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哄好了,謝雨安的一塊大石也落了地,睡覺也老老實實的跟駱枯待在一起不回去。
“你確定要睡我這?”駱枯看著躺在他床上的謝雨安問。
謝雨安雙手枕在腦後,看著駱枯說:“那當然了,這你好不容易不生氣了,我當然要好好把之前我倆不在一起的日子補回來啦。”
駱枯忍不住笑了,拍了下他的腿說:“去洗漱再過來。”
謝雨安立馬彈了起來,然後開門去自己的寢室。
差不多過了十分鐘吧,謝雨安就來了,但是此時駱枯正在洗漱,謝雨安敲了幾下門見人沒開就在外麵等著。
駱枯擦著頭發頭發出來,把門打開讓謝雨安進來。
謝雨安搓了搓手說:“謔,這天真是越來越冷了,我就在外麵站一會兒就不行了。”
駱枯沉默的把寢室的備用鑰匙遞給他。
謝雨安疑惑的看著他。
“以後我不在你可以直接進來。”駱枯彆過頭說。
這種送人房間鑰匙的事情第一次做很不熟練。
謝雨安接了下來。
熄燈了,兩個人背對著對方躺在床上。
謝雨安突然想起什麼問駱枯:“駱枯,你這幾天經常去的地方是哪啊?我怎麼不記得學校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徐老師告訴我們的,自習室,很少有人進。”駱枯說。
謝雨安:“那你們為什麼在那?”
駱枯:“數學競賽,他幫我開小灶。”
謝雨安“哦”了聲,自覺的不再說這件事情。
他之前偷聽了一耳朵,原本忘了的,但駱枯這會兒說了他就想起來了。
“誒,駱枯”謝雨安往他那邊挪了挪,“你什麼時候幫我開個小灶啊?”
“嗯?我不是一直在跟你講題嗎?”駱枯說。
謝雨安清了清嗓子說:“你這幾天一直躲著我,哪裡跟我講題了。”
駱枯笑了,怎麼這下成他的不對了。
“等數學競賽之後。”駱枯笑著說。
謝雨安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起床了,收拾好去買了早餐然後才去的教室。
就他們買早餐這會兒的功夫教室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剛坐下謝雨安就聽駱枯問,“你上次考試的試卷有哪不懂的?這會兒我可以跟你講講。”
謝雨安“嗯嗯”兩聲,把數學試卷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指了不少道題說:“除了這些,其他的我都不會。”
駱枯拿過試卷看了看,謝雨安不會的大部分是後麵的大題目。
駱枯耐心的給他講了起來。
謝雨安認認真真的聽,直到上課。
謝雨安歎了口氣說:“本來買早餐就是趁熱吃,這下可好,還是冷了吧。”
駱枯看了他一眼,想到什麼笑著說:“你得到了精神糧食。”
謝雨安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暗罵了聲說:“這數學就不是人學的!還精神糧食。”
駱枯手撐著腦袋偏頭看他,笑眯眯的說:“你就說你有沒有收獲吧。”
謝雨安被駱枯的笑容晃了眼,回過神來連忙轉移視線結結巴巴的說:“雖然……雖然說是……是有收獲,但……但這也不代表我就飽了啊!”
駱枯“嗯哼”一聲,低下頭快速吃了口早餐。
謝雨安看著他心道他跟自己學壞了。
上課偷吃早餐這件事謝雨安經常乾,駱枯看著看著也學會了,就是這是第一次實踐。
“你還彆說,上課偷吃早餐這事兒還挺好玩。”駱枯說。
謝雨安乾巴巴的笑了笑說:“你彆好的不學學壞的啊,要不然徐女士又要提把我倆調開這事兒了。”
駱枯吃東西的動作一頓,轉頭看他問:“徐老師也跟你說了?”
謝雨安“嗯”了聲,“不過你放心,我才不會想跟你調開呢。”
駱枯笑了,快速把早餐解決完就認認真真看試卷。
謝雨安就把早餐放在桌肚裡不動,趴在桌子上看書。
駱枯注意到他的動作用筆戳了戳他的手,謝雨安偏頭看他。
駱枯說:“坐好看,你這樣容易睡著。”
快要閉上眼的謝雨安笑了下,直起了身。
早讀大部分人都不認真,每個人都有快要倒下的趨勢。
謝雨安打了個哈欠撐著下巴問駱枯:“你早上起這麼早都不困的嗎?”
駱枯專心致誌的看著試卷,沒聽見謝雨安的話。
謝雨安住了嘴,不再打擾他。
就是有點無聊。
感受到手機的震動,謝雨安偷摸拿出手機看了眼。
是楊之樂,問他今天晚上出不出來玩。
謝雨安想了想回了個看情況。
你樂哥:[不是哥們,給個準話。]
你晉哥:[再狗叫我就不出去了。]
你樂哥:[不是呀,我要算人頭啊。]
你晉哥:[你叫朋友?那我不去了。]
你樂哥:[一起約著吃飯的,你也認識啊,就之前約著一起打籃球那些人。]
謝雨安想了想,放下手機戳了戳駱枯。
駱枯抬頭看他,謝雨安低聲說:“我今天翹晚自習,熄燈之前我會回來的,順便給你帶宵夜,好不好?”
“你這是在詢問我的意見?”駱枯問。
謝雨安“昂”了聲,“你要不是讓我去我就不去了。”
駱枯低下頭看試卷,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謝雨安就靜靜的等著駱枯的回答,手機那頭的楊之樂見謝雨安不回消息了就瘋狂給他彈消息,謝雨安覺得煩把手機禁音了。
呼,終於不震得腿麻了。
“去唄”駱枯終於開口了,“都有夜宵誘惑了。”
謝雨安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給楊之樂發了個去就消停下來讀書了。
早自習終於下課了,謝雨安跟脫了力似的趴在桌子上,嘴裡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駱枯沒聽清。
“你說什麼?”駱枯伸了個懶腰問。
謝雨安勉強睜開一條縫從桌肚裡翻出杯子,說:“好班長,幫我灌瓶水唄。”
駱枯接過瓶子,就幾步路的事,他回來的時候謝雨安已經睡著了,那隻給水杯的手還放在了駱枯的桌子上壓住了試卷。
駱枯輕聲把杯子放在他的位子裡麵,然後出了教室。
謝雨安再有意識就是駱枯把他叫醒上第一節課。
謝雨安打了個哈欠,抱怨道:“真的睡不夠。”
駱枯“嗯”了聲。
雖然他不困。
因為答應不再做違紀的事,所以謝雨安上課坐的筆直,就是有沒有聽進去就不知道了,不過沒關係,他可以開外掛。
“那我先走了啊。”謝雨安說。
駱枯看著試卷頭也沒抬,謝雨安知道他這是沒聽進去,攬了下衣服外套然後扯過他的試卷。
駱枯剛想罵人的時候想起來敢這麼做的隻有謝雨安就閉了嘴,無奈的看著他。
“不是我說駱大班長,你這麼水也不喝飯也不吃就隻看這破試卷是不行的啊,雖然是精神糧食,但你的身體受不住的啊。”謝雨安絮絮叨叨的說著。
駱枯敷衍的應下,伸手索要試卷。
謝雨安眯了眯眼睛,輕笑了下:“不聽我的話?”
“沒有。”駱枯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的。
“在我回來之前你是要不回去的,趕緊把我給你買的晚餐吃了。”謝雨安說完就走,一點都不給駱枯說話的機會。
駱枯坐在原位愣愣的看著謝雨安遠去,然後又從位子了拿出了一張試卷。
不過他也不敢再不聽謝雨安的話了,邊寫試卷邊把他買的晚飯吃了。
走到樓下的時候謝雨安終於鬆了口氣,抓住裝沒看見自己貼牆走的戚安拉住,把試卷給他說:“把這個還給駱枯,讓他記住我說的話。”
戚安不敢不聽,拿過試卷連忙跑了上去。
“他讓我把這還給你,還讓你記住他說的話。”戚安把謝雨安的話轉說給駱枯然後問,“你怎麼惹到他了?上次還要揍你,這幾天又這麼……”他思考了下然後終於憋出了一個形容詞。
“這麼討好你?”
駱枯抬頭看他,把試卷抽過來說:“彆瞎琢磨我倆,管好你自己。”
“啊!”戚安捂住自己的胸口裝作受傷的表情說,“我的前同桌,你好狠心。”
駱枯搖了搖頭,不管他了。
“晉哥你終於來了。”謝雨安一進去就聽見楊之樂在那叫喚。
謝雨安躲避他熱情的擁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打住,我倆雖然不是天天見但也不至於一周不見。”
楊之樂笑嘻嘻的拉著他坐到自己旁邊。
謝雨安來晚了不過就是差點碰上在學校裡監察的教導主任,順便幫了個快被發現的新生?
反正他不認識。
打籃球這群人說熟也不是很熟,就是打籃球的時候才有交集,連好友都沒加,但起碼還是認識,不至於尷尬。
“這頓飯你請。”楊之樂低聲說。
謝雨安抬頭看他,挑了下眉。
“你叫我過來就是讓我買單?”謝雨安說這話是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想好再回答。
“正解。”楊之樂說完就不再理他,讓他自己消化這件事。
謝雨安氣笑了,果然是好竹馬,坑自己是有一手的。
謝雨安付完錢之後楊之樂一直活在他的死亡凝視中。
“彆這個樣子嘛,我下次給你請回來不就行了。”楊之樂拍拍他,讓他消氣。
飯錢是AA,但楊之樂的那份是謝雨安付的。
謝雨安冷笑一聲:“還是彆了,我怕再被坑。”
楊之樂笑笑不說話,他知道謝雨安沒真生氣,但之後要是再想把他框出來恐怕有點難度了。
晚飯結束後就去做消食的運動——打籃球。
“你這都多少天沒運動了行嗎?”楊之樂挑釁他。
謝雨安“嗬”了聲,“那你看看待會兒哥是怎麼把你打趴下的。”
不過過來打籃球的不隻有他們,還有幾個女生。
其中一個有點眼熟,謝雨安眯了眯眼睛看,但依舊沒認出來。
楊之樂上前走到他身邊懟了懟他說:“這就是上次網吧那個小姐姐啊,你忘啦。”
楊之樂這麼說他才想起來,不尷不尬的笑了下。
楊之樂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就您這記性,能記住什麼。”
謝雨安把球砸給他,轉身走了。
楊之樂和謝雨安平時會站在一個隊,但今天謝雨安記仇,對楊之樂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兩個人互相熟悉對方的動作,都占不了什麼上風,終於有人開口了喊道:“老謝!樂哥!你們倆下來!”
謝雨安和楊之樂不滿道:“乾嘛!”
“你倆私人恩怨太重,換人。”
兩個人無奈,隻好下了場。
趁這會兒安榆拿著水朝謝雨安走了過來,把水遞給謝雨安說:“喝點水吧。”
謝雨安純純大直男,看不出什麼,接過水跟她道了聲謝,然後繞過她去拿手機給駱枯發消息。
楊之樂坐到他身邊見他笑這麼歡犯賤道:“誒呦,笑成這個樣子不會是在和哪個女生聊天吧。”
謝雨安衝他翻了個白眼,讓他滾。
楊之樂笑嘻嘻的不說話,想要看那個人是誰。
謝雨安把他的臉挪開說:“你又不是沒見過。”
謝雨安這麼說楊之樂知道是誰了,遺憾的歎了口氣說:“我還以為有哪個人能治得了你了呢,白高興一場。”
謝雨安真不知道怎麼形容他這個腦洞了。
在旁邊聽他們說話的安榆一會提起心一會放下心的,彆提多心驚膽跳了。
謝雨安拍了照籃球場的照片給駱枯說:[在籃球場打球。]
駱枯:[挺好。]
謝雨安不打擾他了,駱枯這會兒應該是在自習室跟那個高三的學習。
謝雨安放下手機,天早就黑了,他們不是在室內打的籃球,隻能憑旁邊的路燈看清楚球和人。
路燈好幾個,不耽誤他們看清。
他們說謝雨安和楊之樂要是想上場就隻能上一個,要不然影響他們發揮,楊之樂一身力氣不知道往哪放,謝雨安正好也樂得清閒就自己坐在場外看他們。
也不知道駱枯學的怎麼樣了。謝雨安忍不住想起駱枯來。
就他那不搞清楚不吃飯的性子,還蠻可愛。
想到這原本笑著的臉瞬間僵住。
謝雨安隻覺得自己最近魔怔了,一停下來就光想駱枯的事了。
歎了口氣收心讓楊之樂下來了,自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