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叫年下校霸攻啊?(十五) 那我把……(1 / 1)

對於俞清來說,吳銘苛的執著確實算得上一件很苦惱的事情。

他毋庸置疑是被很多人表白過的,但其他人的喜歡不會給俞清那種和吳銘苛帶給他的相同的感覺。

至深至愛,仿佛這份感情是能讓男人活下去的唯一支撐。

可是不過幾天啊,就算是因為他的出現,讓桎梏吳銘苛的枷鎖有所鬆動甚至已經碎裂,那也不至於是那樣的表情,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真摯。

就是此時此刻,對麵的吳銘苛看向他時,眼睛裡揉雜了無數心緒的模樣,看得俞清頭皮發麻。

說是請他吃飯的,怎麼光看他不吃飯啊,這麼多好吃的,俞清被盯得都不好意思了。

怎麼這麼看更像舅舅了,他腦海裡閃過邵仞看他的眼神,可那是親情啊。

俞清突然靈光乍現,“銘苛哥,你不覺得你就隻是把我當弟弟嗎?哎呀,我上次見到你弟了,我跟他還蠻多相似之處的,咱倆就是天生的一家人啊。”

說到一半他往嘴裡塞了口食物,咽下去後再次開口說:“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哪來的一見鐘情,哥你不會是看了狗血愛情片之後,那天剛好被我一壓,給你心臟壓到了。”說著還比了個壓心臟動作。

吳銘苛似笑非笑看著他手上下小幅度比劃,好似沒聽進去他說的話,隻專注看人了。

“其實是壓疼了,你覺得好像是一見鐘情,其實隻是你誤會了,咱們當家人可比當情人有意思。”

又把嘴巴塞得鼓鼓囊囊,揚揚下巴捂嘴說最後一句:“我以後叫你舅舅,你叫我弟弟,怎麼樣?”

無懈可擊,俞清咯咯咯笑,沒想到牽動手心的傷口,疼得他倒吸涼氣。

吳銘苛皺眉,起身走到俞清座位旁,小心翼翼捧起俞清受傷的左手。

俞清想抽回,但是可想而知是刺痛的,他就任由吳銘苛把他的手穩穩但是很輕很輕地握著了。

周圍有人在往這邊看,特彆是吳銘苛個子高,也是上層圈有名的人,跟一個少年坐在一起吃飯本來就是稀奇事,這會居然站在旁邊“伺候”那少年,簡直是最好的八卦對象。

“我坐你旁邊,你吃飯,我給你穩著手。”

聽他這麼說,也是為了自己能好好吃完這頓,俞清娜娜屁股,讓男人坐到自己身邊了。

“咳咳”,氣氛也不是太令他窘迫,但是手一直被溫熱的掌心護著的感受很難忽略,俞清環顧四周,湊到吳銘苛耳邊小聲說話。

“我說的,你聽進去了嗎?”

吳銘苛被少年的氣息燎得心裡直癢癢,克製衝動說:“嗯。”

俞清瞪圓小鹿眼,“什麼嗯嗯嗯,你老黃牛啊,給點其它正向即時的反饋行不行啊?”

“情人的話,你也可以叫我舅舅。”

“咳咳額咳。”

俞清被嗆到了,語出驚人啊老黃牛。

“喝水。”吳銘苛遞過去一杯清水,卻被已經緩過來的俞清狠狠瞪了一眼。

“真不知道你腦袋裡裝的什麼,氣得我手都不疼了。”

難道這就是吳銘苛的人設?唉,也是可憐人,不喜歡鬱之,換個人喜歡也還是舔狗。

“看來之前鬱老師也深受你奇怪腦回路的苦吧。”他想到什麼說什麼。

可是吳銘苛卻是沒說話,低頭看桌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俞清剛想出言安慰,就看到吳銘苛抬頭望過來。

那雙眼裡濃烈的情誼看得俞清頭皮發麻,他甚至能從握著他的那隻手裡感受到吳銘苛的心跳。

“完全不一樣,跟在鬱之後麵的這些年我並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情緒煩惱悲傷,統統不會出現,隻有看著你。”

吳銘苛眼睫輕眨緩緩說:“看著你的時候我的心臟是活的,我的血液在流動,我的神經被你牽引,我的……”

“好了彆說了”,俞清慌張打斷。

再說幾句都要成曲了,他聳聳肩道:“好吧,我知道了,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就是我不喜歡你,但你給我印象還是很不錯的,既然你脫離了一個泥藻,又何必迫不及待跳進另一個大坑呢?”

俞清放下手裡的叉子,麵對麵看著吳銘苛說:“我的出現或許是巧合,破壞了你生活的規律,你覺得新鮮,等到我離開,你是不是又要踏回原來的生活線?做點有意義的事吧,除了工作和愛情,你還有很多其他以前沒注意的人和事不是嗎?”

他展顏一笑,柔和的暖光照在他臉上就像罩上了一層又薄又透的輕紗,讓整個顯得朦朧又綺麗。

可愛少年的笑容是比肩箭矢的利器。

“好。”吳銘苛的聲音很低很低,像是氣音,也像張了嘴但並未發出聲音,一聲好仿佛錯覺。

俞清心滿意足,還是能點化的嘛,孺子可教也。

“你怎麼算是大坑呢?你是甜蜜的花園。”

夠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俞清無聲呐喊,朽木不可雕,不可雕!!!

吃完飯俞清想走動走動,消消食,於是吳銘苛也可想而知地跟著了。

倆人並排走在小道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俞清碰到彆人遛狗都會上前攀談,然後趁機摸摸狗頭。

幾乎所有小寵物都很喜歡他,有的還站起來舔他的手,俞清雨露均沾,每個都好好擼了一番。

“你自己沒有養狗嗎?”吳銘苛適時找到話題。

俞清歪歪腦袋,“嗯……我不知道自己能待多久。”

“什麼?”吳銘苛難得怔愣。

“也不是,就就就,我年紀還小啊,以後我可不知道會在哪裡工作,我家天天也就保姆阿姨在,養小動物也太不負責了。”

大部分都是他的心裡話,俞清內心有些酸澀,在這個世界這麼久了,都讓他快要忘記自己並不屬於這裡這個事實了。

吳銘苛看出了俞清臉上的落寞,他胸口悶疼,不知道這個年紀尚輕的少年臉上怎麼會那樣的惆悵。

“留給我,我替你照顧。”他好似承諾天長地久一樣鄭重地看著俞清。

俞清被他的認真逗笑了。

“哈哈哈哈哈好啊,以後等我不在這裡了,就把所有都交給你咯。”

清亮的嗓音在吳銘苛耳邊不停的回蕩,這也算少年的承諾吧,他擅自將俞清的話添附了其他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