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那些藥膏是防水的,洗澡也不妨礙的。”
金德蘭聽見艾爾維拉的話語,身體停止一瞬,又怕是自己多想,隻能如此回答道。
可是看著雄蟲親昵的動作和肩膀處炙熱的吐息,又覺得雄蟲確實是在暗示些什麼?
如果雄蟲真的是那個意思,他這樣算是拒絕雄蟲了吧。
“是嗎?”艾爾維拉說道,“還真是可惜。”
金德蘭臉上微紅。
“那也需要先洗澡,我們也該睡了。”艾爾維拉說道。
可是,剛剛已經睡了兩個多小時,都沒在意洗澡這個問題,金德蘭想著。
想了想,金德蘭努力穩住心神,回複:“好的。”
艾爾維拉鬆開手,剛剛那個彆扭的姿勢他也挺累的,現在鬆開,給雌蟲起身的機會。
金德蘭身體緊繃著起身。
艾爾維拉幾乎在金德蘭站直後的瞬間,就往對方貼近,兩蟲之間沒有一點縫隙。
艾爾維拉皇子殿下是什麼樹懶嗎?非要抱著走,金德蘭內心翻湧著情緒,想著。
但是真的要一起洗澡嗎?
金德蘭自從和艾爾維拉完成標記之前,完全是以幼崽看待對方,之後受家族的期望和自己的權衡,金德蘭提前下定決心與對方親密。
但是真的親密時,金德蘭是不能把對方當幼崽看的。
對方是完全操控他,用信息素、精神力迷惑他,金德蘭全程意識都有些不清。
親密之後是尷尬與心亂,金德蘭到現在都沒調整好。
心亂如麻,金德蘭抬頭準備和艾爾維拉一起去浴室。
一雙極為認真且真摯的眼睛闖入心神,激.情動漾。
“殿下。”金德蘭喊道。
“嗯。”艾爾維拉眼珠沒動,一眨不眨地盯著雌蟲看。
空氣凝固起來,萬物歸於平靜。
“叮——”智腦的聲音響起,打破兩蟲之間的氛圍。
金德蘭慌亂地看向自己的智腦,結果發現並不是自己,低著頭,看著艾爾維拉抱著自己腰的手腕。
艾爾維拉也懶洋洋地看過去,之後又慢吞吞地拿起來看。
也不知道是不願,還是本身性格就是這樣。
艾爾維拉鬆開抱著的腰,低音有些低啞地對金德蘭說道:“你先去洗吧。”
金德蘭連忙走去浴室,剛走出的幾步甚至同手同腳了。
艾爾維拉看著金德蘭的背影若有所思,他還有問題沒問雌蟲呢?
艾爾維拉開了燈光,接通了通訊。
“雌父。”艾爾維拉對對麵的雌後喊道。
雌後眉目滿是莊嚴,看著自家幼崽先是點點頭,本欲開口,被艾爾維拉搶了先。
“雌父和雄父感情如何?”
雌後:“怎麼這麼問?”你不是最清楚了嗎,是看我和你雄父感情太好了,來借鑒借鑒。
艾爾維拉眼珠微動,“因為雌父脖子那裡有紅印子啊!”
雌蟲恢複力一向驚蟲,雌後身上的印子現在還存在,估計是和蟲帝剛結束。
雌後按住想一把手遮擋住痕跡的衝動,還是風輕雲淡的樣子,隻是說話間總有一股皮動肉不動的感覺。
這崽子!
“對了,你雄父說,既然你執拗,那遇襲這件事便交給你處理,弄清緣由,處理好後續的事情。”
“好好處理。”
雌後交代完,迅速掛斷通訊。
艾爾維拉都沒反應過來,隻能在原地眨眨眼。
艾爾維拉又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淅淅淋淋的聲音持續不斷響起。
順勢倒在一旁,登上星網,翻看上麵的信息。
遇襲這件事主要有兩部分需要解決,一部分是公眾,一部分是帝星的上層的貴族或者有權勢的蟲。
麵對那些貴族及有權勢的蟲。
首先遇襲這件事傳出去就不對勁,因為艾爾維拉安然無恙,蟲帝並沒有震怒,所以其他蟲才敢將信息傳出去。
至於傳出去的蟲,多半是不希望婚約進行下去那些帝星上流的蟲。
看來要給些教訓,讓他們安分並且承認這份婚約,以後不敢冒犯才行。
艾爾維拉找到自己手下,讓他們去調查背後搞鬼的蟲,之後把信息再發給他,他會進行下一步。
麵對公眾。
襲擊這件事,大多關注點都在雄蟲身上,以大眾對雄蟲嬌縱享樂的印象,隻要雄蟲現身說法,說此事與金德蘭無關,是自己的原因,大眾大多都會相信,金德蘭便很容易會脫身出去。
所以艾爾維拉先是發布一則聲明,詳細講述這件事,他和金德蘭外出,出於個蟲習慣,他不想讓其他雌蟲跟隨。
嗯,這是事實。金德蘭安排了蟲保護,但是艾爾維拉拒絕了。
襲擊規模是巨大的,金德蘭保護他在危險中……
這種事之後還是由專門的蟲乾吧,遣詞造句的艾爾維拉這樣想著。
編輯完,發出去之後的時間艾爾維拉無聊地翻看著星網的評論,將那些發布惡毒語言的賬號都記下來。
之後又發給法律有關的蟲,讓他們一並把那些蟲告了,之後把收集起訴,散發詛咒惡毒語言的蟲的任務交給手下。
艾爾維拉找到蟲派發了一些其他細致的任務。
解決完一係列事情,艾爾維拉看向浴室,水聲已經停了,時間差不多了。
艾爾維拉走了過去。
走到房門前,門不出意外的反鎖了。
艾爾維拉伸出一隻精神觸手,常嘗試性的伸進門內,然後化為實體,解鎖浴室門。
他也是今天才發現,他的精神力可以化為實體。
門啪的一下打開,艾爾維拉走了進去。
裡麵的雌蟲受了驚,趕忙抓住一旁的浴袍套在身上。
“殿下。”
“嗯。”艾爾維拉靠近雌蟲,眼神不斷掃視,喉嚨可疑地滾動起來。
雌蟲抑製往後退的衝動,他有一絲危險的預兆。
艾爾維拉將手放在雌蟲光滑的肩上,緩緩往下,衣物跟著往下,一點點往下掉落。
雌蟲猛地抓住衣物,又一下子像是意識到什麼,鬆了手。
衣物掉落在地上雌蟲睜著有些濕潤的眼睛看著艾爾維拉。
艾爾維拉遞過來藥膏,“擦藥。”
雌蟲聽出雄蟲聲音有些沙啞,一時臉紅心跳。
艾爾維拉將雌蟲公主抱抱到床邊放下。
不著衣物的雌蟲默默抱緊雄蟲,外麵的燈光不知何時打開了。
雌蟲縮得更緊了,減少羞恥感。
幾乎被放下的瞬間,金德蘭就拽向床上的被子。
有些猶豫地蓋著身體的一部分。
“我自己來吧。”雌蟲看著拆開藥膏的雄蟲連忙說道。
雄蟲搖頭拒絕了。
雌蟲心跳加速,他不知道現在這樣對不對,明明雌蟲應該儘力照顧雄蟲,而不是雄蟲給他擦藥。
肌膚相貼帶來熱意。
金德蘭有些怕冷,所以他很喜歡溫暖,但雄蟲的手有些過分炙熱。
很舒服想貼近,又有些想逃離。
“你喜歡我嗎?”艾爾維拉突然問道。
金德蘭疑惑驚訝。
“你在逃跑的過程為什麼要擋住我的眼睛?”艾爾維拉一直想讓金德蘭的心屬於自己。
所以當他察覺到不對,就要問出來。
“我半蟲化很醜,怕殿下厭棄,作為未來你的,雌君,我,遮住你的雙眼。”
所以是身份的緣故,不一定是愛我?艾爾維拉想著。
隨意哦了一聲。
塗藥的過程總是過分安靜,金德蘭全程抓緊被子。
傷口恢複得很快,膏藥在傷口形成一層薄膜狀的物質。
艾爾維拉在傷口邊緣處輕微摩挲幾下,薄膜與皮膚連接的很好。
“好了。”艾爾維拉剛說完,就壓著雌蟲的身體倒在床上。
金德蘭的心裡都做好了準備,雄蟲卻隻是帶著他並躺在床上。
關了燈,周圍陷入黑暗。
黑暗中,一具身體與金德蘭貼得更近了,還親昵地蹭了蹭。
金德蘭側過頭看著這位皇子殿下。
空氣安靜了幾分鐘,就在金德蘭以為皇子殿下受襲累了的時候。
艾爾維拉突然支起半個身子在金德蘭上方。
床邊亮起一個小燈,可能以為雄蟲要去上廁所。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雄蟲貌美的半邊臉。
金德蘭緊張地看著雄蟲。
雄蟲猛地在金德蘭臉上輕啄一口。
然後,還是剛剛的動作,看著雌蟲。
漆黑的眼眸像是有了光亮了,金德蘭慢慢有些入神。
雄蟲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殿下!”
金德蘭意外地喊道。
“怎麼了?”艾爾維拉輕聲問道。
“你笑起來很好看,應該多笑笑。”金德蘭低聲說道。
安靜的環境總是讓蟲不能大聲說話。
“我很少笑嗎?”雄蟲不解風情問道。
雌蟲猶豫地點點頭,他幾乎沒見過雄蟲笑,可能是見麵少的緣故。
雄蟲麵無表情地為自己辯解道:“我每天都笑,我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有雙親,有親蟲,還有幾個朋友,有實力,有權,有錢,現在還有了老婆。
“嗯。”金德蘭應道。
艾爾維拉露出思索的神色,在靜謐又沉默的黑夜中又說道:“你隻能愛我。”
金德蘭呼吸停滯。
“你如果喜歡上彆的雄蟲,是精神出.軌。”
所以金德蘭的心早隻能屬於他了,現在不愛沒關係,以後會愛上的。
金德蘭愛上雄蟲的唯一性,便是艾爾維拉。
金德蘭嘴唇微勾。
果然年輕啊!