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斯百無聊賴地漫步在倫敦的街頭,他不像其他行人那樣在酷熱的夏日更喜歡躲在樹蔭下行走,而是大喇喇地暴露在陽光下,熱夏的陽光給他蒙上一層天然的打光,使得他本就英俊的臉更加吸引人了。
他剛剛才離家出走。
也不知道沃爾布加的尖叫聲這次能穿透幾層天花板,說不定會從地下室直竄到閣樓,比曼德拉草的叫聲還要尖銳。
這麼想著,西裡斯不禁笑出聲,這讓路過的女性更加多看了他幾眼,連從他身旁經過時的腳步都變慢了。
“哦天,溫妮你快看那個人!他好帥!比邁克爾還要帥!得多!”
被稱作溫妮的女生隻看了西裡斯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還行,好了彆看了,走吧,再晚你的限量款口紅就要賣光了。”
限量款口紅的魅力比帥哥還要大,女生拉著溫妮快步離開了。
西裡斯盯著她們離去的背影,他原先打算隨便逛一逛後去找阿爾法德叔叔或者詹姆,但他現在改主意了,他要跟著溫妮·戈金斯。
她是叫這個名字,對吧?
直到和艾比在車站分手,坐上了回家的巴士,溫妮終於忍不住出聲了,“你還未成年,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巴士在行駛的過程中會一直發出噪音,她又有意壓低聲音,他們的對話沒被彆人聽見。
“這會兒不裝作不認識我了?”西裡斯坐在她後麵的位置,他前傾身子將胳膊搭在溫妮旁邊位置的椅背上——他的身高使得他做出這個動作毫不費力,“親愛的級長,彆擔心,這不是我的魔杖。”
哦,那就是他搞來的二手貨。
溫妮點了點頭不再做聲,她已經儘到了身為同學的情誼。
西裡斯又扯了扯她的袖子,“你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
溫妮不答,他就不厭其煩地打擾她,她隻好說:“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是你。”
西裡斯的眼神透露出“你看我信嗎”。
“我沒想過一個布萊克會出現在普通人的地盤。”
“我又不歧視麻瓜。”
“麻瓜的稱呼本就是一種歧視。”溫妮冷冷地說,“就算你不這麼想又怎樣,你從來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覺得格蘭芬多高人一等,在你眼中,斯萊特林是黑巫師,赫奇帕奇是笨蛋,拉文克勞都是書呆子,不是嗎?”
“精確。”西裡斯絲毫沒有尷尬,他好奇地問,“這幾乎是我的原話,哈,拉文克勞的女級長偷聽我們聊天?”
“是你男高音般的嗓音非要自己鑽到我的耳朵裡。”
“好吧。”西裡斯不在意她的諷刺,他執著於要個答案,“不過你後來發現是我了,為什麼還要無視我?你的那個麻——嗯,朋友——後來看我的眼神像在看跟蹤狂了。”
“在學校時我都沒和你們說過哪怕一句話,你哪來的自信我會在校外和你互道日安?”車到站了,溫妮按了鈴準備下車,“不過這會兒我倒是可以跟你說再見,布萊克先生。”
要她說,她和西裡斯·布萊克一輩子的話都在今天一天說完了。
但關於這事對方顯然和她持有不同看法。
“戈金斯小姐,又見麵了。”
溫妮沉默地看著西裡斯臉上的假笑,“你有事嗎?”
“沒有啊,我隻是去我叔叔家而已,誰能想到你們正好是鄰居呢?”他邊說邊打開了戈金斯家隔壁的柵欄,神態自若地走進去敲門。
假的吧?溫妮想,純血的布萊克家怎麼可能有親戚住在倫敦?她的隔壁?再說那家住著的是個單身男人,姓懷特。
懷特先生開了門,見到西裡斯有些驚訝,但他臉上很快掛上了笑容,將西裡斯迎了進去,溫妮發誓他看到西裡斯·布萊克衝她挑釁地揚起了英挺的眉。
真想把他的眉毛剃光,溫妮冷冷地想。
夜晚降臨,天空如同被罩上了一層深藍色的幕布,星星閃爍其中,最為耀眼的,是名為西裡斯的那一顆。
伯頓路6號,溫妮在本該靜謐的房間裡看書。
本該。
西裡斯·布萊克房間的窗戶正對著她的,這個向來以自我為中心的格蘭芬多正坐在窗框上,伸長腿踩著她的窗框,不停用魔杖指揮著小石子砸向她的窗戶。
溫妮後悔回房間後為什麼沒有拉上窗簾,她平靜地望向窗外意氣風發的少年,心裡實則在想什麼方法能夠悄無聲息地殺死一個魔法水平比她要高的巫師。
很好,沒有。
西裡斯見她終於看向了自己,咧嘴一笑,隨意一揮魔杖,清理一新完美清除了窗框上的臟汙。
這下溫妮的目光變得驚奇,她主動打開窗戶,“你已經會用無聲咒了?那是六年級的內容?”
“級長小姐,我會的遠比你看到的要多,我們天才是這樣的。”
西裡斯為人高傲,他平時可不會對掠奪者之外的人說這麼多話,但他今天終於離開了布萊克家,興奮的情緒驅使著他尋找一個發泄點。
“不過你也用不著氣餒,目前我隻能用出一些簡單的魔咒,難一點的,像這樣——”他又是一揮,“恢複如初,還是得念出來。”溫妮窗戶上的劃痕立刻消失了,那塊玻璃變得鋥光瓦亮,宛如新生。
那根二手魔杖在西裡斯指間轉出了花,“還不錯是不是?雖然不如我自己的魔杖,但還算好用。你想要一根嗎?我可以去翻倒巷再弄來一個,想想吧,一整個假期都用不了魔法該多無聊,尤其是麻瓜巫師。”
掠奪者果然像大家說的那樣討厭。
溫妮想到她聽說的那件在上學期末發生的事情,不覺皺起了眉頭,“布萊克先生,請不要再打擾我了,我們也沒那麼熟,否則我會告訴懷——你的監護人先生,讓他好好管教你。”她說完,伸手就要關上窗戶。
西裡斯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她的動作,帥氣的笑容在溫妮看來十分欠揍,“不熟?可在考試成績這塊,我們一直都是第一和第二的距離,再沒有比我們更近的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