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過了林聞算是畢業了,宋灼為此特意想給林聞補個生日禮物。
“抱歉,昨天家裡有事,沒能去你家。”宋灼開口道,“你有什麼願望嗎?”
林聞盯著宋灼,思考了一番,認真說道:“沒有。”
“沒意思。”宋灼感到很無趣,“給你過生日真的很沒意思,我選的禮物你嫌棄;問你要什麼你又不說。”
林聞一開始沒理他,望著不遠處的孤島,後麵緩緩開口:“你能送我去孤島嗎?”
“沒問……什麼?”宋灼吃驚的望著林聞,有些吃驚於他的話。
“你去孤島乾什麼?”宋灼不解的問。
林聞不想過多的解釋:“算了。”
“什麼算了,你想去就一定會去,你怎麼去?”宋灼自認為還是對林聞有些了解,“那裡可關著惡魔。”
林聞沉默幾秒,淡淡的開口:“我知道。”
“我知道你一直想去,理由?”宋灼盯著林聞。
“心裡不踏實。”林聞開口回答,隨後抬步走著。
宋灼跟了上去:“這不是理由,你想做事沒做成,一直都會不踏實。”
林聞挑了下眉:“你倒是挺了解我。”
“彆轉移話題。”宋灼繼續說道。
林聞瞥了一眼宋灼:“要實話說的話那就是難過。”
宋灼不解:“什麼?”
“我說……我不去的話我會難過。”林聞眼底跳動了一下。
“可這是為什麼?”宋灼露出疑惑。
“不知道,我必須去。”林聞道。
“可是你知道這是禁止的,如果被守衛發現,你會被槍斃。”宋灼語氣有些快。
燈塔那一閃一閃的紅光依舊亮著,林聞不知何時又被吸引了目光,他安靜的聽完宋灼的那句話,沒有開口。
他們沿著海岸走著,宋灼許久未等來林聞開口,試探的開口:“林聞?”
“嗯。”宋灼等來了回應。
“你剛才怎麼不說話?”宋灼問。
“我在想。”林聞回答。
海邊的風很柔和,宋灼歎了口氣:“彆想了,彆去。”
日光照在林聞白皙的臉上,宋灼沒有等來林聞的“不”。
“我不是在想去不去。”林聞輕聲開口,他望著那座燈塔,眼底的光不可察的亮了一些。
“你在想什麼?”宋灼順著林聞的目光望去,望到了那座燈塔,“你又在看那座燈塔。”
林聞忽視了宋灼後一句,他指著那座燈塔輕聲開口:“那跳動的紅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三年那光一直都在。”宋灼解釋道,“自惡魔關那起,就有了。”
“不。”林聞說的很堅決,他收回手,“在燈塔建造之前,我好像就看過。”
“那你肯定出現了幻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你一成年就一直在提燈塔,之前很少提。”宋灼道。
“因為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林聞道。
“什麼感覺?”宋灼問。
林聞扭頭看他:“我說過了,是難過。”
“……”宋灼白了他一眼,“你該不會是病了?今天說話奇奇怪怪的。”
“……”林聞從宋灼臉上移開視線,“不提燈塔,問你個事。”
“問吧。”
“你見過布穀鳥嗎?”
“布穀鳥?沒有。”
林聞點點頭。
“……”宋灼疑惑的問:“怎麼了?”
林聞搖搖頭:“沒事。”
宋灼雖然不信,但也沒說什麼,隻是問了一句:“你會去孤島嗎?”
林聞沒有猶豫?“會。”
“那我幫你。”
林聞有些意外。
“就當做完成你心願,先說好,被發現你不許出賣我。”宋灼指著林聞道,身為他的好哥們,他終是妥協了。
林聞:“好。”
“你打算我怎麼幫你?”宋灼開口問道。
“每天都會有一艘船到孤島去,我需要你教我在安檢過後傳到那艘船上去。”林聞開口。
這些年能力激發出是關於空間移動的隻有宋灼一個,所以林聞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不被允許的人到過孤島,但宋灼的能力絕對可以幫他;或許那些大人物也忘了空間能力是一個危險的能力,又或許他一直被監視著。但無論如何,這次要去的是林聞,而並非宋灼。
“然後呢?”許久未等到林聞下文的宋灼問。
林聞微微回過神:“在船回來之時,你再傳我回來。”
“聽起來容易,但危險係數太大了,而且我還沒弄深我的能力,不知道距離行不行。”
“我算過,行。”林聞肯定的開口,說實話,他一眼大概就能算出來。
宋灼無話可說,就算不相信林聞不會被發現,但也必須相信他的計算。
“可以容易被發現。”宋灼還是擔憂。
“書上說,光不止於製造,還能吸收;到那艘船的某個角落足夠黑時,將身邊的光吸收,就可以做到隱身。”林聞顯然有準備。
“我的天,你昨天剛獲得的能力!雖然你讀過那些書,但這是深層的力量,不是那麼快就得被激發。”宋灼表明道。
林聞臉上是毫不在意,他說:“我的悟性高。”
“我承認你是個天才,但悟性再高也沒用,這需要積累與練習。”宋灼道。
“事實上,我已經做到了。”林聞彆無表情的開口。
宋灼:“……”
“不可能!你怎麼做到的!”宋灼又驚又難以置信。
林聞:“多看點書。”
“……”宋灼閉上了嘴。
短暫的沉默過後,林聞告彆了宋灼。
“行,那後天見。”宋灼揮揮手,走了。
林聞走在街上,路過的行人少不了會看他一眼,畢竟他常年登上數學榜第一。
斯加達亞的人更為崇拜數學,他們認為神喜歡數字,而有一種古老的密碼,它集合了音樂與數字,但沒有人知道他消失於何時,隻流傳下來一個荒謬的說法:一個超高學術消失於神之手,但也始於神。
林聞沒再大街上四處走,選擇到了海邊。
海邊最耀眼的不是那絢麗的落日與波著金光的海,而是在不遠處的那座孤島,至少林聞的目光就被吸引了過去。
猴瓜一跳一動,孤島的這片海域中不會有船隻,單調而又平和,就像波光不會肆意拍打海岸。
林聞總感覺他曾經在他眺望的那頭眺望過這頭,他沒法詢問,又想不起來,至始至終也未明白日記的內容;但他卻零散的記得,孤島並非一座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