安”。
回到房間,安鈺澤才舒緩了口氣,她一直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與人相處很多時候倒是不太會拿捏分寸。還好,雖然第一次見麵比較尷尬,隻要後麵的混熟了就好。
同居
莫名感覺似乎比在家裡住要舒坦點。
在北城,自己每天一個人麵對著冰冷的彆墅,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父母也不理解,總是逼婚。
算了,就在這裡占住下吧,就當旅遊一樣。
她天生樂觀,可就是這分樂觀導致她性格外向,與人交際的能力不差。
早上八點,安鈺澤才起來,此刻的她渾身酸痛,因為床小的原因,老是半夜滾到床下,索性直接起床算了。
這應該算是她第一次起早床吧,其實也不算早,主要是在家她都是要磨蹭到十點才起,相比之下,顯得要早些。
本來還想去和新室友道聲“早安”的,結果卻是連人影子都沒看見,隻見房間裡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粉色被褥也疊好。
“這麼早的嘛?”安鈺澤不禁感歎到,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早了,結果還有人比她更早起。
安鈺澤揉了揉頭發,看著鏡子中憔悴的自己,“好難啊!這才第一天,嗚嗚~”
稍作洗漱後,安鈺澤才恢複些精神狀態。這時候電話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喂,表姐!”安鈺澤嬌氣說道。
對麵一聲禦姐音襲來,“鈺澤,你在哪?打你另外一個號咋沒人接通呢!”
安鈺澤看出謝沫的著急,轉念問道:“表姐,不會我媽打電話給你讓你來找我的吧。”
見對麵沉默了幾秒,不等說話,安鈺澤便是搶先道:“表姐,如果你是來勸我回去的話,那就這樣吧。”
她性子執拗,決定的事情向來沒人能挽回。
隻聽見對麵一聲歎息,道:“隨你吧,我隻是問問。”
“對了你現在有住的地方嗎?”謝沫問道。
“表姐放心,我合租了一套房,感覺還不錯,才五百一個月。”這話一出,便是讓電話另一頭的謝沫直叫頭疼,自己的妹妹什麼性格自己能不清楚嘛,五百一個月在這個地方怕是隻能住個老破小。
“你是不是沒錢了?”謝沫問道。
被一語道破窘境的安鈺澤,隻能尷尬的笑著解釋道,“我媽把我卡停了。”說出這幾個字時,臉上一臉痛苦。
隻見不到片刻,便是支付寶便是響起“支付寶收款二萬元”。
電話另一頭的謝沫道,“哎,玩夠了早點回去,姑媽那邊我幫你應付。”
安鈺澤聽到這話,開心的就想個五歲的孩童一般,嘴巴抹了密一般誇讚道:“謝謝表姐,還是表姐最愛我。”
看著餘額,安鈺澤此刻又是活力四射,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少做打扮,便出去了。
然,另一旁的七輕語此刻卻是老殼泛起迷糊。
看著院子裡旺財開心的玩飛盤,七輕語也開始打開手機,默默的刷了一遍又一遍的招聘信息。
這裡是南城郊區,有錢人居住的地兒,不過這倒是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突然一輛奧迪A4急馳而來,停在的七輕語麵前,從駕駛室走出來一個麵容窈窕的女子,帶著一副墨鏡,燙著現在最流行大波浪,黑色長裙加LV包包,處處透露著富人的華貴氣質。
女人走過來,看著坐在台階上一臉沉悶七輕語,伸手摸了摸的旺財,見到她狀態的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七輕語,旺財,照顧的不錯。”
隨即遞給了七語兩百塊,七語也是欣然接下,其實這已經不是七輕語第一次來這兒了。
女人名叫顧言,單身,據她所說,她的本職工作是一名小說作家,靠著寫作,才有如今的身家。
顧言養了一條狗,因為自己偶爾要外出采材,或是參加作家見麵會,不能照顧,便在網上招聘兼職,恰巧七輕語之前瀏覽時找到了這份工作。
幾次相處下來,她感覺這個女孩似乎格外努力,需要錢,也就當幫忙,每次外出需要照看時都是第一時間通知她!
顧言說道:“七輕語,這周六我可能要出去幾天,旺財不方便帶,能不能放在你家養兩天。”
見七輕語有些為難,便繼續爭取道:
“放心,一切費用我出!”
七輕語很想要接這單,但是考慮到安鈺澤的入住,思考良久後還是推辭道:“那個…顧姐姐,你還是找另外的人幫你照看兩天吧,倒不是我不願意,房子裡有個合租的室友,有點不太方便。”
“哦,是這樣啊,那沒事兒。”女人一抹微笑,輕鬆化解了七輕語的緊張,“下次有需要還找你。”
“顧姐姐,我還有其他工作要做,先走了”隨後七輕語禮貌地道完彆,便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