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水小不服。
柳黎書也僅是笑笑：“大小姐病我能理解，畢竟你高貴，咱們下等人得罪不起。…隻是我不願意，小姐能拿我怎麼辦”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讓人打掃之後再來，又想叫我倆滾開，想都彆想。
“你找打！”陸琪琪明顯氣急，睜著紅眼說。
從來沒有人如此對待她這樣過，陸琪琪從小被寵著長大，自然無法無天，看到什麼就硬搶。
“你敢就來呀”柳黎書不怕打地欠道。
啪
柳黎書一愣，然後憑借精湛的演技躺在地上打滾痛哭，“——嗚嗚嗚，打人了”
越哭越大聲，陸琪琪左看右望害怕吸引其他人，氣悶：“那你們要怎樣能搬走？”
柳黎書停止哭聲，一溜煙從地上爬起，擦著假眼淚靠近水小，拉著人走向遠處，在她耳邊說“我有辦法讓我們獲利。新來的弟子都住這房，如果我們提出事情讓她辦到，也不枉費我們剛才打掃”
水小點頭又輕聲問“你真沒事啊？”，認真觀察柳黎書的臉頰，右臉通白皮膚有一道狠狠的巴掌紅印，明顯又突出。
柳黎書一臉無所謂，不在意：“有什麼的，我從小被打到大”
她這話的確沒錯，從爹娘走後，一個人流浪街頭，整個人臟兮兮沒女人樣，被誤認為男該，經常獲得食物被人搶之後受到許多人挨打。
水小放下心“利益嘛？那提銀子吧，我出門把銀子用光，需要備用”
“我覺得這方法行”提到銀子，柳黎書快速同意。
她放開水小，靠近那位大小姐“可以，但需要支付一些銀兩。不願意就算”
“行吧，你們能消失不在本小姐麵前就行”陸琪琪很快同意，從錦囊袋裡掏出一疊鈔票，表情不屑扔向她們“收拾完，滾”
柳黎書勾起唇角，在地上撿鈔票，直到撿完和水小離開房間。
走出一段路，二人瘋狂大笑：“哈哈哈”
“咱們騙她，她還真信，我們晚上還要回來呢，她看見我們不得氣死”水小笑出眼淚，用手擦了擦。
“嗯。這種大冤頭可是來財的大人物。這一巴掌值了”柳黎書低頭算鈔票“共二十張，你呢？”
後者剛好數完“十五”
“要不要分你點？”柳黎書大方道。
水小搖了搖頭“不必。這銀兩夠吃許久了”，她過段時間家裡會寄來銀兩，沒必要再要。
“行。不夠跟我說”柳黎書看著時辰差不多“你知道哪裡可以去搶課程？”
“我已向師姐打聽過了，路在哪裡我知道”水小解釋。
柳黎書“厲害”
…
二人來到一片人之又少的地方，柳黎書隨手拿起旁邊的引路書，往一片人群眾多的地方。
“這裡麵好多課，劍修、體修、煉丹、符籙師等。但要兩天後開學，黎書要填哪個？”水小盯著麵前的大牆壁問。
上麵寫滿個個小小的各類學習項目。
柳黎書反問“隻能選一門嗎”
“我聽家裡人說是。如果你還有彆的天賦地話，還可以選擇兩門”
“一般來說天之驕子才會有的特權，資質平平的人沒有，除非哪個長老給你開後門”水小平淡解釋。
柳黎書此刻沒有想選擇哪一個科目的心思，便道“你先選，我再看看”
水小點頭。
柳黎書退出人群，在一旁無人處的角落，想了想去找鹿丹，在她的甲庚號宿舍等待。
此時，鹿丹從外麵修煉回來，整個人像是被炸了一樣黑漆漆，看見門口得柳黎書問“你有事嗎？”
“呃…師姐…我想問哪個專業更能快速賺銀子？”柳黎書道。
鹿丹撇了她一眼，“哪一個都不容易，但如果說快速嘛，我推薦符籙師”
柳黎書明白又道“那你學什麼專業？”
“……”
“符籙師”
柳黎書尷尬“你技術不咋地。師姐，明日有沒有空跟我去賺銀子”
“哦！你有方法？”鹿丹被提起興趣。
“那是當然。如果行，明天帶把琴過來”柳黎書吊著胃口，一臉勢在必得。
“好。騙我你就完了”鹿丹推開宿舍門，一臉怨氣進屋。
柳黎書搖頭，先去把名報了。
…
柳黎書笑意重重的推開壬庚宿舍的房間，手上還拿著宗服。
躺在床邊的陸琪琪皺眉：“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好滾蛋嗎”
“大小姐可能不知曉，新生嘛，都要住在同一屋，難道你來的時候長老沒告訴你”柳黎書眯著眼欠說。
陸琪琪反駁“不可能！我爹說了無上宗可是收了本小姐家的好處，怎麼可能會讓我跟彆人一起住”
“無上宗？”柳黎書瘋狂笑：“…哈哈哈…”，笑得肚子疼，又上下接不了氣，平息一會才道“這可不是無上宗哦，這啊…是虛空宗呢”
“你撒謊”陸琪琪因為大幅度從床榻滾下來，絕不相信：“少在那裡騙本小姐！你給我滾遠點”
她隻知道後娘給自己報名，卻不知報錯名還是有意，本來陸琪琪要報的是無上宗，如果麵前的人是對的，那麼現在代替自己去的人是樂清。
後娘的女兒。陸琪琪怒氣衝衝跑出門外，臉上的表情很憤怒。
感覺沒關自己任何事得柳黎去換新衣衫。
…
到虛空宗第二日，柳黎書來到一片密密麻麻的街道，等待著鹿丹。
趁著太陽炎熱，柳黎書做好工具，她昨日想了想，自己雖然一無是處，但又想靠著某種特長賺銀子。
小時候聽爹吹笛子，時間一長，柳黎書也會一點調，有時無聊學一學，沒成想還挺有天賦，如今遺漏許久，她要重回繼承父親的笛聲。
鹿丹急匆匆趕來，手裡抱著古琴，看見柳黎書身上的白宗服，誇道：“穿的不錯。長也漂亮，年紀不大就有美人氣勢”
“多謝嘴甜”柳黎書難得看她順眼，看著人來人往的人行“你會彈嗎”
“啊？”鹿丹笑了笑不好意思：“…不會”
“……”
柳黎書“那你怎麼有？”
不會彈古琴的人應該不會買它，隻有一個可能……
“我找人借的”鹿丹假笑。
猜的沒錯。柳黎書歎了口氣“你亂彈總行。”
“可以”鹿丹把琴放在膝蓋邊，挺直腰背，指尖在琴弦上。
柳黎書等待對方的音調，突然聽見一陣繚亂調聲，魔音纏繞使腦子一片發白，靠著堅定定力回神，清醒後瞧見附近的人跟自己一樣。
就在此刻，柳黎書把笛子放入嘴邊開啟找調，笛子聲一出，令人瞬間清醒，回歸自然。
笛聲如仙境般入耳，幻境般升仙，使人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可有一道琴聲越來越猛，幾乎是打擾得享受。
眾人氣地說“你能不能彆彈了？難聽死了，不是音修，彆亂彈！”
“就是嘛”
吵鬨聲讓柳黎書停止吹笛子，她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鹿丹，彎腰細心教導：“這個手一直彈這裡，另一隻要有序號一樣，上下上下上”
鹿丹照做，指尖一彈一彈，確實比之前好聽了，表情充滿興奮特彆感激：“謝謝”
“再來”柳黎書笑道。
這一次二人配合比上一次不錯，明顯好聽，不管是琴聲還是笛聲，都有一定的上升高度。
柳黎書瞧著時機差不多，把碗放在兩人麵前，獲得了人群的許多打賞，她們平分。
“不好意思，讓你名聲受累了”柳黎書真誠道歉，她以為鹿丹會彈差一些，在自己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結果一般甚至朝下，小白上手可以，但真不要魔音。
鹿丹倒不是內耗性格，大大方方“一點小事根本不會在意，而且我也拿到應有的報酬”看著手裡的銀子，滿意“我先走了，你要是有賺銀子的機會，請叫我。記住哦”一步三回頭。
柳黎書招手告彆她，心想這點銀子還不夠，聽彆人講修行的時候要好多銀兩，再繼續吹笛子吧。
她在吹的過程有人打斷，柳黎書抬眼，對方竟然是陸琪琪。
陸琪琪高傲說“喲，這不是本小姐的舍友嗎？”
柳黎書絲毫不想搭理她，想吹笛子時又被打斷。
“沒耳朵是吧？”陸琪琪一腳踢開柳黎書放在地上的鐵碗，踢翻裡麵銀子，橫行霸道“耳邊風就是不一樣”
柳黎書不生氣，默默撿起地上的鐵碗，把銀兩放入腰間，歎息說“哪裡。比不上你妹妹入了無上宗吧”
“你怎麼知道！”陸琪琪吼道。
她記得自己從來沒與人講過有妹妹。
“彆管我如何知曉，你應該要管你該怎麼辦？難不成讓您妹妹繼承你的名額嗎？”柳黎書笑著說出紮心地話。
她從記憶發現樂清是陸琪琪異父異母的妹妹，而從小就獨生女得陸琪琪自然優越慣了，哪裡會讓彆人獲得原本該屬於自己的機會。
陸琪琪馬上反駁“那是絕對不行！”，她又追問“你是如何知曉本小姐家中事？”
柳黎書一愣，輕聲：“名字。”
“哦，神算子嗎”陸琪琪邪惡“這樣吧，如果你猜中本小姐成長經曆，可以給你幾張銀票。猜不中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她想知道柳黎書所說地話是真是假，如果猜對，那麼樂清必定是自己的敵對，而後娘絕對有歪心思。
“行”柳黎書想著有大冤頭之人趕著送銀子，她模樣更興奮，緩緩道“陸琪琪，世家陸族人，陸候的大女兒，娘早亡，你從小在娘家長大，世家聚時才回陸候那裡。在下所言對不對？”
她通過覺醒的記憶裡知曉未來之事和過去。
陸琪琪雙眸微動，無言默默從腰間抽出銀票遞給柳黎書，抬頭深深看一眼她，裝作怒氣衝衝離開。
柳黎書鬆了一口氣，幸好說對了，不然這位大小姐絕不會罷休，把銀子放好。
她對著吃瓜群眾微笑，笑容明顯酒窩顯現，柳黎書道“各位鄉親們，多謝各位降臨，祝大家一路風順”
眾人：
“姑娘常來！”
“歡迎你來吹笛子”
太熱情了，她心想，收起碗朝他們招手拜拜，離開。
人群中一身黑衣的萬故沉下臉，快速尾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