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栩轉過身，三個穿著青春時尚，看著沒比顧宸大多少的女孩子小心翼翼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臉上似乎也因為激動微微泛紅。
觸及幾個小姑娘眼中的緊張和忐忑，桓栩沉默片刻，抬手豎起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小姑娘們不要引起騷動。
“噓。”
雖然星際時代，導演們和藝人們都屬於移動的流量，甚至星導，金導們的粉絲群體比頂流藝人們還要大。
桓栩卻沒想到出門吃飯，還能遇到認出他的小粉絲。
雖然他最近的關注不少，但隻不過是一個銅級導演，桓栩也沒見到星火的兩位銅級導演出門還要偽裝的。
桓栩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影響，雖然他還隻是銅級，可他的銅級含金量和彆人完全不一樣，一部升級，天才新人。
更彆提，就像之前孫所長誇讚的，桓栩不僅有才還有顏，加上桓栩獨特的氣質，成為許多年輕女孩的新牆頭也就不奇怪了。
見到桓栩的動作，知道桓栩這是默認了他的身份，幾個小姑娘捂著嘴，壓抑著自己的興奮和尖叫，桓導說要低調！
壓低聲音，三個小姑娘興奮地拉著手，對桓栩表達她們的喜歡。
“桓導您好，抱歉貿然攔住您，那個，我們是您的粉絲，很喜歡您的作品。”
“對，謝謝您將無題創造出來。”
桓栩彎了下眼睛，溫聲道：“也謝謝你們喜歡我和我的作品，能得到大家的認可，我很開心。”
小姑娘們對視一眼，桓栩沒有不耐煩，反而對她們道謝的態度，讓她們的膽子又大了些，一邊覺得桓導不僅作品好，人也怪好嘞，一邊又忍不住想要多說兩句表達自己的喜歡。
“桓導，您拍的無題好好哭，我太喜歡書生和小玉了。”
“期末演出，我們班級還準備出無題節選片段演出！”
“無題在我們學校裡真的特彆火。”
“對了，桓導您之前招募演員，新劇已經籌備了嗎，還是無題這種的嗎？”
“唔，是在籌備中了，雖然不能劇透，但可以肯定的是，還是母星文化類的作品。”
“哇！好期待！桓導我們會繼續支持您的。”
雖然三個小姑娘還有很多話想說，但她們也都很有禮貌，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有人要過來了，擋著路不太好，她們也不好意思繼續耽誤桓栩的時間。
“那個，桓導，離開前您能給我們簽個名嗎？”
桓栩笑了下：“可以。”
桓栩分彆在三個小姑娘的書包、外套和筆記本簽了名，小姑娘歡樂地和桓栩告彆：
“謝謝桓導的簽名，這個書包我會一直收藏的。”
“桓導再見，我們會一直支持你的。”
桓栩對著三個小姑娘微微躬身，再次道謝：“謝謝。”不管日後她們會不會支持他，至少，此刻她們的喜歡無比真誠又熱烈，這樣不含雜質的純粹感情總歸是讓人動容的。
三個小姑娘也連忙跟著鞠躬，桓導的人真的好好！
桓栩起身時，唇邊還帶著一抹微笑，餘光看見，剛才腳步聲的主人在幾步外停留，好心的沒有打斷粉絲們請求簽名的過程。
桓栩再次因為這小小的互相理解而勾了下唇角，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請這位好人先生通過：“抱歉，耽誤了您的時間。”
好人先生沒有立刻離開，在桓栩的目光中，比桓栩高了半個頭，長相十分矜貴的好人先生微微頷首，用同樣矜貴的語氣道：“桓導的無題是很不錯。”
桓栩：“……”這麼容易又被認出了嘛，又是自己的粉絲？還是位看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男粉絲？
當然，桓栩對於粉絲沒有任何性彆歧視。
想到對方之前等在後麵的樣子，莫非是在排隊？
桓栩下意識抬了下還沒有手中的簽字筆：“要簽名？”
燕澤：“……”對方似乎誤會了什麼。
桓栩和燕澤互相對視，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無題不錯，但燕澤並不是桓栩的粉絲，也並不想要簽名。
“不……”就在燕澤準備禮貌拒絕時，話音又是一頓，他忽然想起，前天家庭聚會，小外甥女抓著他的褲腳，向無所不能的帥帥小舅舅索要偶像簽名的事。
“帥帥小舅舅，聽說你那邊有好多厲害的導演，豆豆最近喜歡了一個特彆厲害的哥哥，就是特彆厲害又好看的導演，他拍的小狐狸我們全家都稀飯，帥帥舅舅能幫豆豆要到桓導的簽名嘛~”
燕澤還記得，當知道桓栩並不是烽火的導演，無所不能的帥帥小舅舅這次也無能為力的時候，豆豆哭的有多傷心。
到了嘴邊的話一轉，燕澤心裡歎了口氣，重新看向桓栩：“麻煩了，謝謝。”
桓栩：“不麻煩，就是……您想簽在哪？”
桓栩目光糾結地又打量了一番麵前這位有些過於高大的粉絲，一身的高定西裝，剪裁合體，更加修飾出對方的氣質，問題就是，找不到合適簽名的地方。
燕澤停頓了片刻，沉默地脫下西裝外套，然後優雅地伸出手臂，示意桓栩可以簽在他的襯衫上：“多謝。”
之後還有一個會議要參加，中途沒有時間換衣物，燕澤身上也沒有簽字的本子，若是隨便在餐廳拿一張紙巾又太不尊重麵前好心的導演，就隻能簽在襯衫上了。
至少之後穿上西裝外套，彆人也看不見，會議結束換下去就好。
既然是粉絲自己的要求，桓栩點點頭，提筆落字。
想到什麼，燕澤又輕聲道：“方便的話，可以再幫我畫一顆愛心嘛？”
豆豆的大名裡有一個心字，既然都要簽名了，那不如一步到位，一顆愛心，代表獨屬於豆豆的禮物。
桓栩的筆頓了下，沒多說什麼：“好。”的確有一些粉絲喜歡定製，一顆愛心而已，隻能說明麵前的粉絲心裡懷揣著真善美，挺好的。
桓栩滿意扣上筆帽，雖然是在布料上簽字，發揮的卻不錯，愛心畫的飽滿圓潤，沿著對稱軸折疊說不定兩邊還能重合，誰看了都說好。
“謝謝。”燕澤再次道謝，重新穿好西裝外套，燕澤怕桓栩誤會，想著解釋一下，簽名是給小朋友要的，就在這時候，通訊器響起，是助理打來的，隻好先到一旁接通。
在燕澤和助理安排工作的時候，顧教授也從洗手間走出，桓栩對著遠處的三個小姑娘揮揮手，又看了一眼，讓人印象深刻的高大男粉絲。
不過是一場美麗而又普通的邂逅，之後，他和他（她）們又會像兩條不同的直線，延展向不同的遠方。
好在這一次的相遇還算愉快，這也就夠了。
笑了下，桓栩和繼父一起離開。
掛掉通訊後，燕澤看向剛剛的走廊，卻發現那裡已經沒有了桓栩的蹤影。
雖然沒有解釋清楚，但燕澤也沒有多想，搖搖頭，大步走向另一個出入通道。
隻是……
中途燕澤路過三個眼熟的小姑娘，聽著三個人的議論，身體不由得微微一僵。
“桓導粉絲的群體已經壯大到這種地步了嗎，我還以為隻有咱們女孩子會追星，會要簽名。”
“都什麼年代了，男女平權，小雅你可不能有性彆歧視。”
“默默說的沒錯，隻要是桓導的粉絲，不管男女老少，我們都是一家人。”
“對不起，剛是我說錯話啦，我向剛才的大哥道歉，就算他外表看著精英，卻內裡偷偷喜歡粉紅小心心，我也不該帶著有色眼鏡看他！我們都是相親相愛的桓家人！”
燕澤：“……”不，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