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與墓地 霍格沃茲全校都炸了(bus……(1 / 1)

霍格沃茲禮堂

三強爭霸賽歡迎會當晚

兩所來賓學校都用自己的方式——震撼到場:

由十二匹長著翅膀的銀鬃馬拉著從空中降落的是——布斯巴頓代表的巨大粉藍色馬車。

潛水而來由黑湖登陸的是——德姆斯特朗代表的巨船。

等所有學生們都吃飽喝足了——“三強爭霸賽於此刻正式開始!" 鄧布利多站起來宣布。

“——我要說明一下我們這一學年的活動程序。不過先請允許我介紹三位來賓,因為有人還不認識他們,這位是巴蒂-克勞奇先生,魔法部國際合作司司長,”——禮堂裡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這位是盧多-巴格曼先生,魔法部體育運動司司長,”——給巴格曼的掌聲要比給克勞奇的響亮得多,“以及這位是盧修斯-馬爾福先生,三強爭霸賽的陪審人員。"——怎麼說呢,至少斯萊特林長桌上的掌聲很矚目吧。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這兩位——巴格曼先生和克勞奇先生不知疲倦地為安排三強爭霸賽辛勤工作”,鄧布利多繼續說道,“他們將和我、卡卡洛夫教授及馬克西姆女士一起,組成五人裁判團,對勇士們的努力做出評判。”

“我就知道——”,哈利看著那頭熟悉的金色長發嘟囔道。

“暗箱操作!肯定有暗箱操作!”羅恩睜大眼睛瞪著斯萊特林那邊正紅光滿麵的德拉科。

“不管怎麼說,幸好他不是裁判”,赫敏小聲說。

而等鄧布利多介紹完火焰杯的作用,來賓們都陸續離席了,穆迪教授也用眼神督促卡卡洛夫一起出去了——

此時禮堂中央白光再次大盛,虛影再次凝聚起來——

[一群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學生正站在海格的小屋前

蕾娜塔也在其中。]

“看來這個影像並非一視同仁啊”,鄧布利多喃喃道。

“又來?”“是那個黑巫師!”“她還是學生呢”“那又怎麼樣,她會用不可饒恕咒!”“想回宿舍……”,在場的霍格沃茲學生也吵吵嚷嚷起來。

“霍格沃茲的排課表這麼多年還是一成不變啊”,羅恩一針見血——他看得很認真,反正他用不著煩心三強爭霸賽,而且三年級的時候和斯萊特林一起上保護神奇動物課可把他煩壞了。

[海格還沒來,

突然——

旁邊的灌木叢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幾個學生一齊撥開樹枝去看

那裡居然藏著一隻澳洲蛋白眼幼龍!]

“一條龍!就在霍格沃茲!我不想說——我已經說過了,您不能不看到他實在很粗心!”麥格教授顫抖著對鄧布利多教授說,她十分惱火地瞪了海格一眼。

平時和藹可親的斯普勞特教授大受驚駭,尤其是當看到——靠前站的學生有幾個身穿黃色校袍。

“格蘭芬多!”斯內普冷哼一聲,簡短響亮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教授們看起來都急需一記降壓藥,除了——正熱淚盈眶的海格,“天哪,太美了,看看它的鱗片、它的眼睛……”,過了好一會,他才意識到關鍵問題所在。

幸虧烏姆裡奇剛剛跟著巴蒂-克勞奇先生出去了,不然有她的女高音在——場麵會更加讓人難以招架。

“龍!”“這也是保護神奇動物的課程?”“太震撼了,平時我們可沒有這樣的機會!”“也許它還小——不會太危險?”“它的眼睛怎麼了?”“它的眼睛在發光!”

這是一些沒有選保護神奇動物課程的學生,仗著影像相隔,他們甚至敢湊近去細看。

“私自養龍是犯法的……”

這是說倦了的羅恩,他下意識摩挲了一下一年級時被諾伯咬傷的那隻手。

“這麼說起來,炸尾螺倒也不是不能忍受”,哈利回想了一下最近的課程內容——對比龍的成長速度和凶殘程度,他精辟點評。

但影像上的澳洲蛋白眼幼龍——它的美也的確無可辯駁,它或許是所有火龍當中最漂亮的一種了,珍珠狀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顏色甚至五彩繽紛,與它發光的灰白色眼睛完美呼應。

[前排的學生驚恐地掏出魔杖來——沒章法地揮舞

他們太緊張了

這無疑激怒了它

幼龍不斷揮動雙翼,朝學生們衝了過來

“一起施昏迷咒!”蕾娜塔出聲提醒了他們,並上前先施了一個範圍性的盔甲護身。

說時遲那時快——

一柄古典的油紙傘飄浮起來,它在空中不斷搏鬥——阻止幼龍撕咬,又或者是在阻止它噴出龍焰,動作像在與龍共舞一樣優雅。

不一會兒,幼龍就重新躲藏起來了

學生們這才緩過來,去看——那個畫有應龍紋的油紙傘的主人,他有著典型的東方長相,劍眉星目,但臉頰與眼窩微微凹陷,顯得顴骨有點高——看起來有點兒滄桑,他穿著辨識度強烈的東方長衫,臉上還有一道貫穿左右的豎長疤痕,一副十足的野外探險家模樣。]

斯普勞特教授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他和凱特爾伯恩教授一樣隻有一支胳膊!”“難道他才是之後的保護神奇動物課教授?”

這是各個長桌上的高年級學生。

“他看起來真有一手”,海格有點語無倫次了,“我是說——還好學生們沒事!”

“他肯定是名龍學家!”羅恩斬釘截鐵地說,“他的裝備我之前在查理身上見過!”

“太酷了!你說我們現在輟學,然後等十幾年再回來畢業怎麼樣?喬治。”

“媽咪肯定會生氣的,然後你的屁股會因此變得對稱——這可真是個絕妙的主意,弗雷德。”

這是剛剛還沉浸在三強爭霸賽報名裡的韋斯萊雙胞胎。

[“反應很迅速,但和幼龍初次見麵時——還有更多的打招呼方式。”他的聲音聽起來還很和緩,甚至是循循善誘的——並沒有生氣他們的莽撞。

“抱歉,我在這方麵沒有太多經驗”,蕾娜塔臉上浮現了一點羞愧。

“你們在乾什麼?這麼著急要看看我們的特殊嘉賓了嗎”,這是姍姍來遲的海格,“怎麼樣,我們的特邀嘉實很棒吧!”]

學生們看了看那個陌生男人,又看了看海格,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管怎麼說,我認為他肯定比海格強多了。”

這是某個對弗洛伯毛蟲和炸尾螺積怨已久的學生。

[“他說的是那個小家夥,那頭蛋白眼龍——”,那個陌生男人提醒道。]

“……”,不少人都被噎得不輕——海格對龍的喜愛真是貫徹始終啊。

[“那隻蛋白眼龍隻有幾個月大,但是已經會噴火了——她的母親不久前不幸被獵殺了,在去羅馬尼亞的保護區前,她會和我們待上一段時間”,海格開始向學生們介紹,“另外,這位是我的好朋友——龍守仁!”

“大家好,很高興認識各位”,龍守仁應聲揮了揮手,他的聲線很低沉,同時又像東方綢緞一樣柔滑。

“守仁是位龍學家,他的工作是周遊世界尋找龍,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你真的會和龍戰鬥嗎?”一名學生問道。

“‘戰鬥’,並不是麵對龍的時候的好選項。實際上,這甚至有可能成為你這輩子做的最後一次選擇,龍依照天性行動——”

“所以你要來教我們龍學知識嗎”,幾個學生看起來有些熱切。

“其實不是我來教你們,是它來教”,龍守仁用他的義肢指了指灌木叢——蛋白眼幼龍還躲在那,“我可以把我對龍的了解傾囊相授,但真正了解龍的唯一方式就是親身體驗。”

“誰先來試試?”龍守仁走到幼龍前,身姿像竹一樣挺拔,他拿出一些幼龍飼養材料來——鼓舞道,“彆擔心,我會站在你的身後——我的傘施了魔法,可以遮擋風雨和龍焰,但先彆放鬆,幼龍不會輕易信任人類,而且它雖然年幼但不代表力量弱,這個小家夥依然是個長著致命尖牙利爪、會噴火焰的凶猛生物,我們需要耐心和謹慎……”]

“一條龍,它不傷害我們就不錯了,還得去飼養它?”“太酷了,我是說——有些人可能一輩子也沒見過龍呢”“兩個教授都在旁邊,如果是我,我一定要試試!”

這是討論得熱火朝天的霍格沃茲眾人。

“這麼說,也許是通過魔法部審批的?”

這是教授席上困惑的聲音。

“羅馬尼亞——肯定是查理他們那!”羅恩激動起來,“我想他確實要比海格靠譜,海格一直把它們當成無害的小毛毛呢——那對他自己而言就夠危險的了,更不要說我們!”

“噢——”,海格從差點再進阿茲卡班的恐懼中掙脫出來,“我不知道……會不會……順利……學生們會喜歡嗎?”他哽咽道。

德拉科的眼睛閃閃發光——跳動著欣喜,他的瞳仁裡全然倒映著幼龍的身影,他平時蒼白又倨傲的臉上這時候才顯現出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來。

太奇怪了,哈利心想——自那個東方男人一出現一說話,女生們就開始哧哧地笑起來,竊竊私語,好像她們遇到很值得興奮的事似的。

[等蕾娜塔和幾個膽大的學生上前做了示範後——

下午的課程就圓滿結束了

“下次再見”,龍守仁溫和地和他們道彆。

太陽漸漸地要落山了

它最後的餘暉傾撒在黑湖上,下了課的學生們都在——連成一隊慢慢地走回城堡。

蕾娜塔脫離了隊伍——她想繞著黑湖靜靜地賞一圈景。]

一看到課程安全的結束了,教授席上立刻響起來一道道鬆氣聲。

“不管怎麼說——龍還是太危險了”,赫敏謹慎地說,手下落筆依舊不停。

“如果是——以後通過了養龍的法案”,德拉科暗暗發誓,“我一定要養一條屬於自己的龍!”

[視野慢慢拉向了遠處草坪上的一個高大背影,

這個背影看起來——

有一頭看起來被打理得很好的黑發——但後腦勺還有一撮很不聽話地豎起來了,穿著魔法部的工作製服,腳上還蹬著一雙龍皮靴。]

“識貨啊——”

“行家呀——”

這是感慨外加豔羨的喬治和弗雷德。

“這個背影怎麼看起來有點似曾相識……”,羅恩貨真價實的迷惑了。

[風傳來了他的隻言片語,

“麥格教授……課,我隻……來這裡……”

“我和……家人們……很好”

“……不會再痛了,……很太平”

正當蕾娜塔猶豫要不要繼續向前走時。

那人很敏銳地轉過身來了,顯然訓練有素。

不用開口——他額頭上閃電狀的傷疤早已彰顯了他的身份。]

“他在說什麼?”“聽不清…”“走近點!”“偷聽彆人說話是不禮貌的!”

這是好奇心發作的霍格沃茲眾人。

教授席上鄧布利多欣慰地笑了一下,和下首的斯內普教授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

“老兄,法律執行司司長——”,羅恩大力拍打著哈利的肩膀,“你乾的可太不錯了!”

“那個巴蒂-克勞奇原本就是這個職位”,緊接著他又低頭在哈利耳邊小聲說道,“不過自從出了他兒子的事後,他就被調走了——我爸爸說現任的阿米莉亞-博恩斯是個不錯的人。”

“我就知道!哈利你能做到,這也能說明你的O.W.Ls考得很不錯!”赫敏激動地擁抱了一下哈利,旁邊羅恩仿佛受到了驚嚇,“這個時候你在提考試!”

哈利的心臟砰砰跳,他緊張地出了汗,他滿肚子疑問——十幾年後的我成為了什麼樣的人?我有了新的家人?小天狼星會為我驕傲嗎?我們過得幸福嗎?伏地魔失敗了嗎?如果影像可以溝通,他早就一個接一個拋過去了。

德拉科紅潤的臉色立刻凝重起來,他下意識懊惱——為什麼偏偏在我爸爸出去的時候,他天生的一些敏銳嗅覺和後天養成的政治素養都告訴他——這對馬爾福家的前景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隨著他的轉身

他身後剛剛遮住的白色大理石墓碑向眾人顯露了出來

上麵寫著:

“阿不思-帕西瓦爾-伍爾弗裡克-布賴恩-鄧布利多

1881年7月—1997年6月]

影像開始不停旋轉、扭曲,像在翻閱一些破碎的書頁

過了一會它重新清晰起來———

[鄧布利多正站在天文塔上

他虛弱地靠著牆壁

忽然一道綠光擊中了他

鄧布利多手裡沒拿魔杖——他也沒有躲避

他像一個破爛的大玩偶似的,慢慢地仰麵倒下去

落在了塔下的草垛裡

四肢攤開,一動不動了……]

禮堂裡的議論聲有一瞬間消失了,人們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鄧布利多——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之一、學生們最喜歡的校長之一,而他獲得的榮譽和擁有的知識則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他怎麼可能——

哈利簡直不能思考了,巨大的落差之下——他滿腦子充斥著空洞的嗡嗡聲,剛剛的疑問也一個個地變成了石頭壓在了心裡。禮堂裡有人小聲地抽泣起來,“哈利?”赫敏用嘶啞的嗓音關切地說道。

“這不可能,說不定這個東西真是來騙人的”,羅恩語調詭異地高昂——他也想說服自己,“就算它是真的,現在鄧布利多已經知道了,他肯定能讓它變成假的!”

德拉科的表情變得很古怪,不管怎麼說——他也一直以為霍格沃茲是堅不可摧的,可失去了鄧布利多的霍格沃茲還能算安全嗎——他感到有些事情超乎了他的想象。

影像任意妄為地消失了,但它張開的獠牙已經在人們身上留下傷痕了,今夜這一屋子人全將輾轉難眠:

為什麼?

為什麼總是這樣?

為什麼總是要來回搖擺他們的情緒?

既然揭露了未來,難道不希望我們改變它嗎?

還是說從始至終一切隻是虛無。

我們都是希臘神話裡的西西弗斯,隻能一次又一次無望地把巨石推上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