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們在現場沒有找到作為凶器的那把刀，所以想問問你，你還記得凶手跑的時候手裡拿刀了嗎？”她停住腳步。

“好像手裡拿著刀跑的，他回來的時候手裡也拿著刀，我很怕……”

“你很厲害。”

“為什麼？”

“你很冷靜，包括現在。”

“……”

“還有幾個細節問題，你上樓的時候有聽見他們家的聲音嗎，我看這是老樓，隔音應該不是很好。”

“我隱約聽見了阿姨在哭，很經常的事情了吧。”

“和你剛剛說的不一樣，你剛剛說的是在三樓聽見了摔門聲音，在你上樓期間發生了殺人這種事你不可能聽不見。”她很確定地這麼說。

“隻說給你聽，夏警官。”我朝她笑，我覺得非常真誠。

“你又是為什麼知道我姓夏？”

我朝她笑，我覺得非常真誠。

“還有一個問題，你進屋子的時候女性被害者還清醒嗎？畢竟你聽到了哭聲說明那時候還醒著。”

“有意識。”

“她有和你說什麼嗎？”

“沒有。阿姨一直在哭。”

“所以在那個時候房子裡有三個人，且女性被害人在哭，我們初步的猜測是男性被害人回家發現出軌，但是我們檢查了她的身體，沒有性行為痕跡，隻有身體表麵的毆打……”

“夏警官，您想問什麼？”

“雖然問一個小孩子不太合適，但是我總覺得你會知道答案，你所了解的這位阿姨，她……”

“不是！”我有些生氣了。

“我是說……”

“我說了不是！”

“……”

“……”

“最後一個問題，你所聽見過的男性被害人毆打女性被害人的頻率大概是多久？”

“一周都有那麼個兩三次。”

“……”

“沒有問題了吧？”我想離開了。

“……那麼目擊者小姐，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

“夏警官，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她好像不在意。

“你為什麼叫我＇清晨＇？我說了我的名字叫徐萊娣。”

“你沒有回答我問你為什麼知道我姓夏的問題，所以我可以不予解答。”

“可……”

“我知道不公平。”她好壞。

“……”

“……剛剛我們在聊犯罪現場的味道，我聞到了事後清晨的味道，但犯罪現場並沒有找到事後清晨，這就很奇怪了不是嗎？然後你聽到＇清晨＇的時候反應很大，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因為，你叫＇清晨＇。”

“那麼你說的是什麼交易？”

“這四周圍沒有監控，我們暫時找不到凶手，估計後續要從各種社會關係和你給的側寫排查，需要消耗大量時間，凶器找不到，指紋也沒地方提取。”

“……”

“＇清晨＇，我的警員中也有懷疑你的人。

你不要低估了現代警察的探案水平。

把凶器給我，我需要讓這個案子能被調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