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拖著人朝一處地方去,有一根藤蔓沒跟上大部隊,扭著綠色藤身爬到度恒腳邊,小心翼翼伸出頭尖尖彎起,勾了勾她的衣角想要她跟上。
度恒低頭撇了眼,抬腳踩上去,綠汁液噴濺的那都是。
唯獨度恒衣角是乾淨的,藤蔓沒動任她踩著。
追著何木的巨大魔獸見自己盯上的食物被其他物種搶走,裂開深淵巨口,咆哮出如雷的盛怒。
魔獸通身五米,渾身都是毛,滿口尖銳腥氣獠牙。
魔獸追趕上去,地被它踩得震天響地。
它路過樹下時,度恒一躍而下如風吹動得羽毛輕飄飄落到魔獸頭上。
藤蔓在她離開後彈射起來跟上,踩得扁扁的身體學著她趴在魔獸身上。
一魔一藤搭上工具來到一處一人大小的洞口。
魔獸的身型進不去卻仍試圖進去,直衝衝朝洞口鑽。
洞口晃動,撞下不少碎石,魔獸頭進去後努力扒拉後腿想把身體也帶進去。
度恒踩著魔獸腦袋及時後撤到邊上看它做無用功。
藤蔓跟在度恒身後左搖右晃著尖尖,像是在嘲笑魔獸。
這個場景看起來就像是白袍少女帶著寵物在戲耍魔獸。
蹬了幾次魔獸終於發現自己進不去,爪子抵著洞口把頭拔出,徘徊幾步蹲在洞口。
藤蔓緩慢的一點點低下藤身見度恒沒把它趕走,尖尖輕得不能在輕地落到肩膀上擠開原本趴在那的粉團子。
被擠下去得粉團子懸停在藤蔓麵前漲成紅色,互相對峙了會,粉團子落敗,委屈巴巴地跑到另一邊趴下。
度恒沒管它們之間的鬥爭,走向洞口,魔獸看到有人要進去,巨大爪子舉起拍向來人。
度恒側眸睨向它唇角上揚,指尖翻動夾著一枚珠子丟向它。
魔獸凶戾的瞳孔中一顆微小珠子由遠及近,力度大到鑲進眼球裡,還不待它嚎叫,珠子爆發出火元素“轟”的炸開。
魔獸眼睛沒了一隻,腦袋焦黑一片。
“嗷嗷——”
它匍匐在地,疼得嗷嗷哭。
度恒要進洞口的步伐停下,她看到它滴下得眼淚被土吸收,那處折斷得植物重新煥發生機。
她盯著綠色植物,拿著項鏈靠近魔獸。
魔獸抖得厲害,頭埋於爪子裡露出一顆眼睛看著她,全身警惕。
它想跑又不敢,這個人手上那串珠子可比剛剛的多了不知道多少顆。
好似心疼的歎息聲落下,項鏈在眼前晃著:“不要這麼笨,不然會屍骨無存的”
魔獸折著的耳聽到這話立起來,這個人在關心它?那它是不是可以活著走。
度恒舉起項鏈對準魔獸毛茸茸的耳朵,鬆開手項鏈掉落掛到它的耳根上。
手於虛空取出一個瓶子丟到地上。
魔獸的目光來回在度恒跟瓶子上移動,她要乾嘛?
“你在這裡用眼淚裝滿這個瓶子就可以走,好嗎?”
度恒學著何木詢問得語氣,手勾上項鏈拉動,珠中的元素流動運轉。
魔獸耳朵傳來觸電般的感覺,耳朵抖動幾下,大腦袋忙不迭點頭。
這個瓶子還沒它爪子大,一會會的事,遇上好人了。
還有下次它再也不惹穿白袍的人了。
度恒看著魔獸用一根爪子扒拉瓶子到麵前,兩個爪子捧著瓶子放到眼睛下接眼淚。
“要是我出來沒看到你,會一直找到你為止”
度恒說完這句話,轉身進入洞口。
藤蔓繞到魔獸後麵抽了它一下,隨後飛快溜到度恒肩上。
魔獸回憶今天的事,越想越難過,眼淚嘩嘩地掉,按理幾滴就夠的,但每次它看都還是隻到瓶底。
它盯著瓶子疑惑地掉眼淚,耳朵好痛,腦袋也好疼,想跑……
——
進入洞口視線變黑,下刻度恒邊上亮起綠色柔光。
趴在她肩膀上的藤蔓努力發著光,亮度不是很大,正好可以看清楚周圍環境。
地麵是眾橫交錯的根絡,石壁上爬滿綠色藤蔓,空氣潮濕,頭頂掛著許多晃動著的枝條。
察覺有人進來,藤蔓們紛紛活躍起來,還沒動手看到同類停下攻擊,開始互相扭/動著打招呼交流,交流完眾藤蔓安靜下來。
度恒踏進其中,順著何木的氣息穿梭在彎繞的洞口裡。
在第四次出現分叉口時,她失去耐心抓住感受到她情緒而偷偷後退得藤蔓。
火焰從掌心出現圍繞住藤蔓,藤蔓靜若如水,用尖尖指了指左邊的洞口。
度恒:“這次還沒找到人,你的下場就是變成一攤灰”
藤蔓尖尖點動,這次肯定能找到,這可是它家。
度恒走向左邊洞口,一進入便看到一顆直入雲霄的大樹,樹周圍是數不清的藤蔓跟樹枝。
何木則是被捆.綁在樹木麵前,他從不離手的劍也由幾根藤蔓死死纏住。
衣物被拉扯到淩亂,手腳上的藤蔓層層遞進到大.腿,手臂,脖頸,緊.致.細.窄的腰.身。
藤蔓上的細小尖刺劃.破.身.體.留.下紅.痕,衣料劃.爛.露.出常年鍛煉充滿肌肉的腹部。
嘴.裡同樣塞.著幾根藤蔓,防止他亂喊。
何木正對著洞口,在度恒進來時就看見她了,嘴裡發出嗚.咽語調。
度恒找到人後走近欣賞了下召喚者這副破.碎到誰都可以為.所.欲.為的模樣,誰讓他動.彈不了呢。
纖長的手摸上他的腹部,指尖輕點腹.肌,一路向上。
何木身.體.顫.栗,手.滑.過的地方激.起陣陣酥.麻,下腹一熱有種收緊感,清明的眸間染上水霧,麵上浮起粉雲,又可憐又澀.感.十.足。
何木以為度恒是要救他忍.著.沒.動乖乖讓.碰,隻是身.體有些奇怪,但他沒接觸過這方麵的事,現在也隻是認為是他不習慣.觸.摸。
摸.夠了,度恒翻臉無情,從空間取出貴妃椅,坐下後抬手撩起帽袍,說出紮心的話語。
“這麼弱的藤蔓都解決不了,那你進入上古結界也沒辦法拿到那些東西”
度恒想借機蠱惑他:“多累啊,費那麼大勁得到的結果都可能隻是徒勞,不如跟我契約,你能輕易得到想要的一切”
燒得灰撲撲的藤蔓爬上椅子,立在度恒身後點著身子,對!這麼弱的藤蔓都解決不了……
誒?好像說的是它。
藤蔓後知後覺停下動作,縮到度恒身後。
何木手握緊劍,腦中閃過他被迫跪地渾身是血的場景。
那些人坐在高位上隨意的一句句話壓碎他的脊背,定下莫須有的罪名,決定他的生死。
是啊,這麼弱怎麼對抗那些人……
之前的何木從來都是順風順水,修為一路直上,從沒有過需要苦惱的事。
當某一天遇上瘋狂打壓式的災難時他也從沒放棄過,始終認為有命在他就有希望翻盤。
他沒被度恒的話打擊到,反而激起鬥誌,用意念連接劍靈:“可能你還在生氣,但我不想龍大人看不起我,我需要你幫我,這次過後你想在外麵待多久都行”
說畢,何木運行起身體裡現有的靈氣傳遞到劍上,手腕掙脫藤蔓。
揮出普通沒有技巧僅是蘊含著他所有靈氣的一劍。
劍體鳴震,劍身通體盈亮閃爍起藍色劍芒。
數道劍氣如虹,遊走著割斷藤蔓,何木沒了束縛向下掉落,矯健身形在空中調整姿勢落地。
度恒彈開想縮到她懷裡的藤蔓,望著掙脫藤蔓的何木無聲歎息,天運之人啊。
正常人這個時候就跟她契約了,哪裡會跟吃了藥一樣爆發出潛力。
契約之路遙遠啊。
何木耗儘所有靈氣,力竭到需用劍撐著才能站穩,哪怕這般虛弱了他的眉稍眼角仍然揚著弧度。
朝氣澎湃的少年不會因為遇到困難而退縮,他隻會迎著狂風暴雨,在漫天飛雪間毅然決然的走進其中尋找到屬於自己的道。
何木還不待身體恢複,用劍撐著走到度恒麵前,行動間風吹.撫.過.身.體.激.起涼感。
少年彎腰道謝:“多謝龍大人,不然我肯定不能解決掉這些藤蔓”
度恒露出微笑,抬腳踢上何木腿上,感謝的話就跟她契約啊。
何木挨了一腳,腿軟跪地,臉上還是掛著傻狗一樣的笑,手上的劍同主人般沒心沒肺的震著。
度恒從椅上俯身湊近何木,指尖勾上他爛到掛身的衣服,垂目從上往下看。
隨及語氣惡劣地提醒還未發覺的召喚者:“確定不跟我契約嗎,都被我看.光.了”
何木笑容凝固,緩緩低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簡直是衣.不.遮.體的程度。
瞬間力從心來想起身,卻忘了衣服被勾著不能拉遠距離,他隻得從空間裡拿出一件新衣披到身/上。
耳垂迅速紅起,一路蔓延到身上,手拉緊著衣口,眼含水光,渾身散發著青澀。
何木擋好後再看向度恒時,發覺她目光好像有些奇怪……
他莫名緊張:“龍大人你怎麼了?”
度恒目光轉深,指尖微動:“餓了”
何木一聽,從空間翻出他覺得她會吃得東西遞給她。
度恒沒接反而是握住他的手將他拉近。
東西撒落在地被人踩上,何木跌到椅子邊隔著扶手與她相貼。
脖頸上的手滑動著,耳垂被咬.住,含糊不清的慵啞話語在耳邊響起:“誰引起的誰解決”
下瞬天旋地轉,他被拉著扔到椅子上,砸得腦子暈乎,手臂下意識環抱住身上的人穩住平衡。
“龍大人你要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