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王姬 “哥哥,嶽梁他……(1 / 1)

“哥哥,嶽梁他們設宴你答應了?”

瑲玹笑著說:“是啊,剛好我想和他們親近親近,多了解一些總不是壞事。而且現如今,他們才是西炎城的主人,我初來乍到,若端著個架子,落到外人眼裡,反倒是我不知好歹了。”

小夭說:“你剛到軒西炎,還未站穩腳跟,正是除掉你的最好時機。他們絕沒膽子在朝雲峰下手,可出了朝雲峰,卻是他們的地盤。”

瑲玹道:“不迎著荊棘峭壁而上,如何能登臨峰頂?我都不害怕,你害怕什麼?”

小夭的手撫著心口,“不知道,我覺得……可是不可能啊……”

“你想說什麼?”

“反正我和你一塊兒去。”

瑲玹笑道:“我沒意見。”

第二日傍晚,瑲玹和小夭去嶽梁的府邸。

因為是私宴,賓客不多,卻都是這些年西炎國內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他們對瑲玹看似客氣,實際很不屑。

小夭不禁暗暗歎氣,瑲玹要走的路真的是荊棘峭壁。

待宴席開始後,七舅的長子廉予才來,居然帶了大荒中最近最有名的一個人來——剛在小炎灷的赤水秋賽上奪冠,來自高辛四部中羲和部的禺疆。

眾人看到禺疆,全都站起來,給予了最熱烈的歡迎。

廉予站在禺疆身旁,略帶了幾分自得,把每個人介紹給禺疆。

小夭來時,特意和嶽梁說不要說明她的身份,讓她毫無拘束地玩一玩,現在自然不想去結識禺疆。

她在花園裡隨意地逛著,又看到了那個歌舞坊中和相柳酷似的男子,他端著酒,散漫地倚坐在玉榻上,身周花影扶疏,暗影綽綽,若不仔細,很難注意到他。

小夭輕輕地走過去,站在他身後,冷不丁地俯下身子,突然說:“相柳,你在這裡做什麼?”

那男子身子紋絲不亂,隻微微側仰了頭,“你悄悄走到我身後,我一直在猜你想做什麼,竟生了一些綺思遐想,沒想到你認錯了人。”

小夭盯著他的眼睛,男子笑起來,“我倒真想是你叫的那位了。”

“十一她沒有死,她一直都在等你”

小夭有意無意提起淩十一可,他半天沒有任何反應,自己也糊塗了,“你真的不是他嗎?”

“如果你能陪我喝酒,我當當他也無妨。”

小夭甜甜一笑,“好啊!”

男子給小夭斟酒,小夭一飲而儘,給男子斟了一杯,男子也一飲而儘。一瞬後,男子手中的酒杯滾落,他苦笑,“你給我下毒?”

小夭抓起了他的手,撫著他的手指細看,他的指尖生了紅點,真是中毒了。

男子歎氣,“為什麼對我下毒?”

小夭扔開他的手,倒了一杯酒給他,“解藥。”

男子無力地抬了抬手,顯然他不可能自己端起酒杯,小夭喂著他喝了。

小夭道:“不好意思,認錯了人。”

“你每次認錯人都要下毒嗎?這習慣可不好!”

小夭再次說:“抱歉。”轉身要走,男子卻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句抱歉,就想走?”

“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你記住我”

男子把自己的名字一筆一畫寫到小夭掌心,“防風邶記住了,下回可不許再認錯了人。”

“你是防風意映的……”

“二哥。你認識小妹?”

小夭苦笑,“大荒可真是小啊!”

“我倒是覺得大荒挺大的,居然這麼長時間才讓我遇見了姑娘”

“你不是他”

小夭沒有再搭理他直接轉身離開,這一次防風邶沒有再拉她。

有人在觀賞歌舞,有人在飲酒聊天,幾個少女在亭子裡下棋,瑲玹和始冉他們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大笑聲陣陣,小夭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

一切跡象都表明防風邶不是相柳,像防風邶這樣的大家族子弟,認識他們的人太多,相柳絕不可能冒充,可小夭就是覺得他熟悉,那種熟悉理智分析不出,嘴裡也說不出,隻是身體本能的感覺。

已是深夜,賓客們陸續散去,也許因為瑲玹在皓翎生活了兩百多年,禺疆和瑲玹聊得很投機,一直聊到了賓客都已走光,在嶽梁和廉予的相送下,瑲玹和禺疆才並肩向外走去。

小夭站在雲輦旁等著瑲玹,瑲玹和禺疆在門口站定,笑著說話。

如果站在瑲玹旁邊的人是防風邶,小夭會非常戒備,可是禺疆來自皓翎四部的羲和部,一個對皓翎王最忠誠的部族,小夭沒怎麼戒備,等得無聊時,還東張西望。

她看到了防風邶,他騎在天馬上,立在長街的儘頭。夜色很黑,其實根本看不清楚天馬上的人,但小夭就是憑直覺知道他在那裡,小夭眯眼盯著長街儘頭。防風家的子弟應該箭術都不錯!

突然,野獸的本能讓她的身體緊張,她下意識地看向讓她感覺到危險的方向,看到禺疆突然出手,一拳重重擊向瑲玹,瑲玹急速後退,可禺疆是大荒內排名前幾位的高手,瑲玹隻堪堪避開了要害。

禺疆不等他喘息,一拳又一拳瘋狂地攻擊向瑲玹。每一拳都蘊含著充沛的靈力,拳紋猶如漣漪一般震蕩開,將府門前的玉石獅子震得粉碎。

第一次知道原來至柔的水竟然也可以至剛,小夭驚駭地大叫:“來人,來人!”可是沒有一個侍衛趕來,嶽梁和廉予已經被禺疆的靈力震暈過去,始冉被嚇得躲到了雲輦下,瑟瑟發抖。

小夭第一次明白,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麵前,任何計策都不管用,這個時候,不管她和瑲玹有多少靈機妙策,都隻有更強大的力量才能救瑲玹。

瑲玹受了重傷,倒在地上,禺疆抓起瑲玹,眼中滿是恨意,化水為刀,揮刀而下,居然想把瑲玹斬首。

小夭明知道以自己的靈力,即使衝過去,也隻會被禺疆的水紋絞得粉碎,可她依舊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淒厲地喝道:“禺疆,難道你要讓整個羲和部滅族嗎?”

禺疆的刀勢緩了一緩,“這隻是我一人所為,與羲和部無關!”

“我是皓翎的王姬,我說有關就是有關!”小夭站在了禺疆麵前,眼中是可以毀滅一切的冷酷。

“你是皓翎的王姬,居然要為一個外人毀滅羲和部?”

“那你呢?你竟然和外人勾結,刺殺瑲玹,為自己的部族惹來滅族之禍?”

禺疆吼道:“我沒有和外人勾結,是他殺了我哥哥,我要為哥哥報仇!”禺疆的靈力打開了小夭,小夭重重跌在地上,幾口鮮血吐出。

禺疆不管不顧地揮刀砍向瑲玹,“他砍了我哥哥的頭,我隻能取他的頭祭奠哥哥。”

小夭慘叫:“住手!”

禺疆沒有住手,刀鋒毫不遲疑地斬向瑲玹。

小夭幾乎要肝膽俱裂,瑲玹卻平靜地笑起來。

突然,寒意凜冽,縈繞著禺疆和瑲玹的水靈變作了冰氣,禺疆手中的水刀化作了雪刀,砍到瑲玹的脖子上時,就如雪團砸到人身上,雖然砸得人生疼,可雪團畢竟是雪團,碎裂成了雪末。

禺疆雙眼血紅,還想攻擊,一堵冰牆擋在他麵前,一身青衣的赤水獻在漫天雪花中走了過來,冷冷地說:“要想打,我們換個地方。”

禺疆滿麵悲憤,傷比痛多,“為什麼?你知道他殺了我哥哥,為什麼要阻止我?”

赤水獻冷漠得就像一塊寒冰,“等你打敗我,也許我會告訴你為什麼。”說完,她向著一個方向奔去,禺疆知道有獻在,他根本殺不了瑲玹,追著赤水獻而去。

瑲玹剛想掙紮著站起,小夭喝道:“彆動!彆動!”

她張開雙臂,擋在瑲玹身前,麵朝著黑暗的虛空,一步步後退。瑲玹這時也反應過來,低聲問道:“防風氏?”

“彆動!我是皓翎王姬他不會殺我的,相信我!相信我!”

小夭全身緊繃,猶如護著小獸的雌獸,一直怒瞪著什麼都沒有的虛空。

她看不見他,可是她能感覺到他在那裡,那支箭隨時能射穿瑲玹的咽喉。

“小夭讓開!”

“彆動!”

這個時候,隨瑲玹而來的侍衛終於衝破了陣法的鉗製,衝了過來,護住瑲玹。

那人離開了!

小夭緩緩吐出一口氣,身子鬆懈下來,幾乎軟倒在地上,剛才短短一瞬的對峙,讓她覺得比被禺疆摔開更痛苦。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都還活著……我們都還活著”

“小夭以後不允許你這樣了!你不可以死!”

瑲玹踉蹌著扶住小夭,小夭扶著他的手,一言不發地強撐著爬上了雲輦。

瑲玹也登上了雲輦,坐到小夭身旁。

小夭先吃了一顆藥丸,幫瑲玹檢查傷勢,她拿了三顆藥丸給瑲玹,瑲玹什麼都沒問,乖乖地吞下。

小夭說:“今夜嶽梁的府中有個客人,就是那天和始冉在一起的男子,他叫防風邶。”

瑲玹說:“防風家的老二,防風氏十分善於隱匿,配上他們的箭術,才能名震大荒,為什麼你知道防風邶在那邊?”

小夭搖搖頭,“我不知道,隻是一種感覺。”

這是個很不能取信於人的回答,但瑲玹相信。在生死存亡那一刻,他有過類似的直覺。

回到朝雲殿,鳳凰花簌簌而落,空氣中有馥鬱的鳳凰花香,和往常一樣的平靜,就好似剛才的一切隻是幻覺,可小夭的胸腹間仍在隱隱作痛。

小夭要進屋,瑲玹拉住她,“小夭,今夜嚇著你了吧?”

小夭回身,對瑲玹說:“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很高興你留有後手,並沒有因為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禺疆就有可能真的死掉。”

瑲玹道:“我是留了後手,不會死於禺疆之手,可後來那一刻,如果防風邶真射出一箭,我沒有信心能躲過。”

小夭問:“赤水獻怎麼會幫你?”

“準確地說,我給了赤水氏一個機會,對我施恩。如果那一刻,赤水獻不出手,我的暗衛也會出手。”

“施恩?”

“所有人都以為接受恩情的人會對施舍恩情的人生出親近,卻不知道施舍恩情的人對於自己救護的人同樣會生出親近之心”

“就算對一無所有的乞丐隨意施舍半個餅,恩主也會下意識地期待乞丐的感激作為回報,如果乞丐感激,幫著打掃了一下門口,那麼恩主在歡愉自己善心的同時,下一次仍會施舍半個餅。”

“施舍是一種付出,但凡人心,隻要付出了,不免期待回報。而且人心很奇怪,如果我太主動親近赤水氏,他們會對我很警惕,可如果讓他們高高在上地站在施恩者的地位,他們卻會放鬆警惕。”

“他們認為自己隻是隨手丟了一塊餅子,隨時可以關門把乞丐關閉在門外,卻不知道當心裡有了期待,即使關上了門,也要悄悄看一看乞丐會怎麼反應。”

小夭歎氣,“我以前覺得自己挺聰明,可和你們一比,我覺得自己是傻子。”

瑲玹笑起來,“你不是,我們千般算計都隻是因為有所求,而你無所求,自然不必算計,人無欲,才是至強。”

小夭苦笑:“好吧,我最強。你的傷不輕,休息吧。”

瑲玹點頭,今夜是一個雙殺的局,禺疆的刺殺竟然隻是為了給防風邶創造機會,雖然他有暗衛,可那一瞬,是靈力低微的小夭將他護在身後,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他。

小夭走進屋子,掩門前突然說:“禺疆說你殺了他哥哥,究竟怎麼回事?如果真有殺兄之仇,隻怕他還會來殺你。”

瑲玹皺眉,“我也不知道,從沒聽說禺疆有哥哥,如果真有個禺疆這麼強的生死仇敵,倒真很麻煩,我會派人去查清楚。”

幾日後,西陵簡得知嶽梁府發生的一切,便馬上去查關於禺疆的事情很快,便查了出來。

禺疆跟著爺爺長大,他的大哥玄庭則由西炎族撫養長大,之後他的大哥得到了西炎王的重用,出任軹邑城的城主,成為了聞名天下的酷吏。

在瑲玹離開軒轅前,西炎王下令,由瑲玹監刑,斬殺了玄庭。

爺爺臨終前,禺疆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的大哥並沒有死於意外,可高興還沒過去,又聽到爺爺說大哥已被瑲玹斬殺。

他總覺得是瑲玹奪去了他的親人,想殺瑲玹,可瑲玹是皓翎王的徒弟,如果他在皓翎境內殺了瑲玹。

是在挑戰皓翎王,會給全族惹禍,所以他隻能一直忍,忍到瑲玹離開高辛,回到西炎。

禺疆覺得他去西炎殺瑲玹,隻是他的個人行動,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至於是他利用了廉予接近瑲玹,還是廉予和嶽梁利用了他去殺瑲玹,則不得而知。

小夭聽完禺疆的身世,不禁有些同情禺疆,也不打算向父王告狀了。

瑲玹對小夭說:“殺玄庭沒有錯,我不後悔殺了他,可我的確覺得對不起他,因為他犯的罪……”

瑲玹歎息,“算了,這些肮臟的事和你沒有關係,就不和你解釋了。”

小夭的傷已經好了,瑲玹的傷還沒好,但常有人來見他。其餘時間,瑲玹或者陪爺爺下棋,或者和小夭說說話。

等能行動時,他叫上小夭,每日采摘桑葚,醃製冰葚子。

仲夏時,瑲玹的傷痊愈了。西炎王給他派了差事,他開始忙碌起來,真正參與到西炎的朝事中去。

為了方便接見訪客、商談事情,瑲玹在西炎城內置了一座宅邸,忙時就宿在那邊。小夭正有點嫌朝雲殿太悶,問過西炎王的意思後,偶爾也住在西炎城。

西陵簡也趁機打聽過了,相柳他們不在朝雲峰,倆人也趁機去了一趟朝雲峰。第一是為了去祭祀他們的姑婆——嫘祖娘娘,還有那些死去的親人。

倆人行動低調,除了西炎王沒有人會知道除了西陵簡,還有西陵鳳九也在其中。二人來到朝雲峰,第一個去見的就是西炎王。

可是西陵鳳九去了以後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找個位置坐了下來。還讓西陵簡不要太拘束,直接坐下就行了。

西炎王並沒有因為她的行為而生氣,反而一臉慈祥的看著她:“你的脾氣跟你爹爹一樣”

西陵鳳九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四處看了一眼然後一臉無所謂的看著他,“你也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自私,無情”

“你是不是想說你姑婆嫁錯了人?你父親看錯了人?”

“難道不是嗎?”西陵鳳九反問他。

西炎王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西陵簡。西陵簡也規規矩矩行禮:“孫兒拜見姑公”

“在外漂泊多年,隻為了尋找阿九,實在是辛苦了”

“不辛苦,隻要妹妹平安孫兒做什麼都值得。”

“此次回來,你有何打算?”

“不瞞姑公,此次前來除了祭祀姑婆以外,孫兒想借姑公之手讓阿□□風光光的回到西陵,也好打擊打擊那些心謀不詭之人”

西陵簡說著直接下跪,;“還請姑公允許孫兒的行為。孫兒無法保護妹妹,也知道僅憑一己之力無法保護妹妹。倘若姑公出麵……阿九至少有足夠的底氣”

西陵鳳九聽到這些話,她慢慢的收斂起來,一言不語看著西陵簡。在她記憶中西陵簡可是天之驕子,從來都沒有求過任何人。可是……今日他為了自己的安危居然主動去求人

她不允許自己的哥哥去做一些低三下四的事情,她的哥哥生來尊貴,沒有什麼比西陵簡還要重要的了。

直接過去將他拉起來,“哥哥,我不允許你做這種事情,你可是華胥未來的繼承人,怎麼可以俯首稱臣呢?”

“請姑公成完”西陵簡並沒有因為西陵鳳九拉他而起來,而是一直跪著。西炎見他是真心的,立馬同意他的要求。

“你想讓我怎麼做”

聽到西炎的回到,西陵簡跟西陵鳳九都一臉疑惑看著他,他這個人居然同意了?這還是那個自私自利人嗎?

“孫兒想讓華胥,良渚與西炎一起宣告大荒,失蹤六百年的西陵鳳九已被尋回,到時候我會讓阿九以華胥,良渚國王姬身份光明正大回到大荒”

華胥?良渚?王姬?那可是國姓啊!不可是一般的王族姓氏,西陵簡這是瘋了嗎?給自己這麼大的排場?這誰不知華胥國是大荒領頭羊!

華胥國跟良渚可是上古實實在在的古老國家!做這兩國王姬可是比做西炎,皓翎的王姬還要尊貴!他還想讓這三國一起宣布她西陵鳳九回來的事情!

他到底是真心對妹妹好還是為了彌補這六百年的虧欠?還是……想給她一個強大的家族做依靠,畢竟西炎王後一點都不好當……

可是隻要有強大的背景哪怕西炎再怎麼危險,可也沒人敢公開去招惹那虛無縹緲的上古二國。

畢竟西炎與皓翎王族再怎麼鼎立,可他們也不敢公開叫板,畢竟上古二國隻是止紛爭,與各神族立下不戰盟約。

但是人家沒有說不能讓自己的子孫後代去參與其中啊?畢竟他們是西陵人,二國不需要打破盟約。

西陵簡就可以隨意帶兵出征啊!是西陵要打仗,二國隻是負責出點人力!不是算毀約!

“不愧是華胥氏未來的繼承人,你的頭腦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你姑婆果然沒有看錯人!你天生就是做王的料!”

西炎王對西陵簡很是欣賞,他也從來都沒有覺得西陵簡的要求過分,反而處處都很合理。

沒有強大的勢力你拿什麼跟彆人爭?想要什麼就得靠自己去爭取,自然,西炎王也希望瑲玹能明白這個道理,

西陵簡他們住在朝雲峰,雖然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瑲玹呢?他離開了朝雲峰去了西炎城。那些人會放過他嗎?

倆人祭祀過嫘祖娘娘跟幾位親人後,直接坐下好好的談談心事。

“哥哥……為什麼一定要我做兩國王姬?”鳳九也終於問出了自己的心聲。因為她心裡有數,可是她就是想讓簡自己說出來。

“阿九,這樣可能對你不公平,也會讓你失去了你想要的自由。可是阿九你要嫁給瑲玹,就要學會麵對一切未知的事情,瑲玹想要王位,你可以犧牲自己成全他。可是我這個做哥哥的舍不得你這麼做,我會心疼你,可是我卻不能阻止你想做的事情。我想好好的彌補你,所以我隻能支持你的選擇,兩國王姬加上你西陵少主的身份,足以讓你在西炎站穩腳跟,這次讓姑公宣告你的身份,也是為了得到他對你的認可,讓大荒的人都知道,你說未來的西炎王後!隻要這樣,你才能放心的去做你想要做的任何事情!至少你不用再過一些擔心受怕的日子,不過發什麼事情,哥哥永遠都是你唯一的依靠。隻要你願意,華胥國永遠都是你的家,你永遠都是兩國最尊貴王姬。阿九,哥哥願意為了鋪路,不管路上有多少磨難,哥哥都願意為你開路,隻願你,平安喜樂,無災無難。我不想……再看到姑婆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哥哥,隻能用權利去保護你的幸福”

鳳九自然是知道他們的姑婆嫘祖娘娘就是看錯了人,愛錯了男人才會落的如此下場。她也明白西陵簡的用苦良心,他不想讓每一位西炎王後都走嫘祖的路。

“謝謝你,哥哥。我不會走姑婆的路,我也相信……我一定會有自己的幸福……哥哥倘若……倘若我愛上的是……是西炎王的敵人……你也會像現在一樣支持我嗎”

西陵簡明顯慣了一下,他有點不理解鳳九說的話,不過他隻知道隻要她開心,做什麼,喜歡誰,想嫁給誰。那都是她的選擇!自己無權乾涉。

“我說過,隻要是你喜歡的,不管是誰,我都不會乾涉其中,我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夠了”

“謝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